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为娄守坚修建妙通塔,册封朱自英为观妙先生,一为感恩,二为向世人昭示赵祯是受佛道两教保佑的真命天子,借此为赵祯巩固皇权。
“好,我不求你多么厉害,只要在关键时刻能自保就好。”刘娥看着赵祯的样子温柔一笑,又说道:“走,我带你去看梅花堂,那里有一株腊梅,是你父皇亲手为我栽的,很好看。”
赵祯跟着刘娥往后走去,两个人一起来到梅花堂,真的看到了一株腊梅。
“恒,你看到了么?腊梅如此繁茂,如果你还活着,该有多好。”刘娥轻轻地呢喃一声,忍不住泣不成声。
通过为赵祯选皇后和妃嫔,刘娥知道了作为一个皇帝的无奈,明白了赵恒对自己的好,已经远远地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大娘娘……”赵祯见刘娥哭了,急忙帮她擦了一下泪水,对着随从们挥了挥手,随从们便都识趣地退了下去。
“你父皇生于腊月,他说他就是这株腊梅,开也为我开,落也为我落。”
刘娥用帕子轻轻地擦拭了一下泪水,接着又说道:“你皇爷爷当时不允许我们在一起,我整天担惊受怕,来这里与他相会都提心吊胆,他就让我学习腊梅的精神,让我要像腊梅一样坚贞不屈,勇敢的面对未来,不要惧怕风霜雨雪,天越冷,雪越大,花儿就开的越美丽;他让我要相信他,说他一定会给我一个幸福完美的家。你知道么?我一直都相信他,一直都相信……腊梅啊腊梅,你能和他一样,对着我笑一笑么?”
赵祯安慰道:“大娘娘,儿子已经长大了,以后,我会加倍对您好。”
刘娥轻轻一笑,柔声道:“儿子,民间有一首童谣: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赵祯连忙说道:“不会的!大娘娘,不管我有多少个嫔妃,都不会影响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女人我可以拥有很多,可是母亲却只有您一个。”
刘娥提醒道:“你还有一个养母呢。”
赵祯说道:“她怎么能和您比?我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您是真的心疼我,爱护我,不会像她一样,明知道我吃海鲜会犯病,还是让我吃海鲜。”
“记得你小时候喜欢光着脚到处乱跑,我总是怕你的脚受伤,命令人对你严加看管,只要一见到你脱鞋袜,就要赶紧给你穿上。现在你已经长大了,知道什么路可以走,什么路不可以走了,可以脱掉鞋子,自由奔跑了。”
刘娥慢慢地说着,眉宇间有淡淡的失落。
赵祯见状便安慰道:“大娘娘,我永远都会听您的话,永远都会孝顺您。”
刘娥不禁展眉一笑,柔声说道:“我儿如此孝顺,你父皇若是泉下有知,也该感到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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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娥出手书赐中书门下,以郭元凤为皇后,谕辅臣道:自古外戚之家,鲜能以富贵自保,故兹选于衰旧之门,庶免他日或挠圣政。
赵祯即将大婚,刘娥自然不会忘记李玉,契丹皇后萧菩萨哥的生辰就要到了,刘娥以度支副使、礼部员外郎蔡齐为契丹生辰使,李玉的弟弟供奉官、合门祗候李用和为副使,前去契丹贺寿。
两制定皇太后于崇政殿受尊号册,赵祯以其礼未称,诏改就文德殿举行,发册于天安殿。刘娥原本想要在天安殿受册,但是王曾以为不可,刘娥于是只好作罢。
宫中举行宴会,刘娥心里感觉到很郁闷,不想听乐,赵祯几次三番劝她,并给张柔嘉使了个眼色,于是早就准备博她欢心的张柔嘉便翩翩起舞。
“大娘娘,她跳的舞好看吧?她唱的歌也很好听。”赵祯说着看了张柔嘉一眼,张柔嘉接着便唱了起来。
刘娥见张柔嘉舞姿轻盈,歌声空灵,不输于年轻时的自己,忍不住也凝神欣赏起来。
翌日,赵祯面有凄容,对王钦若等人说道:“昨日宫中举行宴会,朕数四勉皇太后,她才听乐。”
王钦若劝慰了赵祯一番,不久之后便将赵祯的话转述给刘娥,问她是怎么回事儿。
刘娥悠悠说道:“自从先帝弃天下,吾终身不欲听乐,无奈皇帝再三为请,岂可重违?”
王钦若闻言叹息一声,劝道:“皇太后与先帝伉俪情深,感动世人,然太后娘娘也要保重凤体,这样先帝才能瞑目啊!”
刘娥轻轻地点了一下头,问道:“近日皇上的学业怎么样?画的那些图他感兴趣么?”
王钦若笑道:“非常感兴趣!皇太后这一着儿实在是太好了,堪为万世楷模!”
刘娥欣慰地一笑,说道:“感兴趣就好,让他身边的人经常讲解给他听,明君贤臣的故事听多了,总会有用。”
王钦若恭敬地答道:“是!臣明白。”
刘娥满意地点了一下头,说道:“嗯,退下吧。”
王钦若退出崇徽殿,刘娥又派人把赵祯叫找来,叮嘱道:“在南郊祭祀天地是大事,你要先在宫中演习一下礼仪,免得到时候闹出笑话来,有失君威。”
“大娘娘说的极是,臣这就让他们去安排。”赵祯冲着她灿烂一笑,显然心情很好。
刘娥见他如此快乐,忍不住也跟着微笑起来,问道:“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儿?”
赵祯抿着嘴,笑而不答。
“哟,这是谁给你绣的荷包?”刘娥注意到他的腰间多了一只荷包,蓝色的缎面上绣着粉红色的并蒂莲,针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