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珺真是羞愧极了,怎的这样耐不住情感,就这样晃而堂之在正厅里忘乎所以了起来?看把春花给吓的。
想至此,不禁转头望向赵瑾之,向他投去一个责备的神情,谁料赵瑾之却一副“不关我事”的神态,转头轻抚着桌面上的花纹细细的查看着。
谢子珺撇了撇嘴巴,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拉开春花的双手,嗔怪道:“好了,春花,匆匆跑来,到底所谓何事?”
春花娇笑一声,才恍然醒悟过来,吃惊的张大嘴巴,拉着谢子珺的手臂急急地道:“哦!你看我都忘了,夫人,快去瞧瞧沈姑娘吧!非闹着要回神医谷,白公子都拉不住了。”
白公子,显然在说白瑾安咯!只是,现在又在闹个什么事?想要回神医谷便回呗!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可白瑾安又怎的拉不住了呢?
谢子珺掉头,望着赵瑾之道:“你不打算去看看你亲爱的小师妹吗?”
语调酸溜溜的,像是打翻了醋坛子。知谢子珺者莫若赵瑾之,自知她是拿话来调侃他的,自然也不焦躁,只顺着她的话道:“那……我现在就去看看我那亲——爱的小师妹,到底又在闹什么脾气。”
赵瑾之故意把“亲爱的”语调拉的好长,似乎有意调侃谢子珺。望着他先行离去的背影,谢子珺不禁笑出声来。
这样的赵瑾之很可爱,不似往常的一般古板而又严肃,有说有笑的,生活才会充满乐趣,不是吗?这样的赵瑾之很温暖,一直暖到她的心里。
一旁的春花还在为着方才的情景娇羞的笑,谢子珺掩饰了内心的尴尬,抬手敲了春花一个脑瓜崩,用嗔怪的眼神瞧了一眼,随即追随着赵瑾之的脚步而去。
春花捂着被弹疼的额头,满脸委屈,明明是你们挑选了不适合的地方,被人撞见羞答答的一面,还反过来斥责别人,很不应该的好吗?
春花噘着嘴巴,紧随谢子珺的身后。
“师兄,你给我点开!”
“白瑾安,等我自己解开你就死定了!”
“姓白的,你到底是和谁一伙的?”
“臭师兄,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师妹,若是还认,你立马给我解开,别拦着我!”
“……”
“……”
沈陌的房间里,传来沈陌一遍又一遍的怒吼声,白瑾安坐在桌前,悠闲自得的喝着茶水,对沈陌视若无睹。实在觉得有些吵,耳朵都发痒了,掏了掏耳朵,弹了弹指甲,继续垂首喝茶。
沈陌没了力气,终于满腹委屈的望着白瑾安住了嘴,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竭尽全力的酝酿着泪水,小嘴一撇,双眼一红,只望着白瑾安撒娇道:“师……兄。”
“喂喂喂!别这样,你知道师兄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完了,要放大招了!
白瑾安最最受不了的便是女人哭泣,想是每次与姚娅吵架的时候,只要一哭,他整个人就缴械投降了,什么无理的要求都答应了。
别说姚娅,沈陌也是一样的,那可是他从小到大宠起来的小妹妹呀!哪能看着她哭泣而无动于衷的呢?可是,没办法,解开她的穴道,他就完了。
赵瑾之走进来的时候,正巧撞见沈陌双眼通红,欲哭无泪的样子,还未等开口询问,却见沈陌见着赵瑾之像是见着了救星一样,张开嘴巴哇哇大哭起来。
“大师兄,呜呜呜……”
赵瑾之英眉紧蹙,甚是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何事委屈成这个样子,这样痛哭流涕的样子,实在让人看着心疼。
赵瑾之瞧着沈陌僵硬的样子,自然知道她是被点了穴道,满脸埋怨的望了白瑾安一眼,随即伸手点开了沈陌的穴道。
“师兄,不要……”
白瑾安的话淹没在赵瑾之的举动了,一句话还未来得及说完,赵瑾之已然点开了沈陌的穴道,沈陌顷刻间破涕为笑,一个跳跃翻身,施了轻功飞出门外,转头望着白瑾安嘿嘿干笑两声,消失在院落里。
白瑾安气急败坏,眉头紧蹙,望着赵瑾之一跺脚,满脸责备,遂又转了头去追沈陌。
“师兄,你闯祸了。快去把她追回来。”
白瑾安的身影已然消失,徒留他的身影回荡在房间内。
赵瑾之从未见白瑾安如此神色认真过,瞧着他神色匆匆,才恍然悟到,似乎真的要有大事发生了。
转了身对着谢子珺道:“子珺,你且在家等着,我去去就回,想必那丫头又要闯什么大祸了。”
说罢,还未等谢子珺回应,便嗖——的一声没了人影,谢子珺望着空荡无几的院落,有些不明所以。
沈陌的房间早就被糟蹋的不成样子,所有能摔得东西都被摔到了地上,一片狼藉,不堪入目。沈陌到底何故发这样大的脾气?谢子珺真是不知所以,看着这样的情景就感到头疼。
出了房门,对着春花命令道:“找人将沈姑娘的房间打扫干净。”
“是,夫人。”春花应声,;连连对着在一旁打扫院落的春柳使了个眼色,道:“柳儿,先去把沈姑娘的房间打扫出来。”
“是。”春柳应声,对着谢子珺使了个眼色,便连连跑进了沈陌的房间里。
春柳是个胆小的,做什么事情都是唯唯诺诺的,所以,来赵府这么长时间,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一直呆在后院里打扫卫生。
“春柳。”谢子珺忽然喊住她。
春柳吓的连连顿足,回身低垂着脑袋,应声道:“是,夫人。”
“沈姑娘到底何事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