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见状,连忙扶起庄健,抱歉道:“都忘了这码事了。”
“什么事?”庄健扶着老和尚的手,仰头问道。
“施主莫怪。”老和尚不好意思的指着庄健的右腿笑了笑:“就是这个事。”
庄健强撑着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没事,不就是麻了么,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施主此言差矣。”老和尚说道:“这可是老衲的独门功夫,如果不经过对路的推拿,兴许能麻个十年八年的也说不定。”老和尚一脸傲然的说着,他被烧焦的胡子一翘一翘的,煞是可笑。
“啊!”庄健与旁边的其他三个警卫队员听到老和尚的话,全都大吃一惊,张大了嘴巴,看着老和尚。
“吹牛逼么?”庄健问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和尚回答。
庄健立刻肃然起敬道:“不知大师怎么称呼。”
“贫僧法号凌空。”老和尚合十道:“敢问施主尊姓大名……”
“原来是凌空大师,就叫我王来喜吧。”庄健浑不在意的回答。处在敌占区,庄健这个名字是绝对见不得人的,需要一个化名的庄建连想都没想直接就说出了这个刚刚来到这个时代的名字。
说完这个名字的庄建,眼前却突然浮现出了来凤那白花花的大腿,还有她那扭曲的脖颈。
“阿弥陀佛,原来是王小施主。”老和尚歉然道:“王小施主稍安,老衲要为你推拿一下。”
庄健点点头,笑眯眯的看着老和尚将他的腿横起来,紧接着,他的笑容就凝固了,然后开始变形,变得扭曲了,最后五官几乎都挤在了一起。
“王小施主稍稍忍耐一下。”刚刚由老秃驴升级为凌空大师的老和尚一副欠揍的笑容,手上还没有停,该怎么捏怎么捏,该怎么掐还怎么掐。
“凌空大师的松骨按摩手法果然不同凡响啊。”庄健默默咬着牙忍受着腿上的疼痛,一边还要装作浑不在意的微笑着,其实他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牛德胜等三个警卫队员看着庄健汗流满面,呲牙咧嘴,还展现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顿时觉得身上一阵发寒,幸亏那一脚不是踩在自己身上。
“行了……小庄子,别硬撑了。”牛德胜伸手拍了拍庄健的肩膀道:“疼就喊出来,没人笑话你,啊……”
牛德胜的话音还未落,庄健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死死的攥住了。越捏越紧的手,让牛德胜忍不住叫出声来。从来没有想过,看似瘦弱的庄健手劲居然这么大,能把虎背熊腰的牛德胜捏得呲牙咧嘴。
剩下的那两名警卫队员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凌空大师一声断喝:“成了!”
随着凌空大师亮出的这一嗓子,庄健哆嗦了一下,缓缓将腿放下,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说痛苦不是痛苦,说欣喜还不是欣喜,而是各种意味齐聚一脸的感觉。
感觉到庄健的手指也渐渐放松了,牛德胜抬起头问道:“怎么样了?”
“疼!”庄健瞪着眼珠子蹦出一个字。
“啊?”牛德胜跟两个警卫队员几乎一起瞪大了眼睛。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庄健看着他们道:“疼是疼,可是不麻了。”说着还将腿杵在地上,歪歪扭扭的走了两步。接着转过头对凌空和尚说道:“这样就行了吧。”
“王小施主所言极是。”凌空和尚说道:“施主的腿刚刚还麻,是因为被老衲的独门劲力震伤了经脉,此伤一日不除,经脉就一日不通,不用说与人动手过招,即使是走路也是很难的。”
“这么严重!”庄健猛抽了一口冷气,叹道。
凌空和尚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刚刚我又用独门的推拿手法,将那种占据你经脉的劲力从经脉中抽离出来,经脉通了,自然就可以行走如常。”
庄健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其实他对什么经络,经脉的全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懂,却依然装作勤学善问的样子道:“那我现在腿疼的厉害,是怎么回事?”
“那种导致你经脉受伤的力道虽然被抽离了,可是你的经脉还是受了点伤害,自然会疼。”凌空和尚伸手捋了捋已经被烧没了的胡子,直到手抓空了,才想起来胡子已经被烧掉了。
“不过不要担心。”凌空和尚无奈的放下手,接着说道:“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睡一宿觉,第二天早晨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这是什么功夫?”庄健问。
“你想学?”凌空和尚并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了他一句。
庄健自然点点头,开玩笑,这么神乎其神的功夫谁会没兴趣学?
“今天太晚了……”凌空和尚转头看了看还窝在床上围着被子可怜兮兮的女人,说道:“明天吧。”
这座寺院本就不大,除去前边的山门,中间的佛堂,就只有后院的三间房子可以住人。女人自然是独自一人住一间房子,凌空大师作为这座寺庙的主人,当然也要住自己的禅房,庄健等四人只有一间房可以睡了。
除了凌空和尚自己的禅房,剩下的两间房屋都是准备给香客留宿的客房。这座寺庙虽然地处偏远,但偶尔也会有人来,但也因为偏远,香客来了当天很难能回去,至少都要留宿一夜。
听着牛德胜等人的沉重的呼吸声,庄健怎么也睡不着了。对于不久前对老和尚介绍自己的名字,却脱口而出“王来喜”他耿耿于怀,来凤的惨死,一直是庄健心头最痛的那一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