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贡渠来接柒儿进京去玩儿可好。”南宫玺煜讨好的提议,却让奴柒抓紧了他胸前的衣裳。
“不要,柒柒不要和二公子分开。”双手紧抓着南宫玺煜的衣裳,奴柒抬眼望着南宫玺煜,仅一瞬就已泪眼朦朦。
那样以泪洗面,不知白昼天黑的日子她受够了,泪眼汪汪的望着南宫玺煜,方才还能强烈反驳的声音这下却低沉哽咽,“柒柒不想和二公子分开啊。”
南宫玺煜的神色微殓,对这既是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话语说不出的欣喜,只能柔柔的抚着奴柒的长发。
这可是昨晚他替她梳洗的呢,虽然后来……
“柒柒也可以像渃水姑娘一样从军的。”奴柒咬着唇,坚定的口吻,还有着泪光的双眼儿写满坚定,煜煜生辉。
“傻瓜。柒儿。”南宫玺煜将额头抵着奴柒的额头,两人长卷的睫毛在一扑一闪间打着叉。
这秦渃水追随付羚天从军,是明摆着公主性情,两人一名门之后将军世家,一先秦国得宠的公主,这边陲小镇谁人敢伤秦渃水分毫。
就算旁人不知情,可付羚天于公于私而言都理应护着秦渃水,这又岂是现在的他所能做到的?
“这里不是相府。”
就像他训练一个早上也无法抽空陪她一样。在这军营里,他甚至于连一间柔软舒适的床榻也无法为她提供。
尽管若是他南宫玺煜想,他一定能做到。
一说到相府,奴柒包含在眼眶里许久的眼泪就真的掉落了,她所有隐忍的伤痛仿若撕裂了,面对南宫玺煜她总是懦弱的,没有独自求生的顽强与倔强。
南宫玺煜的心,紧紧的收索了一下;奴柒掉落的眼泪,仿若重重的敲在他的心上,胸口变得沉闷闷的,呼吸像被人压制着。
“柒儿。”生性冷漠如他南宫玺煜,绕是再怎么心疼也不会说出安慰人的温馨话语,只得用他独有的方式安抚着奴柒——
那不厚也不薄的双唇在奴柒因为带着泪痕而透明白的脸蛋儿上轻轻地吻着,小心翼翼着一点点地啜吻她咸中带苦的泪水,手掌在纤细的背上一下一下抚顺着,抚慰着哭得好不伤心的泪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