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望着赵瑾之,心仿佛在一点一滴的向他靠近。谢子珺忽地觉得有些心猿意马,这或许不是她该有的反应,连忙收回了视线,刚一回神却听那叫花子喊道:
“夫人,您问完了么?我该回去给娃娃喂粥了。”
这些个叫花子虽然穷苦,却是蛮有素质有礼貌的,不像是那些个大富大贵却总是落井下石的人。谢子珺并不打算放他走,因为她的话还没有问完呢!表示了满脸的歉意,塞了一贯银钱给他,继续问道:
“大哥,这点银子拿回家给娃娃买点吃的。我还有事想要问你,你可亲眼见着是赵夫人在施粥么?”
“那倒没有,是李家纺车的老板李子龙说的,施粥之人也便是他了。虽说先前李老板也是经常施粥的,但是最近李老板说,赵夫人给了些许银两让李老板代为做善事,可李老板怎能让这样的善意隐藏了呢?便告知了我们实情,说是这半月来都是那赵夫人施粥的。”
叫花子解释着,说的眉飞色舞的。
谢子珺与姚娅相视一眼,瞬间恍然大悟。谢子珺不禁心头尴尬,或许是方才自己太过自作多情了,自己哪就在人家心里如此的重要,竟让人家隐了姓名为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不该将这些事情想到赵瑾之的头上去,幸亏没有当面对峙,不然她真的无地自容了,这自作多情到了什么地步?
谢子珺道了谢,便放哪叫花子走了,谢子珺一直知道那李子龙是个善良的人,却不曾想竟如此的知恩图报!或许说是知恩图报有些太过了,但谢子珺或多或少的也明白了李子龙今日的用意了,他不过借着施粥的名义,为赵家纺织打响名头罢了。
虽说谢子珺想的人错了,但是意思却是正确的,李子龙的确是此意。都说是那人钱财与人消灾,更何况赵子龙拿的谢子珺的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虽然是一桩生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他可不是那能昧着良心做事的人。
既然当初谢子珺说让他拿多余的钱去做了善事,那就不妨将这些善事按在谢子珺的名头上了,更何况这也是应该的。
想着谢子珺也是那善良之人,不然也不会傻不拉几的付了两倍的钱去买他的纺车,哪有这样将钱送给人家的傻子?现在谢子珺正处创业初始,一定会遇到很多难关的,李子龙想着,若是为谢子珺打出一个好的名头来,想必往后也会有好些人冲着这好名头捧场的。
不知怎的,李子龙就是对并不熟悉的谢子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都不是那心坏的,就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相信以谢子珺的为人,日后定会是一个守信的商家,希望以后能够将生意越做越大。
“怎么样?弄清楚了没?”白瑾安飞身过来,刚刚落地便被横冲直撞的叫花子撞了一个趔趄,站稳身子,望着姚娅询问。
姚娅望着谢子珺的眼神,猜测着她内心的想法,便转了头对着白瑾安道:
“白公子,你不若去将那李老板请过来喝一杯吧!依着我和子珺,想是也穿不过这拥挤的人群的。”
“李老板?”白瑾安诧异?难道施粥的事情都是这个所谓的李老板做的么?他也或多或少的在她们口中听说过这个李老板了,是一个大善人,但他现在不明白的是,李老板做善事怎的就与谢子珺车上了干系?
姚娅点了点头,示意白瑾安去请李老板,白瑾安有些失落,见着姚娅,总是也没个笑脸,见着她笑的时候,也便是在谢子珺与强叔面前的时候,从来不知道,一向魅力十足fēng_liú倜傥的白瑾安,怎的到了姚娅的眼里就变得那么一文不值了呢?
哎!没办法,谁叫咱中意人家了呢?那就惟命是从吧!别说是叫他去请一个李老板,就算是为她上刀山下油锅他也是在所不辞的。
谢子珺与姚娅先行转身回了商铺,商铺里已经开始有人络绎不绝的往来,有看的,有买的,虽说是开张第一天,也看起来满红火的,这样的情势已经叫人心生欢喜的了,但这却不是谢子珺所求的,她的野心大着呢,她要将自己的产业扩大到全洛阳,甚至出了洛阳,在整个中原都有所反响。
谢子珺对着强叔叮嘱了一番,便带着姚娅去了对面的“福满楼”,整个二楼都被谢子珺包场了,该庆贺的时候也是不能够手软的,虽然也有些许个面和心不合的同行来道喜,但她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不是么?于是乎,这一桌又一桌的酒席伺候着,流出去的可不止那白花花的银子。
谢子珺去了赵府所在的那一件大厅,大厅里有四张饭桌,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进门却见大丫大郎坐在饭桌前,瞪着俩大眼珠子眼巴巴的望着饭菜,馋的哈喇子都快留下来了,赵辉与秋芙便在一旁毕恭毕敬的站着,随时等候着小姐和少爷的传唤,那直崩挺的样子,还真有一副下人候命的姿态。
今天开业,特别忙,人又特别多,生怕大丫和大郎被人群冲散了,便将他们带进酒楼来候着,心下想着这里是安全的,却不成想,快把这俩娃给馋出毛病来了。
姚娅进房间便将大丫抱在了怀里,满心欢喜的望着她:“大丫,饿了吧?”
大丫重重的点了点头,不止饿,而且真的是馋坏了。大郎伸着小脑袋望着谢子珺,满眼尽是委屈,仿佛在像谢子珺诉苦,为什么姚娅姨娘一进来便抱了姐姐,却没人抱我?谢子珺也是刚刚做好,意会了大郎的意思,便将他抱在怀里,怜爱的摸着他的小脸蛋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