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到了西南才慢慢把这些奸细逐个清除,对援军也未造成任何不良影响。
经过一番审问之后,不仅有抓到了一些漏网之鱼,而且还知道了三国联军之中的一些秘密。
“女帅,”蔡和又把东西往卢琳手边推了推,“您仔细看过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卢琳笑笑,收了那些供状,又跟蔡和商议了一阵布防的事情,道:“如今三国联军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尽管我给他们下了战书,但是他们在未弄清楚我们的虚实的时候,是不会应战的,所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战事,我们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做好防御事宜。”
蔡和点头称是:“女帅的部署很周密,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大体的事情定了之后,卢琳便回去休息了,头一挨到枕头,便昏昏沉沉睡着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还是女兵把她叫醒的。
睁开眼睛,卢琳只觉得眼花的厉害,眼前金星乱晃,脑袋里嗡嗡直响。一阵阵头重脚轻,不由得“哎哟”一声,仰面栽倒。
女兵们都慌了,急忙请大夫的请大夫,掐人中的掐人中。
折腾了半天下来才知道,卢琳这是生病了。
蔡和闻讯亲自赶了来,并且对外封锁了卢琳生病的消息,否则被联军那边知道了,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呢。
可这世上的事,从来都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卢琳昏昏沉沉病着,联军那边便派人送了信来,说是要归还卢定邦的首级,双方面休战一个月。
这件事本来是要瞒着卢琳的,但是刚巧这封信是在蔡和来看卢琳的时候收到的,所以不可避免声音高了点,就被卢琳听了去。
卢琳挣扎着气喘吁吁坐起来,道:“此事非同小可,这可不是我们一家一姓的事,我不信联军会有这样的好心!虽然短时间内他们受到的打击不小,可是未曾伤及根本。便是有休战的意思,那也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摆到明面上了,所以,这很可能是一个阴谋。”
“末将知道了,”蔡和劝道,“您现在养病为要,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去处置吧!若是当真可以休战一个月,二路元帅也能如期抵达了。”他倒宁愿这件事是真的。
卢琳想了想,实在是自己难以支撑,便点头答应了。
蔡和代替卢琳写了一封回信,让他们亲自把卢定邦的首级送回来,以示诚意。
结果第二天果真送了一具尸体回来,不过不是卢定邦,而是卢震。
卢震其实早就在那边被人埋了,如今重新挖出来,那气味能好的了么?
卢琳拖着病体,亲自开棺验尸,确认是二哥的尸首,抚尸痛哭一场,命人重新装殓了,准备三日后再次下葬。之前因为卢震尸体失落在联军那边,所以卢家这边只给他立了衣冠冢。
联军的这个诚意使得卢琳不得不相信他们的确是要归还父亲的头颅了,作为女儿她是一定要迎回父亲的头颅,使得父亲完整下葬的。
所以卢琳强撑着亲自修书一封,询问具体事宜。
对方答应的很痛快,卢定邦的身份与卢震不同,所以不能草率行事,商量好了,明天在双槐谷交割。
西南的地质土壤不适合槐树生长,所以整个西南的槐树屈指可数,因为那个山谷生了两株百年老槐树,所以地名也就以槐树命名了。
这是个非常有名的地方,地势比较开阔,不适合设伏。可见对方并没打算要把去迎回首级的人怎么样。
毕竟去的人未必便是西南军中的重要人物。
但是卢琳是一定要亲自去的。
蔡和等人苦劝之下没有效果,也只好妥协。
次日,卢琳因为有了这件事支撑着,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披挂之后带着几个女兵,亲自去了双槐谷。
联军方面来的人是宋天昌。
宋天昌见到卢琳一点都不意外,笑呵呵说道:“我就知道女帅一定会亲自来的。”
卢琳并不与他多说,直接伸手:“拿来!”
宋天昌在身后亲兵手上打开了装着头颅的那只锦盒,不动声色把那根线抽掉了,这才捧着打开的锦盒转过身来,道:“女帅请看!”
卢琳一看父亲那熟悉却僵硬的面容,差点一头从马上栽下来。
浑身颤抖着,从马上下来,却一步也迈不动了。
女兵忙上前把锦盒接过,卢琳抱在怀中,泪如雨下。
宋天昌心里却满满都是得意,看来这条毒计已经成了一半了!口中却道:“女帅节哀吧,咱们做武将的,都难免有这一天。既然我们已经把老将军的头还给你们了,那我们的条件您看?”
卢琳收拾了所有的情绪,冷冷的道:“允了你们了!”
双方都不再有别的话题,就此分别,都不曾看到对方的军队。
宋天昌一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可就遮掩不住了。
而卢琳则是满面悲伤,想要上马却几次都从马镫上滑了下来,最后还是女兵们把她扶上去的。
回到营地,卢琳怀中还是紧紧抱着锦盒。
阿欢并没有离去,还跟卢琳住了同一个院子,所以这个宽大的院子里经常能够听到清脆的鸟鸣声。
不过阿欢知道卢琳的儿子还小,而且体弱,禁不起吵闹,所以尽量约束着手下的鸟儿,不闹出令人反感的噪音。
卢琳回来的时候,阿欢手臂上正架着一只喜鹊,喜鹊体型不算特别大,但是尾巴特别长,也就显得像是一种大鸟。
不过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