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走出凤舞的房间,她直接回到院子里,带上月初云便离开了泰明殿。
这件事当时看到的并不只是凤舞,恐怕今晚便会传到女皇耳里。明天,她大概将面临新一轮的刁难。
凤临将这件事简单的和月初云两人说了一说,便没有再多加言语。
第二天一早,凤临如常的进宫早朝。
从表面上看,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仿佛根本没有这件事的存在。可是下了早朝之后,女皇却开了口。“临儿和舞儿随朕来,其他人都退下吧,”
不肖多想,凤临也可以肯定女皇将她留下的缘故,恐怕正是因为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女皇由宫侍扶着走在前面,凤舞走在其后,接着才是凤临。三人都没有开口,一时之间,只有那沉重的脚步声在过道上回荡。
进入女皇寝宫之后,女皇微微扬手,吩咐下去道:“你们全都退下吧。不得让任何人进来。”
女皇这话是对寝宫里的一众宫侍说的。宫侍领了命令,全都慢慢推了出去。
直到所有人都退出寝宫,寝宫里恢复到一片命令。女皇才蓦然回过身来,她怒视着凤临,从其声音里便能听出她隐隐压制着的怒气。“临儿,你昨晚在泰明殿里做了什么?”
女皇的话语落在凤临耳朵里,她莫名的冷笑了一声,这才回道:“儿臣什么都没有做。”
凤临的态度让女皇的懊恼加剧,她一直便是这个性子。和她的父君简直是一模一样,而女皇极度不喜欢这种性子。换而言之,她不喜欢有人在她面前还如此的无礼,即便这个人是她的女儿亦是如此。
女皇横眉冷对,气得浑身发抖。她继续着道:“你还想欺瞒于朕,昨夜你闯入舞儿房里,杀掉宫侍,企图染指玉清。你如今却告诉朕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真当朕是这般好糊弄的?”
凤舞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她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凤临。因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那样的证据确凿,她亲眼所见,根本容不得凤临狡辩。
而让凤舞庆幸的是,好在凤临并没有得手。徐玉清仍是完璧之身,如若不然,她恐怕是要抱憾终身了。
凤临对女皇的怒气视而不见,她不相信凭借女皇的深沉会没有发现这其中的猫腻。可是,今天她却不闻不问,一口咬定这是自己所为,她到底有何企图?
凤临心里已经天翻地覆,可是她的面上仍是一如往常的平淡。她坚定的道:“儿臣的确什么都没有做,若是母皇单凭一面之词便断定儿臣做出什么逾越之事,也未免太武断了吧!”
敢与女皇这样说话的,除了凤临之外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只是这一次,女皇并未如曾经一般容忍。她一拍面前的案几,喝道:“凤临,你竟然如此以下犯上,未免也太放肆了吧。”眼见着女皇动了怒,凤舞赶紧上前替女皇顺着气,她安抚道:“母皇息怒,可别气坏了身子。”
说着,她又转过头看着凤临,凝眉道:“皇姐,昨晚发生的事情并未我一人所见,难道你还要抵赖不成?”
“皇妹可有亲眼看见本王杀人?亦或是企图染指徐玉清?若是没有,那么皇妹又如何知道在你来之前,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凤临不慌不忙的道,如果说徐玉清的目的便是想离间她和凤舞的话,那么凤临只能说他已经做到了。
不仅如此,女皇这般毫不动摇的偏向凤舞那边倒是让凤临有些意外。因为在凤临看来,女皇最擅长的便是坐看两虎相争。
所以,她这一次插手完全不在凤临的意料之中。
凤临的话将凤舞一时堵得哑口无言,的确她没有看到凤临杀害宫侍,也没有看到凤临对徐玉清动粗。
可是,在这女尊国中,男子将名节看得何其重要,徐玉清又怎么可能为了诬陷凤临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因为他这么做,极有可能被凤舞遣送回去,并且从此以后沦为笑柄。这将是多么大的代价。所以,凤舞才会宁可相信这是凤临所为,也不愿相信这是徐玉清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很明显,这样想的不只是一个凤舞,女皇和凤舞的想法是一样的。不过,她现在站在凤舞这边却不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徐玉清,而是想借此打压凤临。
如今天下已定,兵权放在凤临手里让女皇感觉到了莫大的威胁,她不能留着这个威胁。
所以,她必须尽快将凤临手中的兵权收回去。而徐玉清这事,是一个很好的契机,让她可以慢慢的收回凤临手中的兵权。
女皇没有机会凤临争辩,她指着凤临,对凤舞道:“你看看她,可有将朕这个母皇放在眼里。都是朕太娇惯她了。”说着,她转而面对着凤临,怒道:“你身为朕的女儿,却做出这等事来。你要朕以后如何放心的将我北月江山交给你,立刻给朕滚回去面壁思过,没有朕的命令你不得走出临王府半步。”
说是面壁思过,其实却是趁机禁了凤临的足。
凤临勾了勾唇,嘴角绽开一抹嘲讽的笑容。女皇以为她看不出她的打算吗?不过凤临并未点明,她抬起手,抱拳道:“儿臣这就告退。”
说完,凤临顺势瞟了凤舞一眼,大摇大摆的走出女皇寝宫。
出门之后,凤临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如今凤舞大婚已过,这又是一个大好的时机,她定会借题发挥。逼自己交出兵符。
凤临将手探进衣袖里,在那里面放置着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凤临感觉前方被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