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微微晃了晃神,看向远处的天际,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或许……是爱的吧,可是我再也无法做到像从前那样对他倾尽一切,每次看到他,脑袋里就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个男人有多肮脏。”
夏言拉过楚微微的手,“微微,不管什么选择,要跟着你自己心里的想法走,知道吗?”
见楚微微一言不发,夏言继续道,“如果你觉得墨戟岩不仅对小墨月,对你也重要的话,就给他,也给你们之间留一步路,有些人,失去了才知道后悔,真的……”
夏言又想起易北寒,强忍着眼泪。
楚微微回握住她的手,笑出声来,“再看吧,我现在对阿展更有兴趣。”
夏言被她的玩笑说的笑出声来,“如果需要什么策略,尽管找我,阿展对我可是言听计从的。”
“知道啦!”楚微微捏捏她的鼻子,然后抬头看看夏言,再次发愁起来。
当下之急,是怎么让夏言知道她爸爸的事情。
孩子也没了,易北寒也昏迷不醒,该怎么让她接受她爸爸不久就会离开人世的事实?
而且现在,慕容殇的身体,似乎已经等不及了。
医生说,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慕容殇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好几次提出要见女儿,只是这件事被所有人瞒了下来。
夏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微微,我爸爸怎么样了?”
楚微微两只手下意识地一抖,语气微弱地回答,“还是老样子啊,怎么了?”
“我忽然才想起,这些日子来一直陪着易北寒,都忘记爸爸的手术的事了。”
“医生说过等你身体恢复了才能移植的啊,不在于这几天的。”
“可是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要一睡着,就都是噩梦,要么是爸爸离开我了,要么是易北寒离开我了。”
“梦都是相反的啊,这算是美梦不是吗?你呀,就好好地休息,别乱想行不行?小产也是有月子的,你现在还没出月子,就这样折腾,以后留下病根可怎么办?”
夏言笑笑,“但愿是相反的,只要他们没事就好……”
直到夏言回了病房,楚微微才给慕容少川打了电话。
“堂哥,那边的事情,夏言的爸爸还能撑多久?”
“没有什么期限,随时可能离开,伯父这几天一直在问夏言的事,像是自己也觉得时日不多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告诉她,她今天已经问起我了,毕竟手术的事不能再推。”
“我再看看吧,必要的时候我会告诉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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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过了十天,三月的天气,气温已经微微回升。
医生说让多给易北寒做全身按摩,偶尔也可以推着他出去走走。
怕临时出什么事故,夏言便只推着易北寒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
a市的空气总是很潮湿,即使是三月的天气,也还是冷的厉害,易北寒的脖子上围了夏言那天买的那条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