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枚、第三枚,sū_xiōng半露,白皙的肌肤上煞风景的沾染了点点青红。夏若卿停下解扣的动作,手指按上胸前的一点青紫,眼眶微红:“姐姐……疼么?”
“不疼。”贺兰馥强作镇定,却发现自己出口的声音都在轻微颤抖。
“卿卿,我冷。我自己来罢。”贺兰馥抖着手指,几乎是撕一般解开余下的玉扣,侧身一步迈入旁边的浴桶中,顾不得水花四溅。
红得几乎烧起来的脸被热水水汽一蒸,越发红艳。贺兰馥蹲在桶中偷偷掐了自己腿侧一把:不可胡思乱想!冷静!贺兰馥,她是卿卿,莫要吓着她!
若是说错了话,兴许连日后守在她旁侧护着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贺兰姐姐,都是我不好。慢手慢脚的,冻着姐姐了。”
罪魁祸首茫然不知仍旧往着木桶边靠。方才贺兰馥如水时溅起的水花大半泼洒在夏若卿身上,夏若卿衣衫湿了大半,绷在身上,更显得曲线玲珑。贺兰馥侧首瞥了个大概,连忙又将头转正直视水上漂浮的花瓣。
柔软的布巾在肌肤上摩擦,每一次摩擦都能带动贺兰馥的一缕火。贺兰馥享受着这份甜蜜的折磨,既想尽快结束以免露出端倪被夏若卿察觉,又希望这份甜蜜能持续永久,永不结束。
她进宫的决定……果然是对的。
即便父兄反对,几与家人反目,即便她的身份尴尬,即便要她以色侍人……至少,她能陪在她身畔,看着她,碰触她。
卿卿,是伸手就能碰到的卿卿,不再是她梦中的一个幻影!
“姐姐的脸被水汽熏得真好看……还是说,姐姐该不会真是害羞罢?”夏若卿的布巾洗至前胸,对贺兰馥布满红晕的脸调笑道。
贺兰馥刚想开口反驳,门口突地传来女声:“静贵嫔、兰美人,内侍府的周少监来了。”
“我知道了,请周黄门稍后片刻,我即刻出来。”
贺兰馥的声音恢复平常的清冷,与面上的红晕毫不相称。周少监是隶属内侍房的人,夏若卿也不敢再细细帮夏若卿擦洗,匆匆净身一遍,贺兰馥便套上了备换的衣衫。
“静贵嫔安,兰美人安。”来人见到两人,躬身行礼:“打扰了美人沐浴净身,黄绪该死。”
“周黄门言重了,平身。”
出了屏风,贺兰馥与夏若卿不复之前的儿女情态,各自恢复平常模样气,态度却是冷冷的。
周少监并不在意,仍是笑容满面:“恭喜兰美人初承帝恩。陛下有旨,明日作封兰美人为贵人,行册封礼。另赐兰贵人养生汤一碗,请贵人饮。”
周少监一挥手,旁边拖着盘子的侍童连忙上前。在场诸人心知肚明养生汤是什么东西,知晓南诏帝并无让贺兰馥留子嗣之意,夏若卿目露忧色,贺兰馥却是痛快,端起碗一口将碗内的汤水喝了个干净。
“静贵嫔、兰贵人,夜深了早些休息。周绪告退。”
周少监又是一礼,和侍童自是回去交差了。
“贺兰姐姐……”
待人去远了,夏若卿重新拉住贺兰馥的手,欲言又止。
“卿卿,无妨。”贺兰馥卸下人前冷漠,温颜一笑:“他的孩子,要来做甚?”
“姐姐,我不该让你入宫的……若是在宫外,以你的姿容找个男子嫁了,多子多孙,一生福气。哪里用进宫来陪我日日胆战心惊,经历这些。”
话未尽,夏若卿已是泣声难抑,贺兰馥指腹滑过夏若卿脸侧,笑中带苦。
不进宫……这一生依然会独守清白,不会嫁与他人。卿卿,你不知道,我心里念的,唯你而已。
此情入心入骨,却不敢诉诸于口。今生今世,却不知你何时才能明了我的心意。
卿卿……
卿卿——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流年梦妹纸的手榴弹-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