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可能是他在一急之下,便是持刀杀了人。”潘伟停笔整理起文房来。
“如真是他杀了余父,他又怎么会舍得杀自己心爱的女人呢?”
方秋获捋着长须点了点头,“此案最大疑点便是此处啊!”
“那除了朱儒杰,难道那余小姐不会还有一个相好的。”潘伟挺了挺长脸又道。
“故我们要尽快找出余小姐是否真的如朱母说的那般守妇道,如揭开此疑点,那我们就可再去找其他线索。”
方秋获道:“我觉得雄儿言之又理。看来此案还是有不少可疑之处,我们必须要好好再去查实一番。
我看不如这样,雄儿,你准备下,这二日便去山阴一趟,记住不要着衙门衣服,就装扮成一生意人,暗地里查实朱儒杰的案子。”
皇甫天雄抱拳道:“谨遵大人之命。”
“大人,要不要我陪皇甫老弟一同前往?”
方秋获摇了摇头:“你且留在府中,府中事也是颇多,我尚有事情要交与你来办!”
接着转身对着皇甫天雄道:“你就实地探访下余万财的家,还有寻访余小姐故人,了解朱儒杰的人品,必要时可到山阴府衙找县尉查找朱儒杰卷宗。”
“小的知道!”皇甫天雄恭敬地朝着方秋获与潘卫弯了个身:“二位大人保重!”说着走出了提刑司衙门。
到山阴查案时间长的话则几月半年,短的话也要月余。
皇甫天雄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如此一走,那邱秀莲也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好不容易在此相遇。
外面天已是暗了下来,北风呼呼地吹的脸上生疼,雪也已经停了,皇甫天雄捂紧了外面的棉夹衣。
皇甫天雄想起刚才中午喝了些酒,两女人还在家里酣睡呢!
不知有没有醒过来。租住的家离衙门不过几步路。
皇甫天雄来到门前,家里静悄悄的,从腰间抽出长长铁钥匙,塞进口锁里,转下锁便是弹开了。
推门而进,来到房前。小燕子正斜睡着呢!皇甫天雄上前替她搁了搁被子,悄声走出房去,带上门。
走进自己房内,邱秀莲也正呼呼地熟睡着呢!
皇甫天雄来到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白皙脸庞飘起漂亮的红晕,乌黑秀发耷拉洁白额前,长长睫毛下美眼紧闭,被子落下,露出了白白香肩和抹胸。
皇甫天雄忍不住在她脸上吻了下,帮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接着在床边坐了下来,静静地想呆上会儿。
又是想着此次别离不知何时能够相见。不觉有些伤感。
正欲起身出得屋外时,衣服被什么挂住了。
回身一惊,原是邱秀莲正睁着朦胧睡眼深情地看着自己。哈气如兰,胸口起伏。
皇甫天雄再也忍不住了,低头吻了下她朱唇。
邱秀莲睁开嘴一下咬住了他的舌。二人顿时冲动起来,皇甫天雄忙是脱了衣服迅速地钻进了被窝里。
两人紧紧缠绵一起,此刻邱秀莲更是主动——
惹的皇甫天雄不断地偷笑,不时地被邱秀莲在身上掐着咬着。
激情过后。皇甫天雄才向邱秀莲说出了自己即将离开杭州去山阴,此次分离不知又要何时再相见了。
谁知邱秀莲毫无离别之伤感。快语道:“那不如让我跟你一起去。”
“简直说笑,此可如何能行?我是去办案又非去玩的。”
“你别忘了我可是提刑官之女。虽说不能断案判案,但也是能查些线索的吧!”
皇甫天雄回道:“你父亲又非什么尽职的官,整日做的贪赃枉法之事,有何心思去审案?”对方一阵沉默。
皇甫天雄忽意识到自己说的太直了些,再看枕在手臂上的邱秀莲,睁大美眼瞪着自己,突然一个巴掌抽在脸上,皇甫天雄躲避不及,被实实地抽了下。
皇甫天雄火了:“我说的可是实话!”
邱秀莲淡定道:“再怎么样?好歹也是你的泰山大人,怎么就不会尊重一点啊!”
皇甫天雄想想也是,可一想到在柳河西县时,自己父母全家人的死与他虽没有大关联,但还是有些干戈,心里便是有些不爽,再怎么也是对他亲近不起来。
见皇甫天雄怔怔的,邱秀莲道:“莫看我一女子,在有些方面还不如我呢?既然你是做捕头的,定是对我大宋的律法比较熟悉吧!
问你,我大宋的律法叫什么?内有几篇,几卷,几条。涉及哪些内容?”皇甫天雄吃了一惊,忙道:“大宋律法叫宋刑统。”
接着便是支吾起来,上次方秋获给了自己那书,可是忙于公务,到现在还没有好好地翻看过呢!
“不知道了吧!还好意思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办差之人,连最起码的律法都不知,那以后你将如何的办案啊!”
皇甫天雄颇是有些不服:“难不成你知道?”
“那是自然了,我大宋律法叫宋建隆重详定刑统,共十二篇,三十卷,一百零二条,五百零二条并疏。篇目为名律、卫禁、职制、户婚、厩库、擅兴、贼盗、诉讼、诈伪、杂律、捕亡、断狱。
另起请叁十二条,还有补疏文之义二十三则。律法中有五刑十恶,五刑即是笞、杖、徒、流、杀,十恶即一曰谋反、二曰谋大逆、三曰谋判、四曰恶逆、五曰不道、六曰大不恭、七曰不孝、八曰不睦、九曰不义、十曰内乱。怎么样?”
看她撅着小嘴一一顺手道来,皇甫天雄暗暗已是佩服不已,估计她是闲来无事,在家便是看这种律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