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的话听上去也有几分道理,这个情况下册立太女之事,的确不能超之过急。
女皇望着几名大臣,开口道:“几位爱卿以为如何?”
几名大臣略一沉吟,不约而同的回答:“王爷言之有理。”
既然凤临和几名大臣都这么说了,女皇也不再坚持,点了点头。“那此事便稍后再议。”说着,她对几名大臣摆了摆手。“几位爱卿都退下吧,临儿留下。”
几名大臣心里猜测着女皇将凤临留下来的缘由,对女皇拂了拂礼,全部退了出去。
御书房的门再度合上,偌大的书房里便只剩下女皇和凤临。凤临抬起头,问道:“不知母皇将儿臣留下所为何意?”
将几名大臣屏退,只剩下她。看来接下来的事,不方便让朝中大臣插手了。凤临想,女皇接下来要提起的,应该是凤锦了吧!
凤锦谋反,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凤临抬头看看看坐在上位出的女皇,揣测着她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呢?凤锦如今大势已去,朝中大臣自然是落井下石。只怕,她死罪难免。
作为帝王,最忌讳的便是有人谋反。更何况这谋反之人,还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女皇一改刚才的华贵之态,脸色变的阴沉下来。她恨铁不成钢的道:“凤锦胆敢谋反,全然不将朕放在眼里,你说朕该如何惩治于她?”
从女皇的表情来看,这一次,她对凤临是失望透顶了。听她说话的语气,竟然没有半分要饶过凤锦的意思。
凤锦的死活与凤临无关,她所在意的是,如何将凤锦那盘根错节的关系。朝中有多少大臣曾与她勾结在一起。或是她一死,这些势力只怕最终仍是会落入女皇手里。
如果说女皇先是用她与凤锦平衡朝中的势力,那么现在凤锦倒下了,女皇是否有会让她一家独大下去呢?还是说,她会开始着手清除她的势力,最终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样一想,凤临觉得现在似乎还不能让凤锦就这么快的死了。只要她还活着,她便一直是女皇的长女,这一点是无法更改的。
凤临在心里一合计,开口道:“儿臣以为,还需审问清楚方可定罪。”
女皇不急着回答,凤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再次对上凤临的目光道:“既然如此,那么朕便将此时交给你去处理了。”
凤临不得不说,这是一道难题。而现在,女皇将这道难题丢给了她。并且还不容她去拒绝。
凤临无奈,只能点头答应。
从御书房出来,凤临瞧着时辰还早,便直奔天牢而去。
天牢里所关押的人,一般都是犯了罪的朝中大臣。或是一些被捕的江洋大盗等重囚犯。
马车在天牢门口停下,凤临借着撩开的车帘,朝里面望了一眼,入目的光线很暗,依稀可以看见整齐排列的牢房。
凤临还未下马车,看守监牢的狱卒头子便率领众狱卒亲自在外恭迎。
虽然册封大典被阻,可是如今女皇便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这北月王朝,只怕迟早也是她的。
凤临将帘子一挑,从马车里倾身而出。她刚一跳下马车,便听到众狱卒的高呼。“奴才叩见临王殿下。”
大内天牢很是巍峨,凤临望着石壁上,雕刻着的“天牢”两个大字。目光扫过眼前的几名狱卒,视线最终定格在领头的一人身上。“本王奉旨审问凤锦,立刻带本王进去。”
自从凤锦被捕之后,她便被关进天牢之中。女皇下令命她们严加看管,不得让任何人探视。而凤临竟然奉了女皇的旨意,她们自然不会多加为难。
领头的狱卒匆匆的起身,不敢怠慢。她对身后几人一挥手,几人自动的让开道路。而后,她对凤临连连巴结道:“王爷您请。”
凤临从鼻子深处哼出一个音,她目不斜视的抬步,走在了最前面。
和天牢外的骄阳似火想比,天牢里阴冷,暗沉。连空气里都充斥着潮湿的带着些许发霉的味道。当然,除此之外还有更加浓郁的血腥味。这里是天牢,每天死去的人多不胜数,凤临也见怪不怪了。
这是一条很深的过道,过道两旁皆是木头所致的牢房。几乎每一间牢房里都有人,有的两三个,有的则只有单独一人。每一间牢房的墙壁上都开了个小窗。有灼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成了牢房里唯一的光亮。
越往深处走,过道上变得更加阴暗起来。便要靠煤油灯的光芒来看清前方的路。越是重要的犯人,越是住在牢房的深处,而凤锦显然便是里面的重中之重。
这是最后一间牢房里。和其他牢房各自连接在一起不同,这是一间完全独立的牢房。不仅如此,这间的牢房的材质应该是精铁打造,完全封闭起来的,不留一丝缝隙。
牢房的门口用铁链缠绕着,上面加了两把巨大的锁。
凤临抬了抬眼,面无表情的问:“她便在这里面?”
“正是。”狱卒头子走在凤临稍后的位置,听见凤临问起,她赶紧回答着说。
凤临不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指了指牢门,吐出两个字道:“开门。”
狱卒点了点头,在腰间一扯,手里握着一大串钥匙。她从心你多重钥匙中找出其中一枚,上前走到牢门,将钥匙插入锁孔里,准备开门。
大概是听见了开门的的声音,牢房内突然传来凤锦那凶狠尖锐的声音。“你们这些狗奴才,快放本王出去……”
凤临听着那喊叫声,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事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