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四十一岁的赵恒早就已经退去了稚嫩青涩,成熟威严,雍容尊贵,说不出的儒雅俊美,正是魅力四射的时候,让眼前这个女孩又仰慕又崇拜,根本就无法拒绝。
怯怯的眼神,漂亮的脸蛋,柔顺乖巧的模样,特别是她双眸中那种敬畏崇拜的目光……
刘娥有的,她也有;刘娥没有的,她还有。
他轻轻抽开她的衣带,身体如玉山倾倒,结结实实地覆压住了身下的女子。
身下的女子一声惊呼,所有美好的想象在身体巨大的疼痛中,被撞击的灰飞烟灭……
出于本能的反应,她的双手拼命地推拒着他,努力让这疼痛远离自己,不要再继续下去。
可是他却已经疯狂,如狂风暴雨般袭向她,一波又一波,无休无止,似乎想要把她毁灭……
放纵到极致时,她听到他痛苦而又痴迷地喊着:“儿!儿!儿!……”
她忘记了自己的疼痛,瞪着一双泪水迷蒙的大眼睛,抽泣着问道:“儿是谁?”
他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迷醉的眸子渐渐清明,眼前的人圆圆脸,大眼睛,漂亮可爱,却不是他的儿!
他抬起手来,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与你无关,睡吧,朕会对你好的。”
“臣妾听说官家的书法写的很好,官家能给臣妾写一幅字么?”沈清扬的眼睛里充满希冀,让人不忍心拒绝。
赵恒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问道:“现在?”
“嗯,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臣妾要留做纪念。”沈清扬调皮的一扬头,很是可爱。
“你想让朕写什么?”赵恒柔柔一笑,穿好衣服。
沈清扬不假思索地说道:“《野有蔓草》!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诗了,我的名字就是根据这个取的。”
野有蔓草,零露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赵恒在书案旁,提笔写完《野有蔓草》,望着这首诗,却不禁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写完这首诗,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女子不是沈清扬,却只是他十五岁那一年,初遇刘娥时的场景:
刘娥的额头上戴着煜煜闪光的银抹额,如云乌发绾成飞仙髻,身着一袭红衣,脚穿红色锦制软靴,正在高高的戏台上轻歌曼舞。
她淡扫娥眉,肤如凝脂,韵如珍珠,灿灿若星辰,皑皑似白雪,百花比之应羞,云霞比之失色,西施貂蝉自惭形秽,昭君玉环相形见绌,其象无双,其美无极,古今未有,世上罕见,如空谷幽兰,似仙女下凡,仙姿玉态,不可胜赞。
她在舞台上衣带飘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长长的袖子时而低垂,时而翘起,时而飘飞,时而拂地,纤细的腰身婀娜多姿,如柔软的丝带摇摇曳曳美不胜收,若出水的芙蓉艳而不俗清新出尘,美艳绝世,明丽不可方物,羞红世间美色,掩尽日月光华。让他觉得似曾相识,惊为天人……
赵恒望着《野有蔓草》怔怔的发呆,脑海里只想着与刘娥初次邂逅相遇的样子。
身边的女子如蝴蝶一般来来去去,却只有她能让自己一见倾心,仿佛长到那么大,经历了那么多,只是为了能与她相遇。
爱情是天时地利的缘分,早一步晚一步都不能成为传奇。
“果然写的很好!”沈清扬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赵恒,又看看他写的字,由衷地赞叹着。
“早点睡吧,只要你乖乖的,朕会对你好的。”赵恒把毛笔放下,在心里叹息一声,步履沉重地踏出了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