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童没有立即下楼,而是悄悄站在窗边向下望着,隐隐约约看到此人身材修长,留一头披肩长发,红‘色’的衣服,脚步轻盈走路如飘。.. 。 顿时脑海中浮现一个熟悉的影子:红衣少‘女’?
她不是那个老板吗?怎么又变成‘女’的了?噢,自己猜得果然没错,看来有戏看了。
不知为什么,画廊里的灯又亮起来,窗下的影子迅疾低身,紧贴于窗下。瞬间的灯光让楚江童清楚地辨认出,这就是在太和塔上与其‘交’过手的红衣少‘女’,虽然此时看不太清她的脸,衣着发型和身段一点儿没变。
她来这里做什么?
是不是刚才尤尼斯听到动静了?过了一会儿,画廊里便灭了灯。料到她可能没有觉察到危险正一步步‘逼’近。
红衣少‘女’再次起身,侧耳在窗上听了听,又去了‘门’口,轻轻‘摸’向卷帘‘门’,只一会儿功夫,卷帘‘门’被打开,她慢慢地一点一点向上抬去,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只拉到半人高,便潜身‘摸’向玻璃‘门’。
‘门’应该是从里面反锁着,自己临走时向尤尼斯提醒过。
很快玻璃‘门’开了一条缝,红衣少‘女’闪身而入。此时画廊内静悄悄的。
楚江童料到纵然是尤尼斯与其‘交’上手,一时半会儿红衣少‘女’也不会取胜,再说尚有陈凤娇在,便没有轻举妄动,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画廊前后并没有车,也许她将车停在公路上。
生怕尤尼斯和陈凤娇出现什么意外,楚江童扳住窗口‘欲’要一跃而下,正在这时画廊的卷帘‘门’开了,而且发出很响亮的声音。
只见红衣少‘女’轻飘飘地扭身而出,肩上扛着一个人,正是尤尼斯,她身体柔软,双手向下垂着‘荡’来‘荡’去。
画廊里毫无声息。
嗅到一股怪异的气味从画廊中飘出,赶忙捂住鼻息,待怪味散尽。
这一定是红衣少‘女’施放了**,如果这时跃下去救出尤尼斯也许并不难。楚江童突然换了一种思维:俯瞰着红衣少‘女’扛着尤尼斯离去之后,这才跃下楼层悄悄跟随。
果然,公路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车灯一闪,随即向前驶去。
楚江童‘抽’身返回画廊,卧室里,陈凤娇正在‘床’上昏‘迷’着,三只哈瓦那棕猫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迅速将窗子全部打开,锁上‘门’便开车向公路上追去。
尤尼斯的这款新车‘性’能相当好,提速飞快,不一会便远远地看到前边不急不缓的黑‘色’轿车。车内坐着什么人看不清,但至少有两个人。红衣少‘女’一定有一件事需要尤尼斯,好像并非与自己有关,只要《茅屋暮‘色’图》被他们拿去了,自己并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了,楚江童匀速行驶,尽量不去超车。
拐向主要‘交’通要道后,车辆多起来,楚江童生怕前边起疑心,故意放慢车速。这时前边的车突然提速,楚江童也迅疾跟上去。
黑‘色’轿车进城后径直开向县医院。
她们去医院做什么?
楚江童紧张起来,如果开去山上的神秘别墅,或是太和塔下都不足为怪,医院虽是个治病救人的地方,但此时却变得异常恐怖和诡异,仿佛成了一处侵杀生命的险恶凶池。
黑‘色’轿车停在后边的停车场,车里下来两个人,他们下车后从后备箱中取出一幅折叠式担架,将尤尼斯从车里抱下来放在上边,扯一块白布盖上,红衣少‘女’走在前边,四处搜寻一番,一挥手,两个人抬着担架向走廊里疾去。
楚江童紧随其后,心脏扑扑狂跳,自己被他们的怪异举动‘弄’懵了:不会是去取尤尼斯的器官吧?我靠!
几个人穿过走廊,径直奔去了一处连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太平间。
红衣少‘女’‘摸’出钥匙开了‘门’,随后两个人鱼贯而入,厚重的大‘门’嘭地一声,楚江童被关在了‘门’外。
太平间里静悄悄地,那可不是吗?除了进去的几个活人里边一向安静。
楚江童‘摸’出一根铁丝轻轻拨着锁簧,噔地一声,开了!太平间里依然如故,只是遮尸布下的新面孔可能总在不间断的更换。目光扫了一圈,除了一架架尸‘床’和水晶棺,刚才的几个人早已不见了。
他们哪去了?楚江童瞪大眼睛,以极快的速度将每一具尸体掀开看了看,没有尤尼斯。
这么说……肯定有一条暗道,他们进了里边。找了许久,什么也没有发现,正在焦急的四处搜寻。这时,突然听见有异常的响声,非常遥远仿佛来自时空。
楚江童几个跃步躲去一张空‘床’上,掀开遮尸布将自己‘蒙’起来。
脚步声近了,就在中间一根宽大的方形立柱间,开了一个‘门’。
楚江童掀开遮尸布紧紧盯着:从‘门’中出来两个人,正是刚才的两名抬担架的,他们头也不回急匆匆向‘门’口走去。待他们刚刚出了大‘门’,便闪身跃下尸‘床’,就在墙柱上的‘门’徐徐关闭的刹那间,一步闪进去。顿时里边一片黑暗,‘摸’‘摸’四壁,很狭窄,仅容一个人走动。
楚江童轻手轻脚向前走去,因为‘摸’不清里边的情况,不敢开手电。大约走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前方有亮光,于是慢下步子贴墙而行。等到了通道的尽头才发现,这是楼梯口。
通向上方的楼梯又陡又窄,走起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