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在刚刚走进春花身边的时候,脚下一滑,整个人仰翻在雪地里,春花心下一惊,连连上前将大郎抱了起来,满脸心疼的问:“少爷如何?摔疼了没?”
“没有,没有!”大郎连连摇头,不禁没有被吓到,反倒咯咯咯的笑起来。他发现,在雪地里玩耍真的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春花见大郎笑的如此欢乐,便知道他没有被摔重,一颗悬着的心才总算放松下来。春花蹲下身子,望着大丫和大郎询问道:
“小姐和少爷为何不让春花将积雪清扫干净呢?若是积雪不打扫掉,在上面走来走去,积雪就会被踩的结实起来,也就会变得更滑,这样就增加了摔倒的几率呀!”
春花有耐心的为大丫和大郎解释着,好听的词汇春花不会说,只是尽我所能的将自己所知道的解释给他们姐弟听,再说了,他们是主,春花是仆,打扫小姐和少爷院子里的清洁那是她的职责所在,虽说积雪是小姐和少爷不让打扫的,但是若是怪罪下来的话,那必定是春花的错处的。
大丫听得春花如此说,连忙将扫帚藏在了自己的身后,因为扫帚太大的缘故,在往身后拿的时候,将自己绊倒在地上,春花又被吓的胆战心惊的,连忙去将大丫扶起,望着她询问道:
“小姐也怎的如此不小心呢?看到了吧?有积雪地面就会变得更加滑,若是春花打扫了,小姐和少爷便不会摔倒了呀!”
大丫一双脚踩在扫帚上,拼命的摇头:“不可以!娘说了要陪我和弟弟堆雪人,若是春花将积雪清扫了,我和弟弟拿什么堆雪人?”
啊!原来如此啊!春花恍然间大悟,微微笑的对大丫和大郎解释道:
“原来小姐和少爷是想要堆雪人啊!若是堆雪人的话,将积雪扫成一堆就更加方便了呀!再说了,不止小姐和少爷的院子里有积雪,前院里边也有厚厚的积雪哟!足够小姐和少爷用来堆雪人了。”
“真的吗?”大郎兴奋的追问。
春花重重的点了点头,大丫和大郎这才放心下来,连连丢了扫帚往前院跑去,生怕在自己还未到达前院的时候,就被下人将积雪清扫了个干净。
刚刚冲到前院,大郎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仰去,因着大丫拉着大郎的手臂,一个不提防,也被拉翻在地,姐弟两个摔了个四仰八叉。
谢子珺刚好洗漱完,准备前去大丫和大郎的卧房,叫他们起床,好实现他们内心那小小的愿望,却正巧瞧见大丫和大郎摔翻在地的可怜相。
谢子珺心疼,刚想上前,却见大丫和大郎姐俩对视一眼,随便便哈哈大笑起来。
这画面真的太温馨了,孩子的世界总是那么简单,哪怕是在雪地里摔一跤都有可能让他们笑的如此开怀。谢子珺上前将大丫和大郎扶起,轻拍着他们身上的积雪,嗔怪道:
“看看你们,摔了跤竟也能笑的如此快乐。”
大丫和大郎顾不得屁股被摔得生疼,一头扑进谢子珺的怀里,兴冲冲的道:“娘,娘,可以陪我们堆雪人了吗?你看,积雪已经没过弟弟的脚裸了哟!”
“是的,是的!娘现下不是正要去找你们吗?谁知道你们这两个鬼灵精竟然起的那么早。”谢子珺原本以为昨天晚上大丫和大郎为了等积雪没过大郎的脚裸,等到夜色很晚,今天早上怎么也得踏踏实实的睡一个大懒觉,可谁承想,这俩娃娃竟然兴奋到如此的地步,不用人喊自己便爬起来来找谢子珺了。
谢子珺牵了大丫和大郎的手来到自己的卧房里,将昨天晚上熬夜赶制出来的具有古代风格和现代风格结合的“手套”带到大丫和大郎的手上。
大丫和大郎面面相对,对手上这个暖暖的东西感到甚是好奇,转了身对谢子珺询问道:“娘,这是什么东西?好生暖和!这样子好奇怪,却好漂亮。”
“是啊!娘,大郎都没有见过,带着好舒服!”大郎也满心欢喜的望着自己手上的手套附和道。
谢子珺用的是先前早就绣好的绣花样,大丫的是牡丹花的花样,大郎的是一只麒麟的花样,因着是絮了棉花的,谢子珺没办法将如此臃肿的东西做成十指的手套,便做成了只有一个大拇指的棉手套,样子虽然是俩娃娃都不曾见过的,但却漂亮的没话说,因此俩娃都爱不释手。
那布料还是有些防水的料子,早前谢子珺就想了许久,在这古代的冬日里,既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就连最普通不过的电暖炉都没有,若是在这样没有任何取暖条件的冬季里,谢子珺不想办法制造一些能够让自己保暖的东西出来,那么她一定是一个超级大白痴,毕竟她有着现代的记忆,可以仿照那些东西来做一些取暖的东西。
最主要的就譬如——手套。
絮了棉花的手套虽然依旧显得有些臃肿有些笨拙,但戴在手上却甚是温暖,活动起来也是蛮灵活的,毕竟棉花是一些比较柔软的东西,想要在手上控制棉花的力度,还是比较容易的。
谢子珺也拿出一副手套套在自己的手上,满脸疼爱的望着大丫和大郎微笑道:
“娘就给它们取名叫手套好不好?套在手上可以保暖,堆雪人的时候,也不怕将手冻伤了。”
“手套?娘,甚好!”大丫似乎特别喜欢谢子珺对这一个新鲜物品起的这个听起来很特别的名字。
谢子珺又拿出一双递到大丫的手中,满脸欢愉的道:“这幅手套给姚娅姨娘送去,我们一起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