何子衿那叫一番推辞哟,额间汗都冒出来了,粉儿自信的与朝云师傅道,“我带孩子也是一把好手成不成!师傅你尽管放心是!”
朝云师傅一幅“我不想伤你自尊”的模样,既然女弟子死要面子,他也不提借人给女弟子的事儿了,只是到底不放心,生怕宝贝们出啥意外。以至于,朝云师傅这几日背着连卜三卦,看卦相都是大吉,方放心的让宝贝们出门去啦。
话说,沈氏这些天预备着呢,毕竟,各县往州府送夏粮的时间也差不多是固定的,去年什么时间,今年也差不离。见着一大家子都回来,沈氏自是喜悦,尤其见着外孙子外孙女,更是眉开眼笑,抱抱这个亲亲那个,沈氏喜欢的恨不能都揽怀里,不过,沈氏年轻时是个袅娜的,如今将四十的人了,也没胖一丝出来,还是纤细身段,阿晔阿曦都养的好,胖嘟嘟的娃娃,叫沈氏一起抱,还真抱不来,沈氏如今儿子比较多,故而,女娃稀罕了。抱了阿曦在怀里,沈氏怎么都不过来,笑道,“生得越发好了。”
阿晔见外祖母抱妹妹,他自发跑母亲膝上坐着去了,兴哥儿看他还要姐姐抱,很是笑话阿晔一回,道,“看你,跟奶娃子一样。”
阿晔最要面子的小人儿,哪里受得了这话,当即便从他娘膝上挣扎着下来,还跑到外祖母跟前笑话妹妹,“奶娃子!奶娃子!”
阿曦不大明白这是啥意思,但小孩子不明白归不明白,其实听得出好赖话,阿曦一听急了,扭着小身子要下去。沈氏只得放她下去,阿曦一下去追打她哥,何子衿笑,“在家总是淘气。”
“小孩子哪里有不淘气的。”沈氏望着外孙子外孙子玩耍活泼的小模样,道,“是瘦了好些。”
何子衿道,“娘你说他们瘦,阿曦每顿能吃一碗稀饭,还要吃果泥、蒸蛋、蒸鱼葺什么的。阿晔现下会跑了,也吃得不少。”
沈氏笑,“这是贪长呢,看长得多快,咱们刚来北昌府时才这么大。”说着比划一下,“你看现在多高了,能跑会跳的。”
“这倒是,衣裳都要往大里做,不然,一不留神小了。”何子衿道,“刚生下来时,天天要抱着,抱着的时候想,什么时候才会走,等会走的,更叫人操心。”
沈氏笑,“要不都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现下知道了吧,你这才开始哪,是孩子大了,也还是操心的。”
阿曦追打她哥一阵,又跑到母亲跟前学舌,“操心!操心!”逗得外祖母大乐。
纪珍看阿曦鼻尖儿热出汗来,忙拿小帕子给她擦一擦。
沈氏又夸纪珍好相貌,人也这般懂事,何子衿道,“阿珍念书也伶俐的紧。”
纪珍很谦虚道,“我跟阿兴差不多。”
兴哥儿道,“哪里,阿珍比我好啦。”
沈氏笑眯眯的听着孩子们说话,孩子们在屋里坐不住,不一时,阿晔想去外头瞧瞧了,于是,兴哥儿充当了小导游,带着外甥外甥女与好兄弟纪珍去参观自家院子啦。
沈氏令翠儿带着小丫环跟着,何子衿也带了两个小丫环同行,是为了看孩子的。
何子衿这次带了龙凤胎来北昌府,可算是热闹了一回,龙凤胎自己的小小心灵也充满了欢乐,主要是俩人没想到自己这么受欢迎啊,在外公家有俊舅舅一起玩儿,外公对他们更是有求必应,出门也是人见人夸,倒不是龙凤胎如何出众,小奶娃子一对,有啥出众的。主要是龙凤胎本身比较少见,稀罕,再加上,纵有龙凤胎也多相貌不大像的,阿晔阿曦不同,这俩人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人见了都说稀奇。
何况,这俩人的礼仪是朝云师傅一手教导出来的,故而,颇能拿得出手去。连余巡抚太太见了,都给了两份见面礼,说何子衿,“你这俩孩子养的真好。”
何子衿笑,“现在知道憨吃憨玩儿的,先时小些,不敢带他们出来,如今也大了,我爹娘一直念叨,一并带他们过来,也给您请安,让孩子们见些世面。”
“在方先生身边,什么世面见不着。”余太太笑一句,很自然的问起朝云师傅的身体来,知道朝云师傅的身体安康,这才放下心来,道,“皇后娘娘一直惦记着方先生。”
何子衿道,“沙河县虽气候不比帝都,我看师傅的气色倒不比在帝都时差。”
余太太微微颌首,命人叫了大孙女出来,指了龙凤胎给长孙女看,笑道,“你先前不是说没见过龙凤胎么,这是江太太家的龙凤胎了。”
余姑娘正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浅紫轻纱长裙,头上只三五钗环,并不华贵,却样样精致,皆是极罕见的紫晶打磨而成,与余姑娘身上裙衫,正是一套。余姑娘自相貌看,与余太太年轻时有几分肖似,杏眼桃腮,颇是明丽妖媚,这么大的小姑娘,不一定喜欢孩子,有的怕小孩子闹腾,好在龙凤胎出门从不闹腾,余姑娘见着龙凤胎也挺喜欢,拿了点心给龙凤胎吃,听着龙凤胎软软糯糯的说,“谢谢姐姐。”余姑娘直笑,“真乖巧,我在帝都也没见过这么招人喜欢的孩子。”
何子衿问,“余姑娘是刚来北昌府么?”
余姑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