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老头子见了,不甘示弱地咳了一声,他身后的小僮忙也自报家门:“这位是宫中鼎鼎有名的太傅方先生。”这个小僮也很见机,特地加了鼎鼎有名一词。
“啊,原来是太子的老师,方先生好。”越清河也很有礼貌地欠身。
方老太傅很不客气地接受了,手一挥,示意不用这么多礼。越清河突然就很好奇,如果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会不会这么高傲,谁知道,这个方太傅,再一次用“这个女娃娃不错”的目光扫视了自己一眼,然后语出惊人道“你日后要想讨好太子,须先常来翰林院讨好我。”
好生直白的老头啊,竟然直接说可以去讨好他?真是有趣的老头,不过,等等,越清河不明白了,她不是把衣服脱了么,太傅是怎么认出自己是太子妃的呢?
这时一边的陈太医从鼻子里哼一声,似乎很不屑方太傅的说辞,挤了对方一道路就往前走,看也不看越清河一眼。
看样子,陈太医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啊,何以如此……
越清河刚升起疑惑,就看见站自己身前的方太傅眼里全是“我知道原因你快来问我啊快问我啊”的样子。
越清河很有眼力见地虚心垂询:“太傅先生,陈太医是不是对小辈有什么看法呀?小辈似乎没得罪过他呀。”
太傅摸着一撮山羊胡,很享受这个小辈的恭敬态度,摇头晃脑半天,才故作神秘地说:“你是没和他有过节,可是那个死老头子,可是很记仇的一个小人,你是不是间接害死过他的爱徒啊?”
见越清河没听明白的样子,太傅哎呀一声,作势要去用木案拍她的头:“就是叫凌玉的那个。”
这下越清河明白了,可不又是那件旧事吗?原以为已经过去了,却谁知还有后续事件。
看越清河黯然神伤的样子,太傅好心地说:“你也无需担心那老头,毕竟那是他自小捡来当亲传弟子养的徒弟,宝贝得很,如果他这一去,死老头子不敢怨恨太子,只好将你拿来恨一恨了。”
原来是这样,越清河觉得最近感叹最多的一句就是这句了。
她点头,感激地朝太傅先生笑笑。既然原因找出来了,那么日后定要好好讨好那个陈太医,毕竟日后自己被打入冷宫之后有个什么病痛的,还能找医生治一治。
想到冷宫这个严肃的事情,越清河将太傅拉到一边,偷偷问:“太傅先生自小就是太子的老师吗?”
太傅倚老卖老得体道“那是自然。”
越清河顿时觉得抓住救命稻草了,忙问:“那太傅也是很了解太子的为人的了?”
见这个太子妃如此热络的样子,赋闲多年的太傅终于觉得自己有用武之地了,越发骄傲起来:“自然,太子从三岁会认字时就在本太傅门下读书,这么多年来,本太傅自然是最了解太子不过的了。”
难怪敢一口一个太子的叫,原来这太傅在宫中的身份不低啊,越清河深谙这其中的道理,赶紧趁热打铁问:“那太子他,这么多年来,可又倾心过哪家千金或是哪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