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蒙古格格是不是看上咱大额附了呀?”小穗的口气中明显含着敌意。
“瞎扯啥啊?”我瞥了一眼小穗,转身朝侧门外走去。
“奴婢才没瞎扯!”小穗快步跟了上来,很是不服气地道,“您看她刚刚看大额驸的眼神,跟二公主看大额附的眼神一模一样……”
“得得得,打住!”我转头瞪了一眼小穗,嗔道,“你当大额附是香饽饽,人见人爱?”
小穗咧着嘴“嘿嘿”了两声,道:“奴婢知道大额附的心里眼里就只有主子您一个,可大额附人那么好,难免会有别的女人惦记,甚至投怀送抱的嘛!您不能不防啊!”
我一戳小穗的额头,笑骂道:“死丫头,哪儿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小穗摸着额头,很无辜地望着我道:“主子,不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嘛,您真得上点心。”
“呵呵,你呀,甭瞎操心,好好看着你的塞图哥哥就成!”调侃了一句小穗,我继续前行,往右拐了个弯,绕过一进院子,到了花园门口,一抬头,却见从园子里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黄色御前侍卫的服色,另一个则是年约三十左右,身穿五品补服的文官。
“奴才一等侍卫纳尔泰叩见大公主!”那侍卫率先磕头行礼。
因这次来吊唁端靖的人很多,康师傅往这里加派了人手,这个侍卫未曾跟过我,若是他不自报姓名,我还真不知道他是哪一个。
“奴才户部员外郎蔡琳叩见大公主!”那五品文官见状也跟着行礼。
“起来吧。”我朝他们做了一个起身的手势,随即问道,“你们这是打哪儿来啊?”
“呃,奴才……”这纳尔泰似乎有些语塞。
那蔡琳瞟了一眼纳尔泰,满脸堆笑地躬身道:“回大公主,方才奴才忽然内急,不得已请纳大人带着奴才去了趟茅厕。”
“茅厕不是在那边?”我说着往右看了看,疑惑地道,“你们怎么去了花园?”
“是……是奴才愚笨,刚刚记……记错了路!奴才这就带,带蔡大人去茅厕,奴才告退!” 纳尔泰磕磕巴巴地说完,就领着蔡琳出了花园门往右去了,走了几步,还见他迅速地用手抹了抹额头,那样子似乎在擦细细密密的汗珠。
小穗看着这两人的背影呵呵笑道:“主子,这个叫纳尔泰的侍卫胆子可真小,答个话都紧张成这个样子,真不知道他平日是怎么伺候皇上的。”
“是啊,真奇怪!”我随口答了一句,将视线收回来,抬脚入园,去往“烟波亭”。走着到假山附近时,忽然觉得脚底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低头,一抬脚,却是一张叠得四四方方很整齐的纸,小穗捡了起来交给我,我打开一瞧——天呐,一张银票,整整五百两啊,发财了!
小穗看到这张银票,也张大嘴巴惊讶了半天,吞了一口唾沫,才道:“主子,奴婢还是头一次见到五百两的银票呢。”
我拿着银票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银票上的印戳是“昌隆号”的,这就说明这张银票并非来出自长公主府。“昌隆号”是京城仅次于“天会号”的第二大钱庄,朝中的许多大臣都与这个票号有往来,看来这银票应该是前来吊唁的人带进来的。可是前来吊唁的人一般不会到这花园里来啊,再说来吊唁也不用送礼,谁又会在身上带那么一大笔银子呢?
“主子,这银票会不会是长公主府的长史不小心弄丢的?”小穗这丫头似乎也看出来我正在思考这银票的来路。
“不会,长公主府拿的银票应该是‘天会号’的,这银票来自‘昌隆号’,我猜应该是哪个大人不小心丢在这里的。”
“大人?”小穗拿眼四处瞧了瞧,不可置信地道,“这儿是长公主府的后花园,哪有什么大人会到这里来啊?”
“嗯……”我将银票暂时收了起来,思忖了片刻,道,“按道理是像你说的那样,不过,凡事总会有一两个例外,比如,刚才咱们在花园门口碰到的那个侍卫纳尔泰和户部员外郎蔡琳,可不就是‘大人’吗?”
“您是说……这银票是他们丢的?” 小穗睁大了眼,一副打死都不敢相信的表情。她如此惊讶,是有原因的。一等侍卫一年的俸禄才一百多两,那五品京官一年俸禄才区区八十两,这五百两银子,搁在那两人谁身上都是一笔相当大的数目。
“这银子的来路很奇妙啊!”我笑了笑道,“不过,我要是把它交给皇阿玛的话,估计过几天就能知道它的来路了。”
“哦……您的意思是……”小穗的话刚开了个头,却听见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朝我们这个方向奔过来。
我和小穗不约而同地回头一瞧,只见留守的秦义气喘吁吁地跑到我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道:“大……大公主,不,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瓦连轴转了两周,累啊,不知亲们都过的如何涅?接下来我还要忙一阵,每周六更一章~~~
非常时期,请亲们谅解~~~谢谢~~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