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匆匆上前,瞧着眼前的情势有些手足无措,但看到赵构这样痛苦难忍的神色,小李子还是顾不得主仆之礼,伸手去捏谢子珺的脸颊。
“哎哟,姑娘呀!万万使不得呀!皇上龙体怎可损伤?您这是多大仇多大怨呀!这样下去,皇上的手指头都该废了。”
“姑娘,皇上对您百依百顺,好的不得了,若是您哪里不曾满意,大可以说出来,若是不能说,写便是了,何故发这样大的脾气呀?”
“姑娘,快松松口吧!这样下去,皇上的手指头真的该废了呀!……姑娘,您这是犯了大不敬的罪呀!”
大不敬?岂止是大不敬?这是杀头之罪呀!小李子哭泣,情急之中,该说的不该说的说了一大通。
赵构紧咬双唇,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疼痛侵袭,脸色惨白的厉害。
小李子越是想用力掰开谢子珺的嘴,谢子珺却越是用力的咬紧。
赵构疼痛不堪,倒抽一口凉气,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开了口:“小李子,住手!不得伤了子珺姑娘!”
姑奶奶呀!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及着别伤了她?现在是她在伤你好吧?这样下去,这根手指头非被咬断了不可。
可是,皇上都发话了,小李子又能奈何?也只有傻呆呆的站在一旁干着急,去了门口三两次,瞧瞧御医来了没有,就这样焦急的来回踱步,只一刻钟的功夫,仿若过去了几个时辰一般的难以煎熬!
终于迎来了御医的身影,小李子匆匆上前,连忙带了御医进来:“哎哟,程御医,您可来了,快些着!再晚了,怕是有大祸呀!”
小李子轻声嘀咕,御医一听,便知是发生了大事,一刻也不敢耽搁,便匆匆跑进了房间。
已然顾不得有些暧昧的姿势,那鲜血淋漓的画面实在刺目。御医连连上前拿了一块木板,想要撬开谢子珺的双齿,却是在还未将木板伸进去的那一刻,便被赵构阻止了。
“不可伤了她,她口中有伤。”
生怕木板伸进去会碰上原本就已经被谢子珺咬的血肉模糊的舌头,便连连阻止了。
御医看着此番景象,实在有些手足无措。可是,皇上的手一直在里边被狠狠的咬着呀!
御医恍然醒悟,从医药箱中拿出一个药瓶,打开盖子,在谢子珺的鼻尖晃了晃,不消一会子功夫,谢子珺口中的力道便放松了,身体的僵硬也逐渐放松了下来,慢慢的处于昏睡状态中。
终于从谢子珺的口中挣脱出来,赵构倒抽一口凉气,疼痛难忍。
“你给她用了什么?”赵构瞧着谢子珺昏迷过去,全然顾不得自己的疼痛,满脸焦急的询问。
御医惊慌,连连解释道:“请皇上放心,不过是些凝气安身的药罢了,不会有任何害处的。”
御医如此说了,赵构才放下心来。
手指头被咬扁了,变形的不成样子,御医连连上前,想要为皇上诊治,却料赵构舒缓了一口气道:“先救她。”
从床上爬起来,疼痛侵袭全身,双腿都有些发颤,小李子眼疾手快,连连上前,搀扶着赵构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皇上,万万不可呀!还是先让微臣瞧瞧您的伤势吧!”
御医走过来,跪下来行礼,看着手都变了形,肯定受伤的特别严重!皇上龙体最重要,哪有放着皇上不管,先去救一个连位分都没有的女子的?这岂不是找死吗?
赵构心中本身就有气,谢子珺对赵瑾之念念不忘的那份情义,让他嫉妒的发狂。抬脚一脚将御医拽翻在地,怒怒的道:“若是子珺有任何的意外,我砍了你的脑袋。”
此话一出,御医也不敢在犹豫,连连上前为谢子珺查看伤势。
“别伤着她的舌头。”赵构命令,已然被咬的鲜血淋漓,不知道会不会伤着舌头的神经?
都怪自己太过冲动了,若非如此,谢子珺又怎能走上这样的极端?心中懊恼,竟开始坐立难安,不禁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赵构越是如此这般匆促,御医便是看起来越手忙脚乱,赵构宁可忽略掉自己的伤势,先去救谢子珺,便知道眼前的姑娘身份不凡了,即便没有位分,可是在皇上的心中,却已然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
这可是慢待不得的,定要精心救治才好。
刚这样想着,便听赵构怒斥道:“给我好好的治,若是以后留下病根,朕一样让你活不了。”
手上的疼痛,加之心中的怒气,让赵构俨然失去了理智。但是,就算在怎样没有理智的情况下,他依旧要保得谢子珺平安!
那份情义,为什么谢子珺却不能够明白!他没有别的奢求,只求谢子珺能够陪伴在他的身边,让他保护他,爱他,纵使她的心中依然爱着那个所谓的赵瑾之他也不在乎。
只要,她在他的身边。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这样的飘渺,谢子珺这样倔强,他该以什么样的方式与她相处?或许,是他太过心急,太过难以控制心中的愤怒了。
或许,他应该对她更加的心平气和一些。
御医很快为谢子珺上好了药,随即转身对赵构道:“皇上,让微臣帮您瞧瞧。”
“子珺的伤怎么样?”赵构稍稍缓和了一些,心中的怒气也逐渐减弱了一些,疼痛也缓解了不少,没有了方才的心浮气躁,坐在椅子上,满脸严肃的问。
“还好伤的不重,上些药慢慢就好多了。”御医回应。
赵构这才放心将手指递给御医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