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简短的将事情说了一遍,他叫李世行,在镇上一家企业做司机,做息时间很不稳定,昨天回来得晚了,也不知道怎么地惹上了脏东西,回到家,他就被当场杀死了,白清清被脏东西上了身,抱着孩子就出了家门。
原本他新死之鬼,胆子很小,但是看到老婆孩子有难,大着胆子就追了上去,追了一段路,被一只鬼婴拦住。
说到这里李世行老脸一红,他一只成年鬼,竟然打不过小鬼,被小鬼像踢石头一样踢着玩了半天。
这时候不知道怎么的,白清清清醒了一阵子,大叫着让他回来找帮手,只说了一两句就又迷糊了起来。
李世行没听明白妻子的意思,但是反正自己也打不过小鬼,不如回家碰碰运气,趁着天亮前急匆匆地往回赶,刚走到门口,就有公鸡报鸣了,东方一缕白光出现。他顿时感觉身体不适,从门缝里钻了进来,上楼时和我撞了个满怀。
我听毕心中一喜,问道:“你是说你知道他们的去向?”
李世行点点头。
我说道:“走,快点,我们走!在没有问出结果之前白清清还是安全的!”
一行人鬼匆匆下楼,推门而出,东方已经大亮,李世行被光亮一照,触电一般缩了回去,他身上的鬼气禁不起天光,姚老头也停在了门口,为难地看着我们。好在我身上还有两块死玉,让他们钻了进去暂时存身。
在李世行的指点之下,我们往东而去,走了四五里路时,李世行说道:“当时就在这里,我和我老婆分的手!”
我点了点头,他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两只小鬼头跑不了多远,我再次掏出罗盘,罗盘上的指针发了疯一样乱转,而这时候,我也感觉到了周围浓郁的阴气,走了没多远,前面出现了一个乱葬岗,因为山体滑坡,还有许多棺材也露了出来。
李世行说道:“这里以前是战场,当时死了的人都是草草地埋了,埋得很浅,有时候刨开草皮就能看到棺材和人骨头。
一路上,果然也看到了一些类似于战争年代工事的残留物。方胖子指着一处道:“那里怎么有个那么大的土包啊!”
我也觉得奇怪,走近了些一看,才知道跟本不是土包,那是建在山山腰上的一个雕堡,墙厚得和桥墩子有得一比,一些破损的地方能看到密密麻麻的钢筋架构,墙面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
那字看起来写了很久了,可能是因为这个碉堡太牢固了,一直没能给拆了,唯一的一个像是狗洞的出入口前摆着许多垃圾。估计这里已经被拾荒者占领了很多年了。
到了这里,罗盘转得更快了,一股阴寒的气息从碉堡内直透而出。
我将头伸进去,还没有看清楚里面的状况,就见一只小小的鬼爪得我抓了过来,幸好我闪得快,不然的话,我的一张俊俏的脸蛋儿就要毁在小鬼头的手上了。
我向里头喊了一声,传出来白清清微弱的声音。我的精神顿时一振,还活着就好,我们到底及时赶到了。
我往里丢了几张黄符试探,都像泥牛入海,试着往里攻,入口太小,我施展不开,连试了好几次都让两只小鬼给逼了回来。
这两只小鬼一旦斗不过的时候,就会使出他们的绝招——捧起拖在后面的胎盘,用力一挤,里面黑色的污水就喷向我,脏臭也就罢了,最恐怖的还是那黑水的腐蚀性,连水泥墙都能腐蚀出一个深坑来,我跟本接近不了。
让姚老头用亲情苦劝,仍旧是什么用也没有,它们的性情早已被幽灵石给彻底改变了,脑海里除了复仇的念头,更无别的想法。
围着碉堡转了一圈,其它的入口都太小,人都挤不出去,看着这个比我们高出一头的水泥疙瘩,我们就像是老虎吃刺猬,跟本无法下口。
李世行急着要冲进去救老婆,姚老头急着要去阻拦两个小孙孙,拦都拦不住,只好让他们进去,谁知道没一会儿,两个人都捂着脸出来了。我再一看两人的脸,就像在硫酸里泡过一样,到处都是殒石坑,都分不出鼻子和眼睛在哪儿了。
吕婷只看了一眼就吐了,我赶紧将他们弄进死玉里,拿黄符封了起来,少看一眼是一眼。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发现碉堡上似乎出现了一行小字,小上前一看,见写的是:“我们是死在这里的战士,大姐暂时没事,但是孩子够呛,着凉了,嘴都发紫了!”
我压低了声音问道:“有没有办法让我们进去?”墙上半晌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说道:“一分钟之后往里冲,我们有五个兄弟,那两只小鬼太厉害,我们顶多能扛住五秒钟!”
我掏出表来看了看,说道:“谢谢!”
墙壁上的字全都隐去了。
这时候吕婷问道:“你在干嘛?怎么对着墙说话”
我应付道:“没事!”捧了一把稀泥糊在了脸上,万一中招,还有泥土帮着挡一挡,掐着时间走到了门洞前,只等秒针到了12这个数字上,我将手里的百朝剑挥舞得密不透风,往里冲去。
整个上半身刚窜进去,就见几个黑糊糊的人影被两个小鬼婴像箭一样透体而过,肠子内脏什么的哗啦啦地往下掉落,散发出一股子煮猪大肠的味道。
再一看碉堡的内部,和五只鬼一样,也是黑得一蹋胡涂。这五个战士,估计是被人活活烧死的。
等到两只小鬼冲到我的面前,我总算整个身体都钻进去了,不等他们挤出胎盘里的黑水,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