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回来后发现付西蘅还呆呆站着看想蓝,他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刀锋雪亮,对着想蓝的心脏就扎下去。
付西蘅眼角一跳,伸手挡住了小金,刀锋虽然贴着他的手腕,却也见了血,血线流淌在他雪白的胳膊上,分外惊心怵目。
付西蘅抬起一脚就把小金踹倒,反手躲过匕首压在他的眉骨上。
“爵爷!”小金大叫,眼瞳里匕首的影子无数倍放大,压在生命的桎梏上。
付西蘅手里的匕首又往下压了一点,刀尖没入他的眼眶里,只要再用力一点点,小金的眼球就会被刺穿。
“小金,记住,她的命是我的,也只有我可以动她,任何人想对她不利,只有死!”死字就像挑在匕首的尖儿上,森冷疼痛,压得小金喘不过气来。
拿开刀子,付西蘅把小金拉起来,还体贴的用手帕给他擦擦眉骨上渗出的血丝,真是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小金偏偏就是吃他这一套,红头胀脸的站在一边儿,还有心情问:“爵爷,那下面我们该怎么做?找个医生把孩子打掉吗?”
付西蘅竖起一根修长细白的手指摇了摇:“不,不,小金,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小金当然不会相信他的爵爷一下子就变成善男信女了,他不解的问:“难道您要给叶崇劭养孩子?”
“难道不行吗?”付西蘅孩子气的嘟起嘴巴,一片天真无邪,“想想看,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叶崇劭的儿子要叫我爸爸更刺激的呢?他的种,却在我的怀里长大,叫着我爸爸,把我当成世界上最爱的人,然后把叶崇劭当成最恨的人,哈哈哈,我不行了,想想都要开心死了!”
小金跟着笑,其实心里却难过,他觉得爵爷真的是疯了,又有哪个男人会觉得给别人养孩子是一件开心的事呢?
想蓝一睁开眼就看到付西蘅的脸,灯光低低的压下来,他一张脸在灯光下显得鬼气森森,想蓝心想到了地狱他也不放过自己吗?
付西蘅看到她醒了忙吩咐人去端燕窝粥,他握住想蓝的手,很深情的说:“医生说你营养不良,一会儿起来吃点燕窝粥。”
“呸。”想蓝还带着血沫子的唾液吐了他一脸。“付西蘅,别假惺惺的恶心我,给我滚!”
付西蘅的手帕刚才给小金擦了血迹,现在没有手帕可用只好抽了一张纸巾慢慢擦着脸,他脸上的笑意不变,轻飘飘的说:“就算我对不起你也不要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更可况你现在肚子里还有了孩子,你不吃孩子能不吃吗?”
想蓝的神经跟不上他说的话,反映慢半拍的看着他,忽而笑了起来:“付西蘅,你又耍什么花招,说我怀了孩子,以为这样我就信了?”
“想蓝,你有多久没来大姨妈了?你最近有没有喜欢吃酸的辣的,还有,是不是总睡不够,身子很疲乏?”
付西蘅一件件数出来竟然件件都中,想蓝脑子里像过山车似的飞快的把这些日子的起起伏伏捋了一遍。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都忘了没来大姨妈这件事,她一直喜欢吃酸的辣的也没有在乎,而身体容易累她以为是累的,可这些加起来不就是怀孕的征兆吗?
女人的感觉很奇怪,想蓝好像一下就感觉到肚子里有了动静,她的手放在小腹处,摸了摸,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的是知知终于又有了弟妹,难过的是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付西蘅也不知道用什么下作手段来对付。
付西蘅的手压在想蓝的手上,一脸的柔情蜜意,“珞珞,你不要怕,孩子是无辜的,更何况他是你的孩子,我一定会好好对他,就像我自己的一样。”
想蓝嗓子里干的要着火,身上也没有力气再和他抗衡,最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后态度变了很多,不再无所忌惮的硬碰硬,她有孩子,什么都要先为孩子着想,这是做妈妈的本能。
见想蓝不说话付西蘅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轻轻拍拍她的手,语意轻柔:“这就对了,乖,起来喝粥。”
想蓝从付西蘅手里接过碗,冷冷的说:“我自己来。”
看着想蓝喝了一碗粥付西蘅才从房间里出去,房门还留着一条缝的时候付西蘅还是满脸堆笑,可在门彻底关上后他也彻底变了脸,笑还未及消失就浮上一层戾气,看起来相当可怕。
抬脚踢碎了一个落地景泰蓝大花瓶,拿起凳子把博古架上的东西一扫而空,付西蘅隐忍多时的戾气全发泄在这些不会说话的死物上。
小金紧张看着,一是怕付西蘅砸够了东西不过瘾会迁怒他,二又怕他伤到自己,简直是操碎了心。
把整整一个客厅的东西都砸的差不多了,付西蘅这才停下,接过小金递上来的湿毛巾擦擦手上的血迹,又喝掉满满一杯烈性酒,他沉声问:“林森还是不肯答应吗?”
小金赶紧低下头:“是,他不怕打。”
“哼,不怕打就用别的方法,看他还能给我硬多久!”
付西蘅走后想蓝的手始终落在肚子上,一碗粥吃下去她恢复了一些气力,思路也清醒了许多,她一点要想办法离开这里,为了孩子,再艰难也要做到。
付西蘅这次没有绑着她,她浑身上下都是自由的,她翻了个身,忽然在一个水晶摆件儿上看到了自己耳朵上亮晶晶的一点星芒。
钻石耳钉?天啊,她怎么可以忘了这个。
想蓝听叶崇劭说过这里面有追踪器,可是从她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