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狭隘窄视的人,有连男子都无法媲敌的气派。

沈容容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他一眼,见他半眯着眼睛靠在躺椅里,有些犯困的样子,难得眉目舒缓,俊美如玉的脸上流露出轻松的神情。她替他揉着因为天气阴冷有些微微肿胀的膝盖,叹气:“病成这样,还要操心。不是皇族吗?不能做个富贵闲人吗?”

凤静熙倦倦低笑:“哪里有那么多富贵闲人可以做。”偶尔,明利聪慧的沈容容也会冒傻气。

沈容容叹口气,轻声道:“静熙,你要好好的。”

凤静熙含混地“嗯”了一声,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之后,沈容容忙了起来,她和慕容黄芪要给大夫授课,要配合太医院、户部、商部折腾医械、青霉素、麻药和止痛剂的批量生产。

她的工作最轻松,除了上课,只负责质量把关,依然把她忙个底掉。

这一次,终于换成她抱怨凤静熙:“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居然在太子府议事一个下午,晚上还要看公文,不理我。我要变成怨妇啦。”她从背后抱住凤静熙,黏黏腻腻地耍赖。

凤静熙放下笔,握住环在肩颈的藕臂,侧头在沈容容嘟起的樱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沈容容迷恋地回亲了好几口,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真希望我俩是一无是处的笨蛋。”

凤静熙挑挑眉。

沈容容叹口气:“那你不用那么忙,我也不用那么忙,整天吃吃喝喝、亲亲我我就好啦。”

凤静熙摇头笑笑,低下头继续将心思转回到面前案上的图纸。

沈容容好奇地瞥了一眼,惊讶道:“你居然还懂土木工程?”那是一张水利图。

凤静熙惊讶地看她一眼:“你看得懂?”

沈容容摇摇头:“我有个表哥是学这个的,我见过他画图,但我看不懂。”

凤静熙笑笑。

沈容容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有空看水利图?”

“为什么没空?”

沈容容迟疑一下:“不是你的皇叔想要篡位,随时有可能要开打?”

凤静熙笑笑:“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见她一副疑惑的表情,凤静熙索性放下笔,慢慢解释道:“大皇叔的确想要那个位子,但父皇为政多年,勤政爱民,有明君贤主之名,边境虽不时有敌来犯,并未引起大规模战争,如今外无存亡之危,内政相对清明,社会平稳,百姓安居,他若冒然起兵,则师出无名。其他姑且不说,如今只这一条,便是他极大掣肘。”

“那为什么你们还要做内战的准备?”沈容容不解。

凤静熙淡淡道:“他不听话、不老实。东北六省是边防重镇,不能放在一个不规矩的人手里。二则,就算他耐住对那个位子的渴望,他的儿子却已经耐不住。”

沈容容更加不解:“但我记得你的军事才能在东昭备受推崇,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你来主持?”

凤静熙淡淡道:“这点小事,用不着我出马。”

沈容容绝倒,半晌,又问:“你五弟最近很忙?”

“大约吧,怎么?”他漫不经心道。

“要不怎么要你帮忙处理运河的事情。”

“阿毓更擅长水利工事,但并不擅长规划。这条河不仅是经济流通的要道,战时也是关键要路。”

他说“阿毓更擅长”,那就是说,他也会。

沈容容发了会儿傻,说道:“你还会筑堤……”

不是刚问过?凤静熙看她一眼,但还是更加明确地答了一次:“知道一些。”

沈容容哭笑不得地看着凤静熙随意的表情,忍不住道:“大神,叫你大神了。你有不会的么?”

没想到凤静熙沉默了一下,说道:“有。”

“是什么?”沈容容不信。这家伙好像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是不是人?!

凤静熙淡淡道:“我不会走路。”

沈容容莫名其妙:“那又怎么啦?”

凤静熙怔了怔,看着沈容容,忽然一笑,淡淡道:“也是。”

沈容容忽然想到一件事,忧心忡忡地问:“皇帝不会想派你去南方筑堤吧?”

凤静熙没说话。

沈容容立刻不高兴道:“你的身子这么差,他想要你的命吗?”

凤静熙淡淡道:“无妨。原本我就想去南方看看。”

沈容容惊讶地看着他:“你想去南方?”

凤静熙点点头,忽然微微一笑:“我一辈子都在皇都,最远不过是去了一次普罗山。有机会去南方看看,挺好。”那一次,伺候他的人比伺候皇帝的还要多,回来之后依旧闹得人仰马翻,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提过出行的事情。

沈容容轻声道:“你还去过北陵。”

凤静熙立刻沉默。

沈容容轻轻拉着他的手,抚过他僵硬的手背,轻声说:“我一直欠你一句谢谢。虽然你心里没有将我放在第一位,我也不能认同你的作法,但谢谢你走那么远去救我。”她知道,以凤静熙的身体,要走那么远的路是多么艰辛的事情。

凤静熙没说话,反握紧她的手。

沈容容笑笑,她想了想,问道:“能不能开春再去?我听说南方阴冷,你的腿已经有轻微的风痹,这种病没法根治,只能控制。我不想你冬天过去,会很难熬。”

“听你的。”

沈容容微笑,柔声道:“我陪你去南方好不好?”

“好。”凤静熙将她搂进怀里。

沈容容靠在他的颈窝,轻轻说:“再也不分开。”

凤静熙搂着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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