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直接送了凤云倾一大白眼,“不然你以为呢。”
凤云倾小脸一白,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再想想自己临走前楚辞的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凤云倾心里那是个悔啊,“白姨,你在这慢慢喝酒,我的回去一趟。”
“丫头,你不会是以为我儿子喜欢的是别人,你才在这里借酒消愁的吧。”白凝一把抓住凤云倾想溜的衣领,“他爹回去了,他不会有事的,你在这坐着,我有话问你。”
“可是,我我……”
坐在白凝对面,凤云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向伶牙俐齿的她,也成功变成小结巴了。
直接一口干了刚刚老板娘给凤云倾倒的果子酒,丝毫没有一点喝了别人酒的自觉,“老板娘,你可真是偏心,说就剩两坛了,这怎么出来第三坛酒了。”
“白夫人,你说得这是哪里话,这坛酒是留给自己家喝的,今天我这不是看这姑娘太可怜了嘛,所以拿出来劝解劝解。”老板娘苦着一张脸看着白凝,人家出了那么多银子,她总不能拿劣质酒糊弄人家吧。
白凝大方的摆了摆手,“行啦行啦,把我的就拿出来,另外把这坛酒重新封好,给我送到悦来客栈,算了,送到靠山王府吧,有着一群群不省心的,想住客栈都不得安生。”
“白夫人,你确定是靠靠山王府。”听到“靠山王府”四个大字,老板娘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白凝回以一个肯定的眼神,“你没听错,是靠山王府,就说是王妃送去的就行。”
“白夫人,你你你是……”
“我就知道见了那小子之后,就隐居不成了,老板娘你尽管派人送去,会有人接的。”白凝闭了闭眼睛,过了十几年的安生日子,也是时候面对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自家儿子,也必须得面对。
说着,白凝在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拉着凤云倾的手,就走出了房门。
凤云倾和白凝在大街上走走停停,白凝像个小孩子似的,买了一堆有的没的东西,当然,这个拿东西的苦力就是凤云倾了,白凝精神力旺盛,这一逛,就直接逛到了夕阳西下黄昏依稀的时候,凤云倾抱着东西,有一搭没一搭跟着白凝走着,满心满眼的全是楚辞的音容笑貌,抱着东西低着头,净让白凝拽着走。
忽然,撞上了一堵墙,凤云倾知道是自己撞到了人,这两个时辰,她没少撞到人,“对不起。”
说着,凤云倾就准备绕开这堵墙,继续走。
不成想,那堵墙依然挡住了凤云倾的去路,凤云倾怒了,抬头就想骂人,但当他看到来人的样子,微微愣了一愣,“温相,以前不知道啊,原来你还有一个喜欢让人撞到的毛病。”
“现在知道也不晚。”那人站在背光处,无限金黄色的夕阳照在温亦修背后,万光万丈,对面的人,仿佛是踏光而来,一袭白衣倾尽天下色。
谪仙临世,也不过如此吧。
“温相貌似心情不错,本小姐就不在这里打扰你的好心情了,告辞。”懒得多理会不相干的人,特别如此深不可测的危险人物,特别还是个如此秀色可餐的危险人物,楚辞知道了,还能原谅她?
答案很明显,楚美人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咦?云儿这位是?”
走在前面白凝终于发现凤云倾不见了,折返回来,就看见一个谪仙般的大帅哥在和她家儿媳妇说话,白凝血气上涌,一个箭步上前,把凤云倾护在身后,这可是她儿媳妇,她必须得替儿子看好了,“这位公子找我家云儿何事?”
“在下温亦修,不知这位夫人是……”
凤云倾刚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她该怎么介绍白凝,说是前靠山王妃?还是楚辞他娘!
“你就是那个少年丞相吧,不错,看着一表人才的,不过我家云儿可不是你能肖想的,还请自重。”说着,白凝拉起凤云倾的手就要走,“云儿,咱们走,以后对于不相干的人啊,不能理会,要时刻记得,你是咱们楚家的人。”
听了白凝的话,凤云倾不禁滴答答汗颜,楚辞他娘,真的是和她一样穿越过来的吗?怎么一股子古代思想哩,她只不过是和温亦修说两句话而已,我滴白姨啊,你想哪去了,“白姨,我只是无意中撞到了温相而已。”
“行啦行啦,我们回府吧。”
白凝瞪了温亦修一眼,拽着凤云倾就走,她也是那时候过来的,岂能看不懂温亦修眼中的浑浊,况且,这人和那人太像了,像得她毛骨悚然,这样的人,深不可测,还是远离为好。
“云儿,以后离这人远点儿,能不见则不见。”走得离温亦修远了,白姨才低声对凤云倾说着。
凤云倾看着白凝一脸凝重的模样,无所谓的笑笑,“白姨,你想多了,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要说有关系,那么最大的关系就是从他手里抢了皇上罚楚辞的圣旨给撕了,估摸他也因为这事儿挨罚了,白姨,我和温亦修是仇人。”
“这人很危险,小心为上。”白凝提醒凤云倾一句,便找了一辆不远处的马车,二人上了马车,待回到靠山王府,天色已然黑了下来,凤云倾把怀里的一股脑的都给了一直苦等在门口的管家楚福,见到昔日里王妃,楚福感动得热泪盈眶,一大把年岁,竟还在流泪。
白凝不忍心去看,将目光放在别处,随口问道:“晚饭准备好没?饿死我了。”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老王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