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六的年纪,身着灰白色布衣,却掩不住天生的贵气,眉宇淡雅,面容清俊,然而,最吸引人的却并非是他俊美的相貌,而是他不自觉散发的气息给人一种与世无争之感。虽跟在阎富的身后,却是举止优雅,步伐从容不迫。唇边的浅笑,自然的仿佛早已与他融为了一体,清澈的目光,在看到如陌的那一刻,遽然一亮,于平静之中荡起了波澜。
如陌稳稳地坐着,并未起身。目光越过阎富,停留在他的身上,这种气质,与冷意潇有些相似,但也仅仅只是相似,因为,在本质上,他们又完全的不同。
阎富也不介意她的怠慢,只上得前来,拱手含笑道:“在下阎富,久闻宫主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先前不知那十几家商行为贵宫所有,得罪之处,还望宫主海量包涵。”
如陌淡淡的望了他一眼,却并未答话。转眸望向手中的茶杯时,扫了眼那名年轻男子,对阎富的话仿佛不曾听见般。
阎富抱拳的手僵住,面露尴尬之色,微微转头看了看身旁的男子。那名男子依然含笑,不动声色。阎富又道:“此次阎富前来,一是为贵宫枉死之人致歉,愿将在下于京都城的所有产业作为赔礼相赠。二是想与宫主谈一笔交易,一场于宫主绝对有利的交易。”
如陌眸光一动,瞬即恢复如常。江南第一庄在京都城的所有产业自然是非常可观,但却不是她想要的。
“阎庄主,这便是你的大礼?你们也太小看我魔宫了,这点产业,本宫还不放在眼中。至于交易……即使于本宫有利,但阁下缺了诚意,这交易,不谈也罢。”说罢便站起身,一甩袖,冷冷道:“婉离,送客。”
阎富面色一变,魔宫让他们备礼致歉,而他将这么庞大的产业拱手相让,她竟然如此不屑一顾!那么,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想他江南第一庄无论在商场还是江湖,都是鼎鼎有名的,这次他们无意中得罪了魔宫,而魔宫也给予了他们狠狠的还击,本是扯平了事,却不想对方提出备礼致歉这等过分的要求,若不是有事相谈,这一趟,他绝不会走。但既然来了,也不能无功而返。想到此,便平了平胸中的怒气,努力浮出一个笑容,先望了眼身旁的男子,而后方道:“这些产业对贵宫而言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我庄来说,绝不是小数目,宫主指责在下没有诚意,这……从何说起?”
如陌勾唇一笑,目光望向那名自始至终唇角含笑,面色不变的清俊男子,微带嘲讽道:“难道本宫说错了不成?既然正主来都来了,又何必故意隐藏身份。本宫从不喜与做不了主的人谈条件。”这二人,她只要一眼,便知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阎富一惊,原来她指的是这个。
年轻男子面色微变,眸光犀利,魔宫宫主果然不简单,这样也能看出来。既然被她说破了,他也就干干脆脆的承认。上前两步,拱手笑道:“宫主好眼力,阎清佩服。不过,并非阎清诚意不够,而是阎庄主确实是阎清的长辈。方才不到之处,宫主莫要见怪。”
见他语气诚恳,态度谦和,如陌淡淡一笑,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自顾自的便坐了。阎清也不客气,一撩衣摆,大大方方的坐下,姿势却是极为优雅。而阎富则是恭敬的站到他的身后。不到片刻,便有人奉了茶来。阎富掏出一根银针,如陌顿时眸光一利,那阎清立刻挥手阻止了阎富的动作。淡笑道:“阎庄主不必多此一举。魔宫之毒,天下闻名,若是宫主有心,又岂是你一根银针能试出来的。而我们既然来了,自然也是对魔宫宫主的为人有十足的信心。”
阎富面色一红,立刻收起了银针。看着那杯茶,呐呐道:“主子,这……”
鸾韵见他怀疑茶中有毒,面色一沉,便怒道:“既然你们怀疑这茶有毒,那我拿去倒了。”说着便朝阎清走了过去。
“鸾韵,不得无理。”如陌淡淡喝止。鸾韵只得停了步子,面色不快的又退了回来。
阎清笑道:“无妨,本是我们无理在先。”说罢便端起茶轻饮了一口,顿时甘甜入喉,口齿留香,不禁赞叹道:“好茶。”
如陌微微一笑,道:“言归正传吧,本宫不喜拐弯抹角。”
阎清一愣,随后加深笑意,道:“宫主倒是个爽快人,那在下也就不绕弯子了。先前阎庄主的人损伤了贵宫在江南一带商行的利益,而贵宫又挑了阎庄主在京都城四十多家商行,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想必这口气也出的差不多了。而宫主要求阎庄主亲自备礼致歉,想必真正为的不是这个礼吧?”
如陌淡淡道:“阁下怎知不是?”
阎清笑道:“宫主方才也说了,江南第一庄的那些产业还不在宫主的眼中,那么,宫主要的究竟是什么呢?若在下没猜错,宫主应该早已知晓阎庄主并非封国之人,而宫主定是怀疑江南第一庄的背后主子与宫主在金国费尽心机调查的是同一人,所以,在下今日前来,不只是为宫主解惑,更是想助宫主一臂之力。不瞒宫主说,您所要调查的人和事,在下都很清楚,并且已为您打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