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传来,惠帝死死捂住了程心若的口鼻。(..网首发)
“回来了么?”低柔的女声。
“茵儿姐姐,养心丹来了……”
两下的声音,凑在一处,想是梅月从太医署取到了养心丹,匆匆送来。
“这么大声音做什么!”茵儿沉声呵斥:“去这么久才送来,娘娘都乏得快睡着了,还不赶紧去传了步辇来,送娘娘回宫!”
“喏。”梅月畏猫的鼠儿一般应了一声。
“回来!莫要惊动了前头。”茵儿又嘱咐。
“是,奴婢省得。”梅月小跑着下去。
两拨人散开去,惠帝这才撤了手。
程心若被闷的满脸通红,瞪大的秀目里水汽,心口猛烈地起伏呼吸,咬在嘴里的小衣,已经随着牙关松开,滑落在石凳上。
只隔了一座石山子和几丛绿竹,外头人声可辨。忽如其来的意外,让惠帝倍感兴味。
在耸立起伏的双峰俏乳上吮吸啃咬,程心若猛得咬紧下唇,指尖嵌入惠帝的肩臂之上,掐出血痕。
一会儿,外头人声又起,多半是梅月着人抬来了步辇来。
一群人拥了柔妃出来,上辇,离开。诸样声音,细微可闻。
惠帝克制着喘息,放缓了动作,在身下饱满妖娆的身躯上,掐捏挑弄,吮吻动作。直到外头的声音远去,也不曾听到四喜示警,惠帝才高高抬起了程心若的yù_tuǐ,在娇媚隐忍的呻|吟声中,狠狠压着深弄了数十下,最后,抽搐了扑倒在丰腴柔软的玉体上沉喘如牛。
真真神魂离体一般的销魂蚀骨,手脚四体如蓄满酥麻的电弧,最后集于一点宣泄、爆炸。看着身下眼神放空,樱唇微张的女子,惠帝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在不借助任何媚丹的情况下,他仿佛许久都不曾这样龙精虎猛过了。
柔妃有孕,自己又找回了数年前的活力,惠帝大手揉捏了程心若滑腻如瓷的脸,餍足道:“朕要好好赏你……”
夜幕浓沉。
在无人的枕绿轩收拾好仪容,程心若匆匆回到华宫。
没有了前两次的仓皇,程心若懦弱的眸光里,透出几分凉意。
在内殿外的廊下一打听,柔妃居然还没有歇下,程心若硬着头皮进去。里头,柔妃已经宽了大裳,半倚在枕上。
程心若隔帘请安,打算措辞解释与柔妃错过的原因。
茵儿已经笑道:“今日真真多亏了夫人的酱菜,奴婢劝了一晚上都没用,娘娘回宫闻见了香味儿,竟就着吃了大半碗粥。”
听着,程心若忙绽了笑颜。
柔妃冷笑了一声,幽幽道:“可见还是血亲骨肉最可靠,哪怕是如姐姐这等荏弱妇人呢,起码和本宫心意相通,不然本宫在这宫里,真是举目无亲,茕茕孑立了……”
说着就是落泪伤感。
程心若正待起身来劝,柔妃却翻身躺下,兀自哽咽道:“不提也罢,你们都说得对,没得为了旁人怄气,倒伤着自己孩子。”
话里已是想明白的意思,茵儿朝程心若做个噤声的眼神,程心若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柔妃委实累着了一般,躺下就闭了眼,嘴里却喃喃道:“父亲受清名所累,只怕是不肯帮本宫什么了,这些年,也只有姐姐与本宫贴心。本宫不是没心的人,以前就想从族人里给姐姐挑个老实的孩子的过继,将来也好有人养老送终。如今,本宫才知道是想错了。本宫一定要给姐姐挑个好儿子,让族里最聪慧多智的孩子给姐姐做儿子,予他高官厚禄,如此,说不定他也能像姐姐这般,处处帮衬本宫……”
声音渐小,柔妃沉沉睡了。
程心若听着惊出一声冷汗。她来京城也有六七年了,柔妃从未流露出过这个意思。正所谓,做贼者心虚。程心若心里七上八下,一些不找边际的念头竟然也涌进脑子。
不,不可能!程心若抹去那些可怕的想法,按住心口忖道:柔妃一定是被太子拜董阁老为师的事刺激了,才会有这样的感慨,才会想要扶植她,给她一个有本事的儿子,让她安享老来福!
仿佛要印证她的推测一般,茵儿从帘内出来,就压低了声音道:“娘娘满心寄望这个孩子,今日忽然被皇后压了一头,娘娘心里难受,一时感慨……不过,”茵儿顿了顿,回头朝帘子里望一眼,又轻声道:“不过,娘娘私下里也常说,要是姑太太对娘娘,有夫人待娘娘的心,她又怎会不设法替姑老爷在皇上面前美言?”
程心若微微动容。
茵儿道:“姑太太是不开窍,又眼皮子浅,不懂娘娘的心。可奴婢瞧着,夫人与娘娘确是真的姐妹情深。如今,像夫人这般性情的女子,东都还有几个?奴婢说句不该说的,也是替娘娘着想,夫人就多帮帮娘娘吧,同时,不也是在帮夫人自己个儿吗?真有了儿子,夫人哪里还用这样寄人篱下?另立家宅就是了。”
眼中波光明亮,程心若深深地被诱惑了。
不管是好儿子还是孬儿子,只要有个儿子,她就有家了。且只要柔妃开口,这点子小事,程氏族里没理由拒绝。嫡出就不说了,程家成群的庶子,哪个不想往京城里钻?
“好姑娘,我也说句不该说的,娘娘是我的嫡亲妹妹,又是她帮我来了京城,我不向着她,还能向着谁?有儿子没儿子,我也要服侍娘娘到老的……”
说得动情,两人都落了泪。
柔妃在里头听着,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至此,所有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