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坐毕,两人各有心思,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须臾之后,才听见吕布忽然放声大笑“不知道兄长如今在何处任职啊”
李肃捋了捋他下颚的山羊胡须故作谦虚道:“哎!现任虎贲中郎将之职,我听说奉先今日大展神威杀得西凉军片甲不留,不胜欣喜,我这有良马一匹,可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叫“赤兔宝马”,特地赶来献给奉先,以助奉先虎威”
吕布此时心里可以用波涛汹涌来形容,世隔两世在次拥有赤兔,怎的不让他激动,不过脸上却古井无波,吕布只是惊异了一声询问道:“不知那赤兔马在何处?”
李肃却笑而不语,只见他来到营帐门口,拍了拍双手。
随后他的侍从便牵来一匹全身赤红的宝马,立于帐前。
再次看到赤兔,吕布再也坐不住了,只见吕布快速起身走出大帐,夺过侍从手中的马绺,随后伸出手轻抚赤兔马的额头,那赤兔马好像很享受吕布的触摸,微闭着双目,平和的气体从它的鼻子里喷出。
李肃大感意外,这赤兔马乃是烈马,若是平常人想要靠近它,它便会嘶鸣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这侍者便是养马的马童,因此可以近身,若自己想要靠近都很难,想不到这吕布不仅能靠近赤兔马。而且还能触摸它,李肃暗暗称奇。
吕布激动半响后,看着李肃询问:“子武兄,我可以试骑吗?”
李肃笑呵呵道:“如今赤兔马已经属于奉先了,但骑无妨!”
吕布听后,立即翻身上马,双脚轻夹了一下马腹,那赤兔马嘶鸣了一声,双蹄高高跃起。随即便放开双蹄,载着吕布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了营寨,眨眼睛便不见了踪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李肃等得不耐烦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马鸣,随即四周林中的鸟兽遁走,须臾之后那赤兔马便载着吕布归来。
吕布回到大营,随即翻身下马,亲自将赤兔马栓好后便前来与李肃相见。
看到立于大帐门口焦躁不安的李肃,吕布想笑,他是故意在拖延时间,等到李肃不耐烦的时候自己再回来。那样自己便多了谈判的筹码。
“让子武兄就等了,奉先之过啊”
李肃听后苦笑了一下,随后表示不碍事,两人于是又回到了饭桌上对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肃看到吕布微微有点醉意,觉得时机已经成熟,随后展颜道“奉先现在是什么职位?”
吕布听后,哀叹了一声:“某现在在丁建阳处任主薄一职”,然后低头猛喝了一口闷酒。
看着话语间微微有点发酸的吕布,李肃心中狂喜,看来大事可成,不过脸上却略作惊讶道:“我听说奉先先是破鲜卑、后是灭黄巾皆立下不世之功,应该封个将军才是,为何只做了区区的主薄之职”
你想演,那我就陪你演,吕布嘴角微翘,随即换上一副愤怒的表情:“只因丁建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虽立下大功,但丁建阳却独揽军功,不为我表奏,可恨可恨”吕布说完,猛的将酒樽扔在地上,一脚将之踩成铁片。
李肃看着吕布不甘的面孔,心中的喜悦无法形容,看来主公交给我的任务可以圆满完成了,当下朝着吕布拱手道“我有一席话不吐不快,我观奉先有擎天驾海之才,四海之内那个不钦佩奉先,那丁原匹夫不识时务,只封个主薄之职给奉先,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奉先何故屈伸在丁原帐下。”
吕布又长叹了一声:“子武兄所言甚事,只可惜恨不能逢主”
李肃听后,迅速起身走到帐幕旁,掀开帐幕探出头去左右张望,确定没人之后便转身回到吕布面前,从怀里取出金银、玉带递给吕布说道:“董公久仰奉先大名,叫我将这些奉献给奉先,那赤兔马也是董公相送。”
吕布故作惊讶,随手接过李肃递过来的金银道:“原来董公如此抬爱,我该如何报答”
李肃面目瞬间变得异常凶狠,厉声道:“奉先为何不现在杀了丁原,随我一起前去面见董公如何?”
吕布听后故作沉思道“丁原与我有父子之名,杀了他恐怕后人有非议。”,吕布顿了顿,又对着李肃低声说道“不过某有一计,可杀丁原”。
两世为人,吕布也知道名声的重要性,张飞那一声三姓家奴宁天下人皆知,让自己在乱世之中寸步难行,最后被乱世的洪流所吞没,如今,想要改变自己的一生,就从这三姓家奴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