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牧脸上一片阴云密布,站在一边的关水一把掀起了被子,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的表情就像吃了死苍蝇。
洁白的床单上赫然躺着一个假人,假人的上半身缠满了绷带,心电图的贴纸根本没有连接在假人胸口,而是通过电路回接的方式,使得它不停的按照一个频率波动而已!
好一出瞒天过海!穆牧气的肺都要炸了,不停的摩擦着牙齿,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真的牙根痒痒。
“怎么办?”方韦看着这一幕,想到自己陪着个假人纠结了半天,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等……”穆牧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个字,他相信,莫乙还会回来的。
穆牧握紧了拳头,既然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与此同时,莫乙已经赶到了阿尔法的住处,带着他和他买的东西满满当当的塞了一车,阿尔法抱着巴桑坐上了副驾驶。
莫乙沉默的开着车,估计着时间差不多多了,按下了手腕上手表的计时器。
几乎是一路飞车,闯了多少个红灯莫乙连数都懒得数,终于跑到了一家汽车租赁公司,用自由侠的喇叭把人给按了出来。
莫乙给了店主厚厚的一叠钱,告诉店主他要租车,还要一个司机。
店主见莫乙出手阔绰,连价格都没问就掏钱,眼睛都亮了,原本的起床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看着莫乙手里的钱,笑眯眯的说道,“我就能当司机,我这有各种车,您看你要什么样的?”
莫乙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懒得和老板谈这些问题,“我要一辆jeep,最好是军用的,然后我需要你带着这个孩子听他的指挥到罗布泊镇去一趟。”
“哎呀!”那老板立刻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这路途遥远……”
莫乙不等他把废话说完,一叠钱又砸在了他面前,“现在就出发!”
那老板看着莫乙,慢慢的醒悟了过来,觉得自己真是财迷心窍了,这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啊,不会是黑社会吧?
莫乙看出老板的犹豫不决,从车上把关水的家伙拿了下来,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那老板愣是连钱都没敢要。
衣服也没来得及换,穿着睡衣就把车开出来了,莫乙把枪留给了阿尔法,再加上阿尔法怀里的巴桑,这老板应该也不敢耍花招,这才放心的目送着阿尔法走了。
莫乙赶紧上车,方向盘猛的一打,车子飞快的掉了个头,莫乙朝着和阿尔法相反的方向像是一头失去控制的野兽,暴虐而焦急的在车流中穿梭,很快就停在了另一家汽车租赁公司前。
这次莫乙没有狂按喇叭,而是打了一个电话,“出来吧,我已经到了。”
这时,从一个小胡同里缓缓的开出了一辆和莫乙开来的车一摸一样的jeep自由侠,驾驶室里走出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头发都掉的差不多了,一脸疑惑的朝着莫乙走过来。
“小莫!你这么急匆匆的让我租一辆自由侠在这等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啊!”中年人警惕的问道,“你不会是要干什么违法的事吧?”
“张教授,”莫乙看了按手腕上精致的手表,“多亏了你帮忙,我做事一向沉稳您是知道的,没事,您就放心吧,”略微的顿了顿,“您在这等我,要是三个小时之后我没来找您,您就把这辆车还给租赁公司就行了,至于车上的东西,就当是我送您的礼物吧!”
这张教授是个明白人,知道莫乙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也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莫乙的肩膀,然后把莫乙的那辆自由侠,连同车上的东西都一并开走了。
张教授一边开车,一边觉得这事实在是太蹊跷了。
他来罗布泊考察这个项目是两年前就在申请的了,当时莫乙还跟他喝酒庆祝来的,可是前些天,他突然接到了莫乙让他帮忙顶班的电话,说的张教授一头雾水。
后来莫乙又大半夜的给他打电话,要他找一家汽车租赁公司,租好一辆黑色jeep自由侠,在那附近藏好了等他。还不等自己问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今天一见到莫乙,张教授心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见面的时候,莫乙不停的看手表,显然是在赶时间,而莫乙做事一向有条理又沉稳,从张教授开始教莫乙大学课程开始,到现在也有七八年了,可张教授从来没见过莫乙这么慌张的样子。
尽管,那看在别人眼里,根本就算不上慌张。
莫乙是张教授最得意的学生,也是忘年交,想到这里,张教授把油门踩了下去,“疯就疯吧!”
黑色的自由侠带着一抹坚定,融汇进了车流里。
莫乙眼见着张教授把装满备品的自由侠开走了,自己钻进了另一辆一摸一样的自由侠,再次融汇进了车流,然后开车往“假巴桑”所在的医院开去。
一路上莫乙踩死了油门,速度开的都快把发动机憋坏了,感觉就像是在坐过山车。
路上路过有交警测速的地方,莫乙也不停,只是一溜烟儿的跑走,没过多久身后就有一辆警车追了上来。
莫乙牵了牵嘴角,停下车子,走了下来。
两个警车也从车上下来,气的连敬礼都忘了,就质问道,“你开那么快干什么!多危险啊!”
莫乙笑了笑,二话没说就一人给了他们俩一拳,然后拉着其中的一个人,把他按在车尾的车牌号附近,“记住了!记住了这是小爷的车牌号!”
然后踹了一脚,就上车逃之夭夭。
身后的两个警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