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飞带了一队军马,向项城进发,一路上他果然遵从刘备的劝诫,不敢饮酒,七八日的时间,项城已遥遥在望,附近布满了高谨军的斥候,张飞乃命人加速前进,再往前走,便是一处山谷,山谷随睢水蜿蜒,绕过几道山峦,便可抵达项城。
军中有人道:“三将军,贼军就驻在山阴,不若暂时在此扎营,与项城形成掎角之势如何?”
张飞亦是饱经阵仗,心知现在前去溺战并不明智,应先探听敌军虚实再说,于是下令全军宿营。
到了第二日,营外一阵喧哗,张飞披甲出营,看到城外一队高谨军打着旗号前来溺战,来人正是于禁,身后数百骑兵一字排开,辱骂之言不绝于耳。
张飞大怒,令军马出营排阵营中陡然号角齐鸣,正中间辕门大张,一队队刘备军出营排阵,最先出来的数百骑兵疾驰而出,之后拖着丈八蛇矛的张飞疾驰出营,望向高谨军方向,只见对方将领头顶流苏尖头钢盔,手拖一杆长刀,见到张飞出营狠狠一勒马缰,战马顿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炫耀示威之用意照然若揭.
张飞更是大怒,大声喝道:“来将通名。”
“于禁是也,汝是何人?”于禁反握长刀,威风凛凛。
“原来是逆贼于禁,速来受死!”张飞急不可待的一挺长矛,双腿狠狠一挟马腹,胯下地骏马昂首长嘶一声,甩开四蹄疾驰向于禁。
待张飞靠近,于禁大喝一声,铁臂挥舞,紧握手中地长刀悠然甩出,刀锋骤然在半空划过半弧,夹杂着一抹寒芒直斩张飞。
张飞哈哈狂笑,舞矛相迎,瞬息之间,两马堪堪相交……
“当~”
电光石火之间,两马已然交错而过,张飞策马冲出数十步堪堪勒住坐骑,霍然回首,只见于禁倒拖长刀正往山谷败走而回,方才虽只一合,于禁却已被张飞无比凌厉地一矛砸地虎口绽裂、气息窒闷,情知不敌,遂败走而回。
于禁带来的骑众见张飞勇不可当尽皆尾随而逃。
张飞驻马大笑,反握着长矛出口道:“俺还以为于禁是什么骁将,原来不过如此,吃了俺张爷爷一矛便做丧家之犬了,来,给俺追到这个败将,割下他的人头献于大哥。”
说完便要下令全军追击,有人阻止道:“三将军,恐有诈尔,况且这些俱都是骑兵,追之不及。”
张飞一路上本就没有酒喝,憋了很久,此时好不容易痛快一回,岂肯轻易放过,怒骂道:“尔这狗才,竟敢向俺下令吗?给俺追!”
众人在张飞的率领下,一鼓作气,追击而去。
……………………………………
高谨站在一处山峦的顶峰,按剑伫立,眼眸中杀机腾腾,过不多时,有人来报,于禁将军已率军而回,高谨冷然一笑,挥退报信的军卒。过不多时,于禁很快带了一队骑众在狭隘的山道中穿插而来,高谨精神一震,对身后的高顺道:“敌人来了,只不知对方领军之人是何人。”
高顺道:“刘备只有两员骁将,非此即彼。”
高谨颌首点头:“要引刘备亲自出城,此战才是真正的关键,各部都已做好了准备吗?”。
高顺笑了笑:“早已准备停当,只等贼军入瓮。”
高谨放下心,道:“那么你我便作壁上观。”
过不多时,一阵喧嚣声传来,张飞领着军马尾衔而至,在隐约的树木枝叶之中,已可以看到于禁等骑众就在前方,山路崎岖,骑兵的速度优势并不明显,张飞精神一震,前指蛇矛道:“贼军就在前面,杀…”…。
他这一声大吼犹如震天一般,将山林之中的鸟兽尽皆惊起,恰在这时,山道的两侧山峦上传出一声梆子响,桥蕤在山岭上喊道:“刘备军的狗贼,我等你多时了,放箭。”
瞬时之间,从两侧的山峦无数的羽箭飞射下来,被夹在正中的张飞军马顿时无措,在狭下的山道之中,互相的拥挤,战马的咆哮,巨石的滚压,士兵哭叫声,形成了一副奇妙的画面。身处在如此环境之下,张飞亦是大惊,用蛇矛挡开一支飞来的利箭,愤怒的咆哮道:“狗贼敢使诈尔!”
几阵箭雨过后,张飞军已是溃不成军,这时随着一声声呐喊,四面八方的埋伏顿出,竟是满山遍野,足有一万有余。
张飞带着数百人正要杀出埋伏,却看到围过来的敌军越来越多,顿时生寒,只是他勇气过人,倒是困兽犹斗,不断的向后突围。
这时,一名骑将带着一队军马杀来,挺枪高呼:“刘备军狗贼,吾桥蕤来也?”说完挺枪便向张飞突刺,张飞怒骂一句,手中长矛如电一般射出,与桥蕤交手一合,桥蕤便力有不歹,有些不支,这才知道张飞的厉害,此时张飞的蛇矛又如电射来,桥蕤一时惶然,手中的长枪哪里比得过张飞的蛇矛,心中不由叫苦。
“铛……”张飞长矛眼看射入桥蕤的手臂,这时,一柄大刀突然横斩而来,将蛇矛挡开,一人大吼:“桥将军,我来助你。”桥蕤定睛一看,原来是去而复返的高谨来了。
张飞大喝一声,挺矛与桥蕤、于禁战作一团,有了于禁的加入,桥蕤的压力顿减,可是张飞也确实变态,面对二人非但不惧,手中蛇矛乱舞,竟隐隐占着上风,好几次桥蕤险象环生,若非于禁呼应,早已被刺下马去。
过不多时,李丰、高顺二人亦都飞驰而来,纷纷道:“敌将受死!”
张飞纵然再厉害,也不是四名骁将的对手,顿时攻势一挫,虚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