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瑶可以对天发誓!她绝无逃跑之意!她在秦家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是无路可逃了。即便当真能逃出洛丰城,可秦家该怎么办?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被谢十七郎发现了踪迹。
若是早知谢十七郎会来洛丰,她定然不会去秦家住的。大多就告诉秦雪的爹娘,然后拍拍屁股便潇洒离去了。
如今她人住在秦家,若贸然离开洛丰,先不说阿净与刘叔的安危,以谢十七郎的性子,秦家很有可能会因为她而陷入险境。有了这两层包袱,她根本不可能会逃跑。
她只不过出了秦府,路经成衣铺子,见铺子还没打烊,又想起谢十七郎的喜好,便想着去买套新衣裳。
既然逃不过,她只能去谢十七郎面前好好解释了。
可是她也没有想到,她不过是买件衣裳,在屏风后面还没脱掉外衫,冷不丁的,便有一只手袭来,紧紧地捂住她的嘴巴,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紧接着她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晕倒过去。
施瑶醒来时,只觉得原先头顶上不疼的包开始隐隐作痛。她摸了下,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气。她环望周遭,是一间屋舍,不大,里头只有两三家具,包括她现在正躺着的床。
有了多次被掳经验的施瑶很肯定这一次自己又被掳走了,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显然不会是谢十七郎。以谢十七郎的性子,若要抓她,肯定不会提前告诉她的。
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半路被人截胡了。
至于是谁,也许是谢十七郎的仇家。又或许是自己结下的仇家,毕竟她在洛丰待了一个月,虽然挣了不少金,但估摸着也树敌不少。
施瑶下了榻。
歹人没有对她五花大绑,显然是觉得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她推了推门,门上了锁,而这间屋舍里并没有窗。
忽然,有脚步声响起。
施瑶连忙躺回,佯作昏迷的模样。此时,锁头声响,有两道脚步声走进,一浅一重,根据她的判断,应该是一男一女。只听女人说道:“倒是娇气,这么久还没醒来。”
男人说道:“不醒来也好,醒来了必定有得折腾。你可还有昏睡散?待她醒来再让她服下,不然路上定会吵得耳朵疼。”
女人又道:“昏睡散不能多用,服用多了容易变成痴呆。你忘记了?我们那有好几个就因为服用太多成了弃棋。先这么着,等她醒来了再骗骗她,看起来也就是个小姑娘,先哄一哄。我们倒霉,现在城门关了出不去。不知道是哪一位大人物来了洛丰,抓个逃犯竟然把城门都关了。”
施瑶一听,不由一怔。
难不成谢十七郎以为自己逃跑了?所以特地让人把城门关了?
转眼一想,施瑶又否决了。
她在谢十七郎心中哪有这么高的地位,怕是凑巧了。
男人冷笑一声,说道:“哄一哄?她未必是个可以哄的。这丫头不知哪儿来的消息,就是她告诉了秦家,秦雪那丫头在申原的。若非秦家出现得太过及时,秦雪早就捉回来了。”
女人道:“我看是凑巧,她不过是个闺阁姑娘,在燕阳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能知道多少消息。不过这丫头也是个运气好的,离家出走,一个姑娘家竟然走到了洛丰。方家那一家子怕是要急死了,我们先关个一头半月,待主公需要时才送出去,指不定方家能起点作用。”
说着,两人离开了屋舍,重新锁上了门。
施瑶登时明白是什么人抓她至此了,竟是当初掳走秦雪的人拐子!而且好像还把她误当成方家离家出走的女儿了。她当时也是随口乱说的姓,不曾想到误打误撞真的碰上了。
施瑶睁开眼,缓缓地从床上坐起。
她陷入了沉思。
方才从那两个人拐子的话中听来,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那么……她要怎么做呢?
“开门!开门!为什么要关着我?”施瑶不停地拍门,嘶声竭力地喊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很快的,便有人开了门,一个穿着锦袍的男子进来,说道:“姑娘稍安勿躁。”
施瑶认出了是之前说话的男人的声音。
她一脸警惕地看着他,问:“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人说道:“我姓安,你放心,我不是坏人。姑娘你先坐下,我们有话好好说。姑娘可是被人追杀?我与拙荆路过洛丰,恰好见到你被人捆在马车上,所以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将姑娘你救了,如今才躲在这家农舍里。还请姑娘小声一些,我们虽救了姑娘,但追杀你的人还在外头。还请姑娘在这里暂住几日,待风头一过,我们夫妻俩便送你回去。”
施瑶在心中冷笑一声,表面上则是放松了警惕。
她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说道:“原来是恩公,恩公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刚刚还误会了恩公,还请恩公见谅。”她倒了杯茶,说:“恩公喝茶。”
男人离开房间后,女人问:“她信了?”
男人说道:“小姑娘倒是警惕,不过也信了我。我生得这般俊朗,又穿得跟世家子一样,小姑娘大多不会不信我。”他又低声说道:“待风头一过,我们就打晕她,带她离开洛丰。”
女人道:“好。”
这个时候,施瑶忽然打开门,她探头看向男人与女人,眨巴着眼睛,问:“我……有点饿了,有吃的吗?”
男人说:“灶房里还有吃的。”
女人笑道:“姑娘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