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泽不等那青年男子出声,傲然又道:“你不服?我便让你心服口服!”
说着面朝台上太子等人单膝跪下,抱拳垂首道:“请老郡王爷、太子殿下、勇王殿下和各位大人恩准,让草民与这位兄台再比试一场定去留!”
那青年男子一愣,没想到连泽会这么说。
太子等人亦面面相视,最后不约而同都把目光落在了李赋身上。
唯有老敏郡王哼哼一声,叫道:“哪有这个道理!胜负已分,休要多此一举!”心里骂道:笨蛋!笨蛋!真是蠢到家了!这混蛋分明是挑刺的,理会他作甚?二十板子打不死他!
围观众人也愣住了,连芳洲挑挑眉,便听得洛广一旁由衷赞道:“表少爷真大好男儿,这般性情!”
连芳洲却撇撇嘴,颇不以为然。心里反倒更赞成老敏郡王些。
这个阿泽,就是太光明磊落了些,凡事总是如此,非要论个明明白白不可!
可这世上,是非对错有的时候却并不是能分得极清楚明白的。
他这样性子,迟早要吃亏。
李赋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也很无奈,看看老敏郡王,又看看太子等人,斟酌着道:“既是如此——”
众人见他意思松动,便纷纷点头。
赵大人看见,便道:“好!准了!你二人这就比试一场!点到为止,这便开始吧!”
那青年男子看了连泽一眼,略略迟疑,便跟在他后边,重新上了那台子。
李云晗看向连泽,张嘴欲言,被连泽使个眼色微微摇头,便闷闷闭嘴不言了。
这等时候,多生事亦是不妙,倒不如就如此罢了!阿泽的武功不弱,定能赢得了此人。
这一场意外的比试,自然赢得了所有人全神贯注的瞩目。
结果毫无悬念,连泽赢了!十分光彩的赢了!
而那挑衅挑刺的青年,却输得极不光彩,且被剥夺了今后参加武举的资格。
原来,二人一番厮斗,只几招过后,如李赋、勇王等老练之人便看出了胜负,李赋面露满意:他教导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差劲!
再斗得一会儿,大部分旁观者都看了出来二人之间的高下了,且料定这场比试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果然,再过数招,那青年男子“啊!”的痛呼一声跌倒在台上,颤了颤,努力了好几下都没能爬起来。
众人不由鼓掌叫起好来。
连泽笑笑,抱拳致谢。
连泽是厚道人,见那青年男子已经倒在地上动不得,自然不会上前给他一脚将他踢下台去。
然而,他不会这么做,并不表示人家不这么想。
那青年男子这一下却是使诈,瞅着连泽不防备突然一跃而起,狠狠的一脚朝连泽后腰踢了过去!
之前种种不算,只要将连泽踢下台去,那么赢的就是他!他这也是计谋啊,谁也不能说出不合规矩来!
这一下变故太过出乎意料,众人不由齐齐惊呼起来,“小心!”、“哎呀!”、“啊!”各种惊叫声不绝于耳。
劲风扫来,连泽方反应过来,也是一惊。
千钧一发之际硬生生矮身侧避,在地上滚了两滚方险险避开。
那青年男子一击不中,大叫一声后续连发而至。
然连泽既然避开了那突袭一击,岂能再被他所伤?且心中亦怒,出手再不容情,将那青年男子打下了台。
如雷的掌声和叫好声响起,连泽却冷冷的盯了那青年男子一眼,心中滋味陈杂。
“这个笨蛋!”连芳洲松了口气后,气不打一处来,跺脚低低恨声道:“我真是白教了他了!”
老敏郡王也在上边捶桌子骂道:“笨蛋!笨蛋!斩草除根你懂不懂!学武艺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众人又好笑又不敢笑。
这日晚间,李赋才从衙门回府中。
回到府中时连芳洲已经回房睡下了,李赋忙进去看她。
连芳洲听到动响轻轻睁开眼睛,看见是他便展颜一笑,含糊道:“你回来啦……叫小厨房熬了粥,也有面条,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好困,睡了!”
李赋坐在床沿,伸手抚了抚她带着温热气息的脸庞,低笑道:“我还担心你心里不好过,忙忙的赶着事情办完便回来陪你,谁知你倒睡了!”
连芳洲哼哼两声,无奈说道:“你当我是你啊?求安慰啊!我有什么不好过?哼,他也是个大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有主意,我管得了多少?我是泼出去的水……”
“你啊!”李赋啼笑皆非,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低头贴着她软软的唇瓣吻了吻,柔声道:“说没有不好过,心里还堵着气呢!人有百样,阿泽是赤子之心,经得过了他自己就明白了,你别生他的气了!料想经过今日这事,他会明白很多。”
“啰嗦!”连芳洲心中一暖,也觉好受了许多,却是嗔了李赋一眼,翻身一撑坐了起来,柔声笑道:“今日忙了一天你还不累呢,快去用了晚饭,洗澡睡了吧!明日还要继续呢!”
李赋呵呵一笑,又抱了抱她,才笑道:“在衙门里胡乱用了些,也不饿,我去看一眼旭儿,这就洗了来陪你,你等我!”
“快去吧!”连芳洲一笑,看他出去才有重新躺下。
第二天是比射箭,一共是两百五十人参加。
因为有了第一项比试的意外,这一轮所有考官和工作人员都格外打起了精神。
所幸,这一轮并无意外发生,顺利的淘汰了一百三十人,还剩下一百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