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了三天,太医的补药姜灵徽照数都喝,迎来送往的慈贵妃的亲信姜灵徽也都稳稳地接待,送来的东西千奇百怪。有上好的人参,还有据说奇灵。少了就能保平安的符咒。还是佳茗,见姜灵徽喝药喝得脸色不好,便熬了鸡汤改善,不知不觉慢慢恢复了元气。
连来把脉的太医都说,郡主这几日的脉象平稳了许多,好像是毒已没了,但仍时不时有浮动存在,太医也难说,只是模棱地讲,也许是姜灵徽郁结于心,多思所致。佳茗听了后也没在意,仍然吩咐御膳房大补地做着吃食,姜灵徽却暗暗明白,那箭上的青色毒药不是那么好驱的。
因这几日都没什么事,太医便稍稍松懈下来。回禀皇帝,郡主已没事了。老皇帝自然欣悦,又着人送了不少赏赐来,不过是些奇珍玩物姜灵徽也并不放在心上,她在等。等那个男人来给她讯息。
是夜,她站在廊下,身上披了墨蓝色的斗篷,与夜色几乎融合,却黑不过她漂亮的眸子。男人立于她面前,黑色的长裳及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极有帝王的风范。姜灵徽难得地,抬眼看他,毫不畏惧。布布乒号。
“敢问九千岁,我身上的毒,什么时候能解?”姜灵徽怒目瞪着低眉浅笑的男人,他此刻风轻云淡的模样让她几乎发疯,明明她差点丧命,他此刻却可以如此闲适地站在她面前,泰然自若,毫不自责。“你怕了?”他的嗓音如酒般醇厚,一滴一滴渗入姜灵徽心里。“我若是怕,就不会为皇帝挡箭。”姜灵徽冷笑了一声。说道。
一挑眉,寒央澈不置可否,顿了顿说道:“如果我真的给你下了什么毒,且要定时服下解药才会活命,你会怎么样?”心里一疼,果然如此,姜灵徽却依旧漾着微笑,一字一句的,答案不曾改变过:“我会自戕。”寒央澈伏在她耳边一声低笑,夜色混着男人的声音显得极其**,“姜灵徽,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给的。我不许你死,你敢!”
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停顿之后,姜灵徽很快又轻笑一声,仰靠在身后的红柱上,柱子的颜色如同干涸的鲜血。“不错,我八岁时入九千岁府,立下誓言一世忠于你,但是现在我所信仰的人已不再信任我了,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她的语气生硬,说出的话却令人心疼。
寒央澈眸间一凝,一瞬间后又恢复平静,姜灵徽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他平淡如初,道:“你记得就好。记住,你没权死。”
凄惨一笑,自己始终是握在他掌心的玩物,逃脱不开,也挣扎不来。姜灵徽颇为认命地低头,“所以呢?你是打算给我解药,救我一命?还是,准备要我的命?”不论结果如何她都无所谓了,她在这世上无所牵挂,若他当真以毒系着她的命,她亦绝不留恋这尘世间。
“我不打算给你解药,但你也不会死。”寒央澈的眸子黝黑,薄唇一张一合极具魅惑。“什么意思?”姜灵徽一怔。“那箭上明明有毒!”,“不错,但,不是让你赴死的毒。”寒央澈以简单的口吻解释后,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他唇角微微一勾,女人,我们的好戏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