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西蘅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半晌才说:“我更不打算放过他,珞珞。我会让你看着,他是怎么一点点失去所有,一步步落入绝境,而后,垂死挣扎。”
心头被恐惧包围,想蓝厉声喊:“你敢,你也没这么大的本事,你就在我面前虚张声势。”
他微笑着,就像一朵娇艳盛开的罂粟花,很美也很毒,“珞珞,很快的,你会像我一样恨他,恨不能把他碎尸万段,相信我。”
想蓝左胸胸口疼的厉害,声音也在发颤:“付西蘅。你到底要做什么?”
付西蘅平静的视线和她交汇,她可以清楚的看到所谓平静背后的怨毒和狠厉,“珞珞,我做的不过是让你爱我。”
“我不会爱你。不爱,死也不爱,死了也不会。”想蓝彻底爆发,她像疯了一样抓着身边的枕头往付西蘅身上抽打。
“哼,由不得你,珞珞,你真是太任性了,我不能再这么惯着你。”付西蘅的话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扯着想蓝的神经,他薄唇轻轻扬起,面部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阴狠起来,伸手捏住想蓝的下巴,微微闭着眼睛用鼻尖摩擦着想蓝的鼻尖,那种亲昵的样子就仿佛他们是恩爱的情人。
想蓝呼吸一窒,古龙水混合着男人的麝香味道让她一阵反胃。竟然不能控制的对着付西蘅一阵干呕。
付西蘅瞳孔紧缩,她讨厌他,竟然讨厌到想吐吗?
眸子眯的越来越紧。付西蘅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狂暴的魔鬼,伸手就狠狠的给了想蓝一巴掌。
想蓝的小脸儿被他打偏,可是没喊一声疼,她瞪着血红的眸子冷笑,“付西蘅,别白费力气了,我不爱你,我讨厌你,讨厌到吐。”
“白璎珞,不要以为我舍不得杀你。”付西蘅的手缠上想蓝纤细的脖子,渐渐收紧。
空气越来越稀薄,想蓝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喉咙里的痛楚,她还是笑着。眼神冰冷,是对付西蘅最得意的嘲讽,伴随着一阵阵咯咯的骨骼收紧声,她说:“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付西蘅紧紧的望着她的眸子,直到看到她瞳孔里像个魔鬼一样的自己,骤然松了手,他猛然明白了想蓝是在激他,她宁可死都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意识到这点,巨大的悲哀漫天席地的裹住他,他觉得周身发寒,仿佛被放逐在西伯利亚的荒野里,他很激动,哆哆嗦嗦的去打开想蓝的手铐,那她软绵绵的身体抱在怀里,胡乱亲着她惨白的面颊:“对不起,珞珞,对不起,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你别再惹我了,求求你。”
付西蘅哭了,俊美的脸上眼泪也像是珍珠,想蓝昏昏沉沉的感觉到那种冰冷,就被电了一下,陡然清醒。
她猛的推开他,飞快的向门口跑,腿离着门还有一段距离,手臂却扑上去抓住门把手。
付西蘅刚沉下去的狂怒又苏醒过来,他冲上去双手抱住她的腰,用力的把她拉回来。
想蓝抗拒着,腿蹬着地也蹬着他,他用双腿狠狠绞住她的小腿,扳住她的肩膀把她狠狠的推倒在地毯上,同时男人的身躯压上去,粗重的呼吸落在她耳边,昭示着他的愤怒。
想蓝的眸子几乎燃起来,她半抬着头不屈的看着他,那种恨意昭然若揭。
付西蘅的愤怒已经完全在想蓝这双猩红的眸子下点燃,他失去了理智一般把想蓝的手扣在头顶,然后低头撕咬着她娇嫩的嘴唇。
想蓝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利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和他厮打,他的唇给她咬出血,脖子和脸上都有被抓的血痕,但是付西蘅毫不在意,他还在笑,唇上的鲜血让他看起来像吃了人,更加狷狂妖魅。
“珞珞,你逃不掉的,如果不能让你乖乖的跟着我,我是不介意使用别的手段的。”他也把她的脖子咬出血,伸出舌尖邪恶的舔着那点点腥甜。
“你别做梦了,付西蘅,我恨你我恨你。”想蓝喊破了音,猩红的眸子几乎要迸出点点鲜血,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坚定绝强甚至魔怔的爱着叶崇劭,什么都改变不了。
付西蘅微微眯起细长眸子,看着她一颗心都系在叶崇劭身上,甚至不惜以死明志,心里的火烧的越来越旺,甚至都突突的顶在太阳穴上,他猛地往前一扑,凶狠的吻住她,,似乎要把她所有的抗拒挣扎和绝望全吞咽下去,从此完完全全真正的属于自己。
想蓝开始反应异常激烈,恨不能把付西蘅咬死,可是付西蘅也和她死磕到底,哪怕两个人唇齿间全是铁锈味也不肯放开。
想蓝的反应越来越微弱,一开始付西蘅以为她是终于屈服了,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猛地分开两个人鲜血黏连的嘴唇,发现想蓝早已经昏了过去。
“!”付西蘅破口大骂,大叫着小金让他去找医生。
付西蘅的家庭医生曾经在皇宫里工作过,自然是医术高明,他给想蓝检查后忽然皱起眉头。
付西蘅吓了一跳,他忙问:“医生,她的情况很糟糕吗?”
医生摇摇头:“不是的,爵爷,我建议您带她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或者是找个妇产科医生,她,可能是怀孕了,有点营养不良。”
“什么?”付西蘅愣在当场,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医生以为他是高兴傻了,遂笑着说:“爵爷,虽然我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是您完全可以做好当爸爸的准备了,恭喜。”
付西蘅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