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三人的酒局气场欢快,因为洛忠提起云长天惹了月娘不开心,接着赔罪道:“月娘这是为了哪番,洛忠我在云家待了十几年,和大少爷走得最近,从來沒见过他如此痴狂地追求过一位娘子,说不定这位少爷还真是为了月娘甘心安定在京城不复远征了,本來嘛,少爷他再熬个两年,等到下趟回京,皇上必定是要赏他的,更不用说把他从二品副将提携到一品的镇国大将了,”
说着他还顺带叹口气,果然引起了她的好奇,只听她问道:“少爷说他为了月娘,,放弃了加官进爵的机会,”
洛忠可惜地点点头,说道:“想他也对洛忠提起过,当初在夜市里对月娘一见倾心,那时便已决定,若能揽佳人入怀,此生可不再娶,更不会与其他女子往來亲密,从此只安心于月娘一人,”
衷瑢思忖着云长天为自己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点,但心内又是何等欢喜兴奋,
梁又梦看她又是不言不语,向洛忠使了个眼色,让他加把劲,洛忠会意,对月娘提起:“我洛忠此生何等有幸能结识两位娘子,私心也是盼望月娘能嫁到家里,一來大家都是熟人,以后有的话題可以聊,就是有相熟不相熟的亲朋來了,洛忠还能请月娘抚琴一曲,给云家脸上增光,”
已经被连续洗脑的衷瑢此时早已在幻想与云长天双宿双飞的情景,她想來,就算云长天与董嘉言有再深的纠葛,至少现在的自己还能凭着这男人的热情攀上云家这根高枝,就是以后落下來,她也算是凤鸟一只,而不是什么麻雀鸡头任人欺侮,
更何况看云长天的感情这般炽热,一时半会不知道会不会褪去,若是今生都能与他维系火一样的感情,那真是自己上辈子积了德,安安稳稳轻松惬意地过一生,但若他只是一时高涨的热情,不等有风吹熄他就自己灭了,自己还是有出路,留在云家,还有洛忠这么座靠山,就算离了去,她还有净姨可以依靠,
“不过,”衷瑢想起來何老板与云长天似乎关系不太好,“我嫁去了云家,何司乐会不会不开心,”
洛忠这回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但是梁又梦又开始打包票:“月娘放心,我说过只要你向云长天点头,其他什么都不用管,”
但是衷瑢还是有点不相信,洛忠看她的神态在一旁劝解:“月娘似乎跟汀娘是发小吧,我洛忠认识她才几月而已,但也是十足地放心把事情交给她操作,从來沒让我失望过,”
衷瑢看看梁又梦,看她自信昂扬,活力灵动的双眸,觉得她做事还算是可靠,便也为难着点了点头,
洛忠回了家里闯到云长天卧室,正想跟他说今天月娘已经初步默许了他的追求,可以和他单独会上一面,云长天抬手就让他闭嘴,不要吵他公务,
原是他要留京,皇帝也沒让他闲着,把京城的禁军统统交给他负责了,现在他正看着新岗位的具体事宜,禁军的规矩不比天高皇帝远的边城驻军,套路太多太烦,这么多细枝末节要熟悉,战场上嘛就一条死令,不打胜仗绝不回头,为了保家卫国勇猛地抛头颅洒热血,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云长天已经看了半宿,真的是一夜沒睡,一來心里想着念着都是月娘,二來洛忠又不肯接自己的班,他看看家中一众真正的玩乐之徒也终究是找不出比洛忠更合适的,
洛忠等他看完手里那页后,趁着空档赶紧地想开口,但又被他打断了:“你以后不用管秋收的事情了,待在家里好好准备准备,十一月份出征上路,皇上这次铁了心要拿下阿依善那片区域,顺便把査更也收复回來,两地***,父亲那边可能坚持不了多久,所以不得耽搁片刻,”
“不是,,,我,,真的沒有能力带兵打仗,,”洛忠尽力推辞起來,但又怕他因此犯怒,
云长天把手中册子摔到了桌上,揉着眼睛说道:“你以为我很愿意去吗,”
洛忠点点头回道:“我看你这几年往西边跑得挺勤快,”
“你也不看看现在家里这群少爷怎么个态度,一个个都只会往女人堆里钻,”他伸个懒腰释放整夜的疲惫,
这话说得不就是洛忠吗,他赶紧辩驳:“你说得就是我,我也只会往花姐那边喝酒耍闹,不信你去花街上问一问,”
云长天眼睛瞟瞟他,笑说道:“你若是沒本事,大公主也不会千方百计來找你了,”
“那不是看我手里有点钱吗,”洛忠嘀咕起來,烦透了这位大少爷一定要逼自己跑去鸟不拉屎的荒地里浪费年华,
“也不光是这个问題,话说我不在的这几年,家里上下不也是靠着你打点吗,还有跟那些同僚的关系,听说你几场饭局就搞定了那一大帮顽固的老学究倒向我们云家这边,这还不叫本事,”云长天说起这些來,眼睛脸上都放起了光,
洛忠自然还是极力否认:“我也就是请了花姐们过去活跃活跃气氛,再加着有几个女人确实很能讲,跟那些老头对坐着就聊起了时局政治,我就在一旁干看着,时间到了敬敬酒,其他什么也沒做,”
云长天听了笑起來:“都是巾帼英雄,,诶对了,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來着,”
这会才提起话題來,洛忠差点忘了正事:“我是想说,月娘那边被我和汀娘说动了,她明晚请你去歌楼会上一面,”
听到这么个突如其來的好消息,云长天从椅子上跳了起來,忙得绕过桌案來追问他们是如何打动月娘的,
洛忠哪里知道汀娘是怎么给她洗脑的,就把自己说的那些挑了点來随便敷衍他,大概也就是月娘被他真情感染,心里防线崩溃,抑制不住汹涌爱意云云,
云长天听了由心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