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娘们!”浑浊的眼睛露出凶色,黑黄的牙齿吐出一股难闻的味道。陆怀媃不适地屏住呼吸,她就是宁愿死,也不要面对这一切。该死的秦五,这个时候跑哪里去了!真是要她死吗?
陆怀媃抵着门板,无处可退。而那双黑色不成形的手快到靠近她的领缘。陆怀媃害怕得大力地呼吸着空气,胸腔上下起伏。不能够紧张,不能够着急,还有办法可解决此事。
双手握成拳,只待时机分离一搏。视线落在男子的下身处,虽有裆挡住,只要下脚狠,也可暂且躲过此手。手渐进,陆怀媃眉头深锁,眸光若利剑,犀利如冷峭冬风。
男子不知,精虫上脑哪里会多想,眼前幻想春光流溢,美人在怀娇柔处处。快要临近处,痴呆的模样更是令人作恶,张牙舞爪的手便是从煤炭灰里抹了个遍,摸哪,哪黑!
“住手!”话到,行动到,男子被狠狠地踹出几米远,摔得惨不忍睹。陆怀媃当即回过神来,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裂开嘴释放地笑了起来。
“夫人没事吧?”陵江收回动作,走至陆怀媃身边询问。陆怀媃摇头,若是再晚点她就不知道是否无事了!
“你们是谁,敢在老子的底盘嚣张。”声音明显没有先前的底气十足,两男子站在一处,似有退缩,畏怯地看着陵江。
陵江转身,柔和的眸光被怒火掩盖,声色俱厉地说道:“我们是谁,等会你就知道了!”话毕,已见君子岚从外走进来,目光深邃而自带深深寒意,扫了二人一眼,走至陆怀媃的身边,关切地问道:“无事吧?”
拉过陆怀媃拥入怀中,紧张地说道:“消失不见的那刻,我真的急坏了!”
伏在君子岚胸前的陆怀媃,分明感觉到君子岚的身体在颤抖,嘴角勾起一抹狐媚的笑容,纯净的眸光倒映着青鱼低眉顺眼的模样,青鱼不聪明她自然知道,所以才让青鱼去教训秦香兰。事情的发展不是如她所想,而从秦五的口中得知,他亦不是安排乞丐之人。
“我没事,多亏阿婆救了我!”陆怀媃说道。
君子岚带着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阿婆,陆怀媃处于晕迷中,岂会是阿婆这样的老弱病残可救的。看向怀中的人儿,既然她如此说,他又没有怀疑的理由。
阿婆不傻,见陆怀媃夫君到来,又联想秦五此时不见,定然是有瓜葛的,说道:“无事,老婆子害怕姑娘被人糟蹋,偷偷地躲在草丛里,才躲过一群人的搜索。”
并非凭空想象,她确实见过一群人骑马搜索。陆怀媃偷偷地给阿婆赞许的目光,心中窃喜,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对了,”陆怀媃脱开君子岚的怀抱,瞧着被钳制住的二人,凛冽的目光一扫,说道,“吃着皇粮,竟敢此处作威作福起来,不好生整顿岂不是辜负皇恩。”
看向君子岚,嘴角浮现朦胧笑意。
“你们凭什么……”
未说完,便被一旁的人堵住了嘴。陆怀媃款款下了楼梯,眸光不善,凛然地说道:“我告诉你凭什么,就凭我是皇上钦点的监事,像你这样的芝麻小官也敢放肆。”
放肆,宛若晴空霹雳,声响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