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许久之后,久到奴柒他们一行人稀疏进了院宅,三尺高的木马车被车夫驾走,“框框”的快要散架的声音从六尺宽的小巷这头传递到那头。
一片春芽抽动,既凄凉而又欣荣。
“公主。我们回宫了吧。”伴随着春芽的抽动,婢女浮萍小声的打断。
“为什么向来刁蛮的公主竟愿躲在角落里看人,她想见谁大可宣了去,难道……”
浮萍看着故作无碍的秦渃雨,只见她有些小女子情怀的张张嘴,未玉面先红,“那个……我……”
“回宫罢。”高昂着头颅,秦渃雨的视野却久久停留在南宫府的门匾处,院子里的女子娇笑声从墙内飘出,那是和宫内的女子强颜欢笑所不同的音律。
“诶啊啊。”奴柒率先惊叫了起来,躲过被魉一脚踹到东厢房瓦顶上后跌落下来得贡渠。
南宫玺煜连忙护住奴柒,以防她和南宫涅跌倒,南宫涅却被单脚跳的娘亲吓得“哇哇”的哭了起来,而且还是望着南宫玺煜的眼儿哭,无不在诉说着。
“爹爹,抱抱。娘亲,坏坏。”
贡渠在半空旋转一圈,习武的他倒也双脚平稳落地,却惊魂未魄的对魉抱怨道,“姑娘家的,力气这般大,难怪都快二九了都还未有人上门讨亲,搁在这先秦国,你都该浸猪笼了……”
贡渠也不细想夜魅魍魉四姊妹终日在雪山修炼,当初下山都只是为了守护奴柒,哪能像平常女子月上柳梢头,与爱郎人约黄昏后呢
魉眯起了浅浅淡淡的如一汪湖水的眸子,脸上却不见丝毫表情,握紧了拳头,一脚踹过来,贡渠躲都来不及。“哇啊啊”的惊叫着在这百来步的院子里奔跑起来。
奴柒单手捂着嘴“呵呵”的笑个不停,南宫涅在奴柒怀里心有余悸的“哇哇”哭着,伴随着贡渠“啊啊”的叫着,整个院子热闹非凡,让人直感觉是在市井闹市区啦。
贡渠和魉两人不知不觉的打上了东厢屋顶,贡渠在反抗中一不小心触碰到了魉的胸部,那柔软的触感让两人一愣,魉万年不变的脸色终于呆愣了,像湖的眸颤动着,而后羞得掀瓦就像贡渠扔去。
“左躲,右闪。”奴柒欢喜的抱着南宫涅看着贡渠和魉两人掀瓦,南宫涅便闪着泪光望着南宫玺煜。
“大玩意,救我。涅涅的大玩意,救命!”
“柒,柒儿。”南宫玺煜看着女儿含泪的双眸,止住奴柒抱着爱女左摇右晃的动作,“涅儿,小心涅儿。”
“啊!”奴柒这才有做为人母的意识,才发觉自己怀里抱着不过十来日的女儿南宫涅,连忙歉意连连的点头道。“对不起,涅儿,娘亲不是故意的,涅涅头晕不?啊,娘亲坏坏啦。”
“哼。”丝毫不理会奴柒的道歉,南宫涅冷哼一声,鼻翼却冒出一个透明的小泡,和着那张娇嫩稚气的小脸,鼻泡更显突兀,让夜啊、水嫣啊都娇笑喘喘。
“柒丫头,柒丫头。”水嫣笑得直弯腰,“涅儿表情真真丰富。”
“哼……”南宫涅再度冷哼哼着,不满的蔑视众人一眼,又将视线落在南宫玺煜身上,水汪汪的还未完全睁开的眼儿流露出求助的光芒。
“大玩意儿,救救涅涅啦。”
“爷,夫人。”有暗位走进院落,对着南宫玺煜和奴柒各作一揖,“葡萄藤采购回来了,是现在移植吗?”
“种树了,种树了。”还在一脸歉意的望着南宫涅的奴柒表情一瞬而变,双手抱着南宫涅而欢呼雀跃,这时才又感悟到为人母的不同,轻“咳”一声,也有了些做为夫人的高雅,“嗯,现在移植最佳。”
南宫涅见奴柒终于稳住了晃动的身躯,也长呼出一口气,却不料又呼出一个水泡泡,引得众人欢笑连连。
那厢贡渠和魉两人倒也刚好把东厢房的瓦拆迁了,虽然甚多瓦片掉落地下一片狼藉,可也省了掀瓦的功夫。
“他们倒还弄巧成拙了。”贡井无奈的摇头。
“贡渠虽然孩子心不减,可却不是这般爱打闹之人;而魅虽然不喜言辞,可……贡渠?”
贡井忽然感觉做为兄长,他也应该关心贡渠某些事了。
“怎了?贡大哥?”水嫣仰头柔情一问,温怀浓浓的吴侬软语任谁都心神舒畅。
“嫣儿。”贡井看着仰头凝望着他的水嫣,那双眼里的关怀渐渐转换为疑惑与关注。“我。”
“嗯?”水嫣双眸眨也不眨,带着鼓励与娇羞,仿若在鼓动着贡渠说出那两人都已心知肚明的话语。
“嫣儿,你嫁于我可好?”
“贡首领?”魅叫唤着贡井,在这百来步的小院落里贡井想装作未听闻都难。
魅和魉齐声叫嚷着,“贡渠把魉妹妹拐跑啦,贡渠把魉妹妹拐跑啦。”
于是这四角的院落里又多了一道杂……哦,欢娱的声音,两人在讨论着贡渠和魉谁人能赢啊,下注是带班十日啦。
略懂草木的奴柒便指挥着众人挖坑抛洞的移植葡萄藤,怀里的南宫涅却在她怀里不安的扭动。
“她不要娘亲啦,大玩意儿,涅涅的大玩意儿爹爹……”
“诺诺诺,”奴柒对着暗位点点头,忍不住再度单手抱着南宫涅,对暗位道,“对,一定要埋得深深的,再把藤蔓绕到房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