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骜和我说完这些话后,便在我肩膀上轻拍了一下,说:“这些事情我们暂时就这样,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想好怎样和你妈妈说。”
他说完这些话,因为还有一些事情要忙。所以先行离开了。
凶手到底是谁?这该怎么查?齐镜昨天夜晚的表情为什么这样可疑?如果是齐镜呢?
夜晚的时候警察局通知我过去一趟,我到达那里时,他们将一只手机交给了我。我拿在手上,警察对我说:“这是你父亲的手机。”
他又将一个钱包递给我说:“这是你父亲当时口袋内的钱,他所有值钱的遗物全部在这里。”
我将皮夹打开,里面是一张全家福,里面有少量的现金。
我又翻了一下我爸的手机,发现里面有很多通我妈打来的电话。
警察说:“昨天你妈妈好像打电话来了,我们按照你的要求,并没有接听这些电话。”
我点点头。
警察也没有多停留,转身便离开了,我带着一只手机和钱包回了酒店,坐在床上翻着我爸的手机。翻到他通话记录时,他最后两通电话竟然是给我和我妈的,只是都没有打通,我发呆了一会儿。
第二天,便是我爸爸尸体运回去的事情,这边有专门车队进行输运,因为考虑到路途遥远。必须放在冰棺内保存好托运回来。
当天尸体运上车后,便走陆地,我没有走车队,而是索利的员工为我安排了飞机,与齐镜坐的同一架。
我坐在飞机上也不与齐镜说话,自己望着窗外看着,齐镜也非常安静。坐在那儿处理着文件,我们两人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车子到达机场后,我们一同下车,出了机舱。黛西便满脸焦急在接机处等待着,在她看到齐镜那一刻,她几乎是飞奔而来,整个身体扑在齐镜怀中,脸上满是柔情问:“事情处理完成了吗?”
齐镜说:“处理了。”
黛西说:“吓死我了,你这么久没有回来,这边还大肆报道说索利死了一个律师,这件事情应该没多严重吧?”
齐镜没有回答她,黛西也才看向齐镜身边的我,她现在素质好了很多,看到我至少会笑了,最重要是笑得自然,她说:“周小姐。”
我对她同样笑着说:“不好意思,你刚才所说死的律师是我父亲。(
黛西脸色一变,她满脸歉意说:“实在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是你父亲。”
我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我齐镜说:‘我让司机送你。”
我说:“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我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开口问:“对了,赔偿款什么时候下来。”
齐镜说:“大约两个月。”
我说:“好。”
我没在说什么,转身便从他面前离开,到达家里后,我刚将门打开,便看到我妈正坐在沙发上,在进屋之前我就在心里想着,周宴宴,不管你多么悲伤,你一定要保持你的最基本的笑容,开心点,别让别人发觉。
可当我看到妈那苍白的脸色时,我的笑还来不及展开,我妈已经双目呆滞抬起脸看向我了,我们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我妈忽然幽幽开口说:“你爸是不是死了。”
我将钥匙从钥匙孔内抽了出来,我笑着说:“妈,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妈说:“你跟我过来。”
她没有管我,最先进入我爸的书房,我跟在我妈后面,到达书房内后,房间内窗帘正拉得死死的,我妈动作有气无力从抽屉拿出一些文件,那些文件全部都是我爸工作上的文件。
我妈从里面拿出一封信递给我,我看了她一眼,她脸色苍白没有说什么,而是眼神示意我将信封打开。
当我看到上面写着家人亲启几个字时,手有点软,那字迹我认识,那是我爸的字迹。
我将信封打开后,便看到我爸写的信。
他说:“宴宴,也许你并不会理解爸爸为什么要提前写这封信给你,我希望在你看到这封信时,请不要悲伤,听爸爸说完。
信封旁的文件是齐老先生生前的遗产,还有他的遗嘱。这是爸爸最大的遗憾,因为到最后我都没有完成他对我最后的嘱托。
齐老先生生前一直有个非常担忧的问题,便是害怕自己的遗产在他死后引发一场家族战争,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齐老先生曾经亲口告诉我,他手下的动产与不动产,还有基金证券还有股票此类东西,将全部捐出。
我在齐家工作几十年,齐老爷子对我恩重如山,如果不是他对我的赏识,估计现在的周定恒,还是一个一文不值,为了五斗米发愁的穷书生。
爸爸一生为人正直,因为知道了一些齐家不该知道的秘密,所以招来杀身之祸,宴宴,齐家是个大染缸,在爸爸离世后,请谨记爸爸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千万不要涉足齐家的任何事情,如果有条件的话,爸爸希望你能够带着你妈妈,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去哪里都可以。
但,在你们离开之前,爸爸在这里要拜托你一件事情,便是将这里所有的文件还有齐老爷子的遗嘱全部交给刘骜,并且让这份遗嘱公诸于众,成功捐赠出去,而不是被奸人所独吞。
这些资料送出去后,你便带着你妈妈速速离开,万不可停留。
爸爸也希望你不要查我死因,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是因果报应,举头三尺有神明,总有一天,我的死亡,老天会给我一个说法。
最后一些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