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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炙手可热的躯体

云妙二人出了正厅,避过广场上领取佛印的熙攘人群,妙行领着他来到马场,这马场规模不小,能存放百余匹马,妙行在正厅对云甘凡言辞激烈,但此时他并不责骂他,妙行心平气和道“法相虽未说罚不罚你,但你要自己领罚,你洗马背吧”

云甘凡已不是第一次被罚洗马背,这洗马背虽然劳累,但在大佛城罚刑中算是最轻的了,云甘凡取桶到井边取水才怨道“师兄,下次你不可在为我出头,我做的事由我承当,要赶我出大佛城,那便赶吧,反正我也不想留在这里”

妙行听罢身子微微颤抖,云甘凡从小到大,从未真正快乐过,这点他何尝不知,如云甘凡离开大佛城,能让他开心,他真想放任他离去,但如今凡间妖魔鬼邪作祟,而云甘凡从未认真修过佛法,一离佛城四处游走,碰上妖邪定会妄送性命。

妙行瞬息之间思绪起伏不定,但妙行总算定力不错,情绪又平定下来道“法相既已让我们退下,那今日佛袍之事便已做罢,只要今后你不在妄生事端那便无事”

云甘凡提起马刷刷洗马背,一想及大法相,他握刷的手就更急,使力更重,像是非要把马背刷烂不可,马匹已痛叫而起,云甘凡这才停手恨道!“我定要在搅得大佛城,鸡犬不宁!佛袍烧一次不成,我便在试他十次八次,总有一天我会得手,我要让那大和尚尝尝失去心爱之物的滋味”请百度一下 谢谢!

太重了!云甘凡心中的恨,就连他这个旁人都有些压得喘不过气,妙行自知没能耐劝舒云甘凡心中的气愤,但他还是试图劝上一劝,妙行道“你可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那五色佛袍很重”

云甘凡瞥他一眼应道“那佛袍和我身上这件衣衫一样,何重之有!”

妙行说明“佛袍自是不重,重的不是袍,而是责任,大法相记挂的不是袍的得失,而是此袍的意义,你双亲违背天地定律,犯了错那就该受罚,人难胜天,大法相除了让你双亲回天受罚,免去人间之祸,除此之外,法相已无能为力”

云甘凡一听,妙行师兄居然认为大和尚所做是理所当然,他便顿时气上心头驳斥道!“你当时就是五岁毛孩!你怎能知道是非对错!你全是听你师傅一面之词!”

妙行“呃”了一声,无法答辩,他当时确实年幼,当年之事他偶尔听过他师傅提及。

云甘凡此时目光中流露一种罕有的坚毅之色,他竖起二指,直指无情苍天!愤骂道!“如天地定律是让我和双亲相隔天地!那这样的定律不要也罢!”

妙行忽而被云甘凡的措辞震撼住!妙行从未想过天地定律是否有好坏之分,过分之别,妙行心中如翻骇浪,妙行此时不得不重新审视他的云师弟,只因他云师弟的措辞字字如雷!

就在妙行错愕之际,原本的青天白日突然“哗啦”一声,倾盆大雨已然落下,妙行在次错愕心中惊道“这朗朗晴天,怎会突然下起大雨,是云师弟的愤骂惊了天庭,还是雨神也为云师弟的不平,黯然泪下”

妙行仰头任凭雨滴落打脸面叹道“这天,总算是哭了”

雨虽来的毫无预兆,但把有源头的愤岔之气浇熄了去,雨很疾,但两人未有避雨心思,云甘凡被雨一淋,愤火浇灭不少,语气已没有那么直冲,他在雨中叹声道“师兄,你回屋避雨去吧,我自己来洗马背,你不用在这陪我,这雨该我一人来淋”

妙行不愿落他一人独自受罚,妙行走向马棚取出马刷,道“你不是一个人,我们比试谁洗马快如何”

云甘凡和大多数的孩子不同,他虽过得不快乐,但好在有妙行相陪,两人日久相伴总会有欢心时刻,此时便是欢心时刻,云甘凡终于露出久违笑容,他道“不错,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师兄愿意陪我受罚”

雨滴下落,又大又急,硕大的雨滴,敲击泥泞地面溅起水花,身旁有友撑心,任凭这雨如何倾盆,这都不足为俱。

雨停,马净,这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待云妙二人回屋洗浴用斋过后,天上已挂上皎洁明月,在大佛城北面有座大佛山,这大佛山与大佛城相隔一道万丈阶梯,山比城高如站在山上俯看佛城,城只有巴掌大,这大佛山是佛僧们参佛之地,寻常百姓很少人会来山上。

大佛山上有个日暇亭,云甘凡经常一人来此山逗留,但他来并不是要参佛练法,而是此地离天很近,离天近了,他仿佛就能看见他爹娘就在眼前,云甘凡在日暇亭中,坐亭观天,一坐就一个时辰,大佛山夜间清静无人,如有任何风吹草动定会听见。

但云甘凡未曾听见任何声响,便听见一人向他说话,只听那人道“云师弟,我在屋中没见到你,我就猜想你一定在这”

云甘凡坐于亭中,听声是从头顶上传来,但他已听出是谁,他出亭往亭顶上瞧去,只见亭上坐着一僧,这僧身穿白袍,两袖袖口为紫,这僧穿的是二色佛袍,这佛袍颜色越多,意味修为越高,而云甘凡身穿普通单色白袍,这便是入门弟子佛袍。

今日坐禅大会,佛城中的僧侣无论修为多高,都统一身穿单色佛袍,便于开光注法,此时坐禅大会已经结束,各位僧侣便换回相应修为佛袍。

云甘凡已知他师兄来意,云甘凡道“师兄,你是来找我练佛法是不是?”

妙行从亭上跃下道“今日大会你也见到了,来索取卍形铁牌的人比往年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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