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何子衿笑,“余姑娘来了我们北昌府,可要多住些日子,北昌府的风景,不比帝都差。”
余姑娘大概还是头一遭听人这般说的,不由抿嘴一乐,觉着这位江太太的话说的可笑,余姑娘道,“都说帝都是天子之都,难不成还有地方比帝都好?”
何子衿道,“要论繁华,北昌府自然不比帝都城。不过,北昌府离北靖关近,外还有榷场,榷场是沟通两国的地方。其实,不只是两国,再往北,还有更广阔的国度。帝都,开阔的是眼界,在北昌府,开阔的是心胸。”
余太太不禁颌首,笑赞,“这话说得好。”
何子衿自小是能把何老娘改造了的人,同余太太这样通情达理的老太太更是处的来,俩人在一处说话很是投机。余太太都觉着,纵何子衿不是方先生的女弟子,跟这样的人相处也很有意思。余太太留何子衿用了午饭,何子衿方告辞而去。
余太太问大孙女道,“你看,这位江太太如何?”
余姑娘道,“挺会说话的。”
“江太太可不只会说话。”余太太细与长孙女道,“江太太娘家虽非累世书香之族,其父也是正经二榜进士,翰林出身,今任州府学差。江太太嫁的江探花,亦是少时俊才。她娘家兄弟也都是念书的,今年大弟弟中了秀才,年不过十六,很是上进。”
余姑娘见祖母喜欢这位江太太,便顺嘴道,“她家龙凤胎也好看,挺懂事的。”
余太太笑道,“可惜江太太不能在北昌府久待,不然,她虽长你几岁,倒也不算离了格,你们倒能多在一处说说话。”又道,“江太太的母亲何太太也是极好的性子,待时间长,你知道了。”
余姑娘顺着祖母的话道,“那什么时候何太太过来,祖母也叫我过来说说话才好。”
“好啊。”余太太望着孙女明媚脸颊,很是欣慰的拍了拍孙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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