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兴国赶过来时,尚喜早给送到团医院拍片子去了,郝治军找人抬的,魏栖霞、莹莹、陈茗她们全跟去了。
家里就陆保国,陆兴国、刘坚他们三个人。
“……二哥,你也别怪我,那小子不叫个东西,居然对着他妈妈吼,这还了得呀?别的我倒不怎么气,就这一点,今儿敲断腿让他长长记性。”
陆兴国叹了气,道:“老四啊,尚喜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嘛,才15岁呀,你指望他能懂得多少?”
“坚子不也才15岁呀?他能和坚子比啊?”
“你就不要提坚子了,别说尚喜,我家尚诚尚信也比了他,这小子纯粹就是一妖孽东西,正常人不和他比,你听哥说啊,这次的事,你过头儿了,啊?”
二哥在家威信最大,陆保国这时也不坑声了,哥说啥就是啥喽。
“栖霞吵着要跟你离婚啥的,你回头和她道个歉。”
“我知道,但是尚喜的腿就是断了,她的气也不好消……”
肯定不好消,都形成事实了,不过说离婚的话,也是有点过了,至少陆兴国这么看。
他转过头来盯着刘坚,“今儿这事的前因后果我都听莹莹说了,你小子也是个罪魁祸首,有什么要说的呀?”
二舅威严的盯着外甥,嘴上这么说,但没有太多责备的意味在里面。
陆保国先替刘坚说话了,“哥,不管坚子的事,坚子是纯粹为了他好,真等有一天跟着姓谭的沾了光,那不是断一条腿的事了,可能一辈子都毁了。”
这个事他还分得清轻重,何况敲断儿子的腿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发现这小子惯太坏了,居然连孝的意识都那么淡泊。那一刻陆保国发现自己这个父亲做的很失败。
“子不教,父之过,你敢说你没责任啊?都推到孩子头上去,这是你一个当父亲的态度?”
陆兴国瞪起眼时。陆保国也怕呢。
他摸了摸鼻子道:“哥,这个怪我,怪我没有教育好他,”
“你意识到错误就好,孩子那里。你不要没完没了的,这一回给他的教训很深刻了,嗯?”
“我知道。”
刘坚这时道:“舅们,这次的事能叫尚喜有所转变,对他来说是个好事,接腿之前我也和他分析了他爸为啥敲断他腿的原因,他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相信他会有一个转变的,之前我之所以走,也是因为尚喜惯的太坏。分不清个事非,我怕弄的到时候,舅舅不是舅舅,外甥不是外甥,结果我老妈挟在中间也哀声叹声的,那就糟了。”
的确是,起因是因为刘坚告了尚喜的状,不然陆保国也不会发火针对他。
“好啦,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该咋办就咋办吧。别说那些没用的,老四,栖霞那边我帮你说一说,先稳住她。然后就看自己的了,要是你连老婆也哄不住,哥也没话可说了。”
“怎么可能呢?栖霞她也是气头儿上,过了劲儿就好说话了。”
陆保国当然了解自己老婆的脾气。
“那你自己方量吧,现在我们就去医院看看尚喜。”
三个一起往团医务那边去。
陆团长的入住了,当然是最高待遇了。郝治军都吩咐了,其它团领导也来打了招呼。
魏栖霞陪着儿子,尚喜的腿也不疼,可能因为被刘坚封了穴道的原因。
被刘坚教训的尚喜也有所体悟,在医院里向老妈哭诉并承认自己的不孝不懂事,还要挣扎下床给老妈磕头,都让栖霞和莹莹给摁住了。
虽然陈茗也在一侧,但尚喜也不看她,小孩子脾气,就因为陈茗和刘坚好了,所以他就不理她了。
对于陈茗来说,陆家发生挺大的事,她也不能这个时候就走,不然她早就走了,又见尚喜给敲断了腿,挺可怜的,所以一直留着。
魏栖霞见儿子意识到了错误,并诚恳的认错,心里也就松了口气,丈夫就是因为这个才生那么大气的,自己当时也气软了,不过孩子知错认错了,她心里和丈夫闹的底气就足一些,看你姓陆的能把我怎么样啊?
等陆兴哥进来,魏栖霞莹莹她们慌忙起身,分别叫二哥和二伯。
病床上躺的尚喜也挣扎了一下,问了句二伯好。
陆兴国过来看了看他的精神状态,还算可以,应该是问题不大,转过头问弟妹,拍了片子医生咋说?
“哦,二哥,医生说接骨的很好,非常好,不需要再弄了,两周后取掉固定夹板就可行,到时候再拍个片子看一看。”
“嗯,筋骨疼痛一百天嘛,喜子啊,你也是太不懂事,咋能和你妈妈吼呀?你爸就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我看你呀,真是给惯坏了。”
尚喜羞愧低头,“二伯,我刚刚给老妈认错了,等我腿好了,我再给我老妈磕头认错,我以后再不敢吼妈妈了。”
他这话说的魏栖霞又抹眼泪了,毕竟孩子懂事了,只是这懂事的代价太大了。
病房门外没好意思进来的陆保国也听到儿子的说话,心情舒畅了好多,眼珠子有都发红,泪光盈盈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还有啊,喜子,二伯要说说你,坚子告你的状,是为了你好,是他不好插手管你,别以为他管不了你,他现在说话就是二伯和你爸都要听呢,因为这孩子太懂事了,你和莹莹以后多听他的,准保错不了,在外面真发生了啥事,也找坚子处理就行了,他的能量可能比你们二伯或你爸还要大,栖霞,你带着孩子回鲁东去,二哥我不同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