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相赠,紧要时所用?
边子期眸色闪烁了一下,手指轻轻摸索着奁的盖子,似带着一丝留恋,不像,又那么像。.{cy} .●⊙
娘亲曾说过,其实它并非是奁,它里边藏匿着一样好东西,不能丢,不能毁,不能弃。
而眼下这个,大抵里边也是藏匿了很重要的物品,不然该不会说是紧要时所用了,她将它捧起递到燕陌琛的面前,声色平静似水的出声道:“既然是故人相赠,且如此有用,定是要好生收着,莫要弄丢摔坏了。”
燕陌琛看了它一眼后,目光便又落回到她身上,他看着她视线始终在它上边,似粘着挪不开,便轻描淡写道:“你藏着也是一样。”
她愣了愣,轻摇头:“不妥,故人既赠之于你,且那般所言,定是另有用意,怕是猜着会发生点什么。”
“话虽如此,可你认为我随身揣着一只奁可是合适?”他慢悠悠的反问道,低沉的嗓音里带起一丝惑人的气息,“再者你与我一直在一起,若真需要用到时,无论在谁身上不都一样?”
边子期拧了拧眉头,沉默良久后,轻颔首:“那我便是替你收着。只是……”
她的视线又落回到奁的盖子上,那两粒珠子仿佛是一双眼睛,正幽幽地凝望着她,这让她在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甚至……背脊上都觉得凉飕飕的,如若一阵阴风从背后吹来。
她忍不住轻颤了下,暗暗吞咽了下口水,声色也有些许沙哑:“我……我觉得这东西还是你收着为好,感觉怪渗人的。”
它丝毫不似娘亲曾供奉着的奁,那奁散发出来的气息更多的温和,而不似眼前这奁,这奁带给她的便是丝丝寒意,越来越浓,仿佛与她不对盘似的。
说话间,她已将这比寻常妆奁小许多的奁塞回到他手中。
燕陌琛见状,剑眉轻蹙了下,深邃似潭水的眼眸深处泛起一丝丝疑惑来,他刚才捕捉到她眉眼间掠过的一丝不安,而这不安似乎是从她盯了这奁上的两粒珠子开始,他……也低眸看了眼那如眼睛一样的珠子,隐隐也觉得周遭气息凉了下来。
这……
是如何回事?
他以为殷伯断然不可能害他,那这奁……怎如此的古怪?
他又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外边似乎并无异样,那唯有问题的便是在里边,他伸手欲打开盖子,但却是让她阻止了。
边子期轻摇首,清泠泠的声音里泛着一丝凝重:“这奁或许并不适合这个时候打开,既然是要在需要时方能打开,那便留到那时,不然要是出了意外,很是麻烦。”
但是——
他怎觉得眼下放在身边,也似乎会是个“麻烦”。
他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手上拿着的奁,思量了下,终是决定先搁置在一边,暗中看看这看似死物的东西到底有着什么怪异,于是他便将它放在那打开的梳妆奁里,乍一看,它便像是一个小盒子而已。
“阿琛……”她的视线终是从它身上挪开,幽幽地迎着他深邃的眼眸,疑惑道,“你可是确定那故人真不是害你,这奁当真是急要时所用?”
燕陌琛眉头轻蹙,眼眸里不着痕迹的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微颔首:“他不会害我。”
若要害他,大抵无需那么辛苦,当年便可以在他毫无抵抗时将他弄死了,压根无需等到他羽翼丰满时。
“哦……”她轻轻应了声,澄清似水的眼眸里依旧还泛着疑惑,她又下意识的瞥了它一眼,这一瞥,可是吓了她一跳,那奁的盖子竟然打开了,上边的珠子还似眼珠一样转动着,如若在盯着他们看一样,一瞬间,她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直觉的背脊发凉,冷汗不停地沁出,纵使盖着一身被子也觉得寒意森森。
“你……阿琛,你看……”她抬手指了指奁,“它打开了。”
悄无声息的打开,若非她瞥眼望去,怕压根都不会注意到这事儿!
燕陌琛顺势看去,当看到那盖子打开时,眸间也是溢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他上前一看,却发现奁的盖子另一面是一面清晰的镜子,但下边……却还有一层盖子,而这盖子上有两个小孔,里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还有浅浅的呼吸声。
这……里边放得竟然是活物!
但也不过瞬间,这里边便是没了一丁点的动静,仿佛刚才都不过是他们的错觉,甚至连盖子也阖上了。
“咔嚓……”声音很是清脆。
边子期随着那声音响起不由得轻颤了下,直觉着一股寒气吹在她的后颈上,凉凉的,令人起一身鸡皮疙瘩,她暗暗吞咽了下口水,幽幽道:“真tm诡异,这东西简直比晚上遇见鬼还来得渗人,这一吓,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或许真是一有趣的东西。”燕陌琛却是笑了,那凉薄的唇轻轻勾起,泛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这里边的小家伙是个灵性的,大抵真能用上。”
额……
她可不这么觉得,这小家伙太阴森了,简直……会把人吓破胆的。
要是半夜三更,它突然打开盖子,又突然蹦达出来,她觉得她这小命可以就此结束了,早早去阎王殿报到了。
“你……咱们商量个事儿,这奁还是换个屋子放起来,放到你之前住的那间就可,别放在我跟前了,”她轻轻抚摸了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臂膀,幽幽而语,“我觉得……我会伺候不起这里边的‘小家伙’!”
“你……胆子何时变得这么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