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久以前,她们之间的对话已经不屑于披上外衣了一样。
她又想做什么,昭帝眉头一皱,不自觉看了一眼魏青筠,微微挪步挡在魏青筠前面,他这个细微举动,当然逃不开魏青筠和夏语菡的眼睛。
魏青筠一怔,心底了涌出一股说不清都不明的滋味了,那是满嘴的酸涩感汹涌而出,她在宫里这么长时间,经营谋略捧高踩低,被人设计陷害,被逼着要去设计陷害别人,可从来没有人真正的关心她,她很脆弱,心中一根弦绷太紧了,紧地好像快要经不起将要面对的命运了。
她从没想过,在这样的宫廷中,有人会挡在自己前面,更没有想过这个挡在自己前面的竟然是那个众矢之的趾高气昂嚣张跋扈的淑妃娘娘!
淑妃她紧紧地盯着夏语菡,好似怕夏语菡会伤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样,可是,可是,魏青筠的心在颤抖,指尖在颤抖,她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呀!从一开始就没有了呀!
“哈哈。”夏语菡笑出了声,她葱白的指尖指着眼前的昭帝,哈哈哈笑地停不下来,笑出了眼泪来,笑地弯下了腰,拿现在的话说,她现在肯定觉得昭帝就一丫的大傻/逼!
“笑够了吗?”昭帝看着夏语菡狂笑不止,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再一次肯定自己曾经的瞎了一双狗眼,啊呸,是龙目,昭帝谨慎地看着夏语菡,指着宴会的方向:“笑够了就给本宫赶紧滚!”
夏语菡笑喘着,擦着眼泪,直起来身子道:“淑妃,高曦,我真没想到,原来你是这么天真的一个人。”
“哼。”昭帝冷眼看着夏语菡:“看样子,你是想念本宫的耳光了!”
“是啊。”夏语菡冲着昭帝走了过来,好似根本不在意昭帝的话边走边笑,把脸凑到昭帝面前,瞪大了清澈的双眼道:“语菡还真是想念淑妃姐姐的耳光呢,只不过不知道姐姐还有没有机会了呢。”
说着,突然伸手去推魏青筠,昭帝似乎早料到她有这个动作一样,一把抓住了夏语菡的手,可是,真的很奇怪不是吗?
明明不应该碰到的,魏青筠却一声痛呼侧摔了出去。
是的,没碰到,魏青筠那一瞬间脑海里是空白的,她顺势跌了出去,然后,她哭了,流泪了,她捏破了藏好的热狗血袋。(别因为狗血出戏,友情提醒一下,因为作者在这里崩坏了,作者很坏,作者知道,柴犬头。)
她的孩子没有了,她的孩子终于可以没有了。
她捂着肚子,神情痛苦,眼泪像流水一样哗啦啦流着,她好似终于可以如此无所顾忌的痛哭了,她痛呼着:“我的肚子好痛,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夏语菡诡异的笑着,昭帝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孩子,他的孩子,耳边好似听到了一声轻微的惊呼声,夏语菡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昭帝也跟着缓缓回过头,看见郑婕妤露出一个头,捂着嘴,一脸震惊地看着地面上痛苦的蜷缩成一团的魏青筠,而魏青筠的下身缓缓流出了一滩鲜红鲜红的血,浸在白惨惨的雪地里……
“快去叫人,快去叫太医!”昭帝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冲着郑婕妤吼道,郑婕妤好似忽然反应过来一般,猛点头赶紧叫人去了。
昭帝半抱着魏青筠,他的脸色也逐渐变的惨白,他看着那不断流出的鲜血,手忍不住颤抖了,他的孩子,那是他的孩子,他双眼赤红赤红的,颤抖着嘴唇安慰着魏青筠:“没事的,青筠,没事的。”
夏语菡古怪地看着昭帝,她不知道郑婕妤看到了多少,只不过,只要当事人咬死了,谁说也没用不是吗?
她又古怪的笑了一下,刚好被昭帝看在眼中,昭帝血红着一双眼,咬着牙道:“夏语菡,朕早该杀了你,朕早该杀了你!”
淑妃的眼神可真可怕,你听她都语无伦次了,竟然自称是朕,夏语菡很想笑,淑妃自称是朕,高家还是想谋朝篡位吗?让淑妃当女皇帝吗?其实她不介意帮高家谋朝篡位,然后看着那些不自量力篡位者身败名裂株连九族,下场凄惨,但让所有人拍手称快。
宴席那边的宫妃似乎都听到了动静,像这边聚了过来,看到魏青筠下身都是血的时候,一个个脸上惊慌失措,一个个暗地里幸灾乐祸。
沉香手里拖着个仙鹤嘴白玉酒壶,身后跟着几个抬着翡翠酒的小太监,与念澄一起往这边走了过来。
看到眼前闹哄哄的一片,沉香带着念澄往前凑,看到魏青筠倒在血泊之中,沉香手中的白玉酒壶“啪”地一声就摔在了地面上,整个人哭着扑了过去:“娘娘!”
念澄也吃惊,她看着自家主子抱着萱昭仪,她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了。
果然,沉香哭着扑过去:“娘娘,娘娘,你怎样了?怎么会这样?都怪沉香,都怪沉香,明知道娘娘身子重,却不好好跟在娘娘身边!都是沉香的错!”
魏青筠有气无力地摇摇头,却突然转过头,眼泪不停地流着,她伤心的绝望的怨恨的盯着昭帝,她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力气,她抓破血袋的手全部都是血,她用这只血手紧紧抓在昭帝的胳膊上,她恨好恨地质问:“淑妃,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害我!我的孩子是无辜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魏青筠放声大哭,眼泪哗啦啦落着,昭帝原本颤抖的心却凉了,他突然感觉周遭的一切很陌生,阴谋?他低头看着魏青筠那只血手,针对曦儿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