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道:“他……他也是因为朱大去找民妇的,不知为何,那朱大……一口咬定认得民妇,王林就去找我,要挟民妇,说是若不给他钱,就把朱大所说的……散布出去。”
贺兰春华不语。白柔想了想,又道:“民妇……虽然觉得莫名,可是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就答应……给他银子,让他别……四处宣扬,免得对名头不好。”
贺兰春华冷笑:“是吗,你给了他多少银两?”
“是……几十两。( ”
贺兰春华道:“白氏,你抬头来看,这是什么?”
白柔抬头,便看见放在案头的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贺兰春华道:“这是从王林家中搜出来的,还有其他五十两,已经给他挥霍了。”
白柔大为惊怕,噤声不语。
贺兰春华道:“你这妇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柔听了他的声音,便死死捂住脸,叫道:“是一百两,大人!我记错了!是一百两的!”
贺兰春华道:“为了让他住口,你给他一百两银子这般多?还是说,你跟他商议的,另有其事!”
白柔捂脸哭道:“不……没有,大人……没有!”
贺兰春华一拍惊堂木:“给她上刑!”
衙役听了,便把白柔双手捉住,用拶指夹住她的十指,白柔凄声大叫,贺兰春华充耳不闻,两边衙役拉着拶指绳索,渐渐收紧。
白柔的十指被夹住,指骨仿佛都在嘎嘎作响,十指连心,痛不可挡,白柔额头冷汗滚滚冒出,惨叫连连。
贺兰春华抬眸示意,衙役才停手。贺兰春华问道:“如何,你可还是执意不说?”
白柔几乎无法呼吸,浑身抖着,无法言语。
贺兰春华冷道:“本县索性跟你说明白,好叫你知道什么叫神目如电无可隐瞒,本县一早就发公函到苏杭两地,早就把朱大跟你们母女的关系查的一清二楚,你竟然还说不认识朱大!可见你心中有鬼!”
白柔猛地抬头,睁大眼睛看向贺兰春华。
贺兰春华道:“朱大来到本地,你怕坏事,那****跟洪晓暗示的那些话,其实就是想借他之手,让朱大闭嘴,不料洪晓未曾答应,幸好次日,王林为了敲诈,竟主动送上门去,对也不对?”
白柔张皇失措,不知要说什么。
贺兰春华不疾不徐,继续又道:“还有一件事,洪晓向你通风报信之后,你是否曾乔装改扮去过县衙大牢,暗中跟朱大见面?”
白柔闻言,双眸睁大,露出骇然之色。
贺兰春华看在眼里,眉头一蹙。
白柔垂眸,沉默不语。贺兰春华喝道:“再用刑!”
衙役正要拶指,白柔厉声叫道:“不要用刑,我招了,大人,不要……”
贺兰春华抬眸,正要开口,这时候,门外有人叫道:“娘!”有人自县衙门口,急急冲了进来。
贺兰春华放眼看去,见来者正是芳姬,芳姬身后跟着的,却是程百舸。
程百舸先前就站在县衙门侧,听到里头白氏惨呼,他是心慈之人,几乎就想捂住耳朵,有几次也想进内阻止,却给门口的衙役拦住。
正进退两难之时,芳姬来到,不由分说地竟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