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冷了下来,西北风刮的恼人,这样的天不论谁出去,都是一副搓手耸肩的模样,一旦回到大帐里就毫无形象的蹲在火盆前,只要能暖和过来,谁还在乎那么多。
“嗬!这雪下的还真大!”于罗夫掀起帐帘,一股寒风夹杂着大片的雪花涌了进来,屋里的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是挺大的,不过这样也没那么冷,不下雪的话会更冷的吧!”林凡往火盆里又添了些木炭,拨了拨,让火势更旺了一些,“到火盆这边来吧,怪冷的。”
“哎,好。”于罗夫几步移到火盆前,自然是蹲了下去,“这雪,还不知道得下到什么时候啊!”
“雪下的太大了,牲畜岂不是要受罪?”
“是啊!怕的就这雪下个没完,真如此今年我们可就有大麻烦了。”于罗夫不无担忧。
林凡也蹲在火盆边搓着手,想着雪下大了以后会有什么后果,眉头紧蹙,“这话倒是不假,雪下的大了对来年好,可是今冬就有些难度了。”
“还不用太过担忧,现在的雪灾还造不成太大的危害,门外雪大多是风吹堆积所致,野滩不至于如此。”于罗夫反而笑了,身为单于自然有过人的胸襟,他拍着林凡的后背,“雨水若是充足,来年春天草地湿软,倒是可以试试开荒种粮食!咱们也好发展发展农业!”
“嗯,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路子嘛!种种谷子什么的也是很好的,也省的跑到中原跟别人换不是。”
“这说到中原,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世,怎样,说得说不得?”林凡蹲久了会晕,刚刚便已经站了起来,现在于罗夫也只能“仰视”着他。
“于大哥起来说话吧,我这小身板可蹲不了那么久,我就不陪着你啦!”林凡几步走到旁边的兽皮椅坐下,“我这身世嘛,也没啥好说的,我肯定不是什么神之子,没有那么夸张嘛,至于其他的,我怎么跟你说呢。”
“哎,但说无妨嘛,有不能开口说出来的,咱们跳过去不谈就好!”于罗夫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坐,随手扯了张毛毡垫子,坐在了地上,虽然是个男人,不过也得注意身体,这地也开始凉了。
“我吧,叫林凡,你也别在意我这个姓名介绍,我这是习惯了,不说上这句心里不踏实。就像你知道的,我姓林,双木林,凡就是个平凡的凡,我这个人其实就像我的名字,平凡的很,会些异术,不过没有那么夸张,充其量能自保罢了,所以当初你们叫我神之子的时候,我还真是蛮受惊的。”
“我呀来自中原不假,但是我没有固定的居所,四处流浪,要是有需要贤士或是异人的时候,我就去凑凑数,混个食宿,要是赶上食主那边不安稳,我就偷偷离开,换个地方再找食主……”林凡正襟危坐,扯谎扯的脸皮都不红一下。
“不过前阵子我时运不济,叫人给发现了,你应该也清楚,现在这中原乱的,好多政派或权贵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哪边的,居然说我是个奸细,白吃白喝不给出主意也就罢了,还把他们的事往外面穿,说来也是巧了,他们那爱不知道在谋什么事,刚好失败了,这下全推到我身上了。好几个人就要杀了我,那我不得反抗?怎奈身上之前就有伤,我也只是勉强抵挡了几下,被人刺中胸口……”扯到这林凡的胸口没来由的一阵痛,回想起丫头陌生又迷茫的眼神,忽然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我受了重伤,一着急也不知道哪是哪,一下子就遁到这边来了,赶巧你们救了我,说起之前来,还真是让我觉得惭愧啊!”
“你这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说你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像那样骗吃骗喝的人?”于罗夫坐正身子,一脸怀疑。
林凡心道,你怀疑就怀疑吧,还给我发什么好人卡,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是为了保命的面上话罢了,你又不是听不出来,还问出来干嘛。心口不能一,“每个人都是多面的,不能总是看表面嘛,没准我还是鲜卑的奸细,过来探听你们匈奴的情报呐!”
“哎,林凡,我不是那个意思,”于罗夫赶忙摆手,这小子怎么想的这么多,“我这人比较直,想什么就说什么了,你别太介意。对了,你的异术是在哪学的?”
没事,我不介意,那个你儿子刘豹,比你还直,我不也没说什么嘛,“于大哥,我一个人不是说怎样作践埋汰自己,但是我是真命苦,”林凡酝酿酝酿,竟好似要哭出来,“我从小无父无母,也不知道自己是打哪来的,从有记忆起我就跟着我师傅,我师傅他会各式奇学异术,在当年相当有名,不过我不能告诉你我师傅的名字,这也是我师傅的嘱托,况且我也不想打着我师傅的旗号出来混,砸了他的招牌不好。”
“我师傅他比较有名,自然认识的达官贵族也就比较多,常言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师傅的名气也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所以啊,他才以凡字作为我的名字,希望我能做个平凡的人。本来吧,按照他的预期,我们在一处小村庄落脚了,我就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生活,只是这不管怎么躲怎么藏,还是被找到了,师傅就带着我到处流浪,而他的身体也每况愈下,为了让我在他去世之后能活下来,师傅他老人家传授了我一些异术,不过不许我乱用,更不能以此而骄,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林凡这一番话编下来,他觉得自己都被感动哭了,不对,是他觉得自己都可以编本书出来了,听说这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