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这些人皮妖有些蹊跷,闭上双眼,渐渐把心平静下来,感受四周空气的流通和灵脉走向。在火红色的灵脉中,一段远比火系灵脉更微弱的金色灵脉如同细水长流一样,消无声息地流动着。而它的走向来自于地下,一个箱子之中。而那个铁封箱的四周残存着少许水系灵气,已经打破这里微妙的平衡,重点似乎不再铁封箱而是下地的那个箱子。

突然脸上被冰凉的利器划过,连忙张开眼睛,发现一只盘着两个发髻,尖鼻子黑眼眶,嘴角露出一对尖细的犬牙,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握着长剑的小妖。它挥动一下手里的长剑,一只漆黑的鸟形黑影飞出。黑影之间扑向她。4

安若殇硬接下这一击,胸前就像被职业拳击手重击一样,闷痛。又一只黑影扑来,直接把她撞到身后不远的柱子上。视野开始变得模糊,嘴里冒出一股腥甜,不禁咳嗽一声。一抹鲜红色的血液从嘴角流出,滴落在白皙的背心上。

此时楼道里,阿南把她从剑冢带出来的大刀,交给鬼卫。不甘地说:“小七爷,这是把好刀,上面我不能上去。我不是巫师看不见很多东西,也没有办法救她。”

“花子,等我把安若殇的人救下来,你一定要给我说清楚。”鬼卫接过大刀,看着刀刃上加了好几个刻,握柄上也缠上一段用花家秘术制成的黑绳。而在鬼家别墅的花子爷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喷嚏,感觉有人在说自己的坏话。

鬼卫朝着楼道入口用力一挥,一股羊骚味扑面而来,其中还掺和了人血的味道。一些火星从上面飘了下来,聚成数条胳膊,把鬼卫扯入这个奇怪空间之中。

在烟雾弥漫的空间里看不清眼前的路,一些残肢断腿布满整个楼面。一阵劲风穿过,带着数条残肢,连忙逆风而行。

烟雾消散了,一个连腰板都站不直的人靠在柱子边,手里那把鲜红色的折扇,似乎在滴着什么液体一样。跑过去一看,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和手臂上的那些伤痕,把自己的水壶拿出来,帮她冲洗伤口。

她被手臂的刺痛弄醒了,看着蹲着身子的某人在处理自己伤口,有气无力地说:“英雄救美也来得太迟了。”

她瘫软地坐到地上,鬼卫从挎包里拿出一包没开封的纱布,拆开帮她包扎伤口。“这可是留疤的啊,这么好看的手给你真浪费。”

“你的废话还真多,有心思的话,把那个铁封箱给砍了,我们就能出去了。阿南把大刀给你了吗?”她歪着头看跟前那个模糊不清的鬼卫。鬼卫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认真地说:“箱子在什么位置?”

“血迹得尽头。别管我把你送进来一定有理由的,相信自己的选择,前进。”说完,便昏睡过去。鬼卫检查一下她的动脉,心想:“估计这样下去,她是支持不住了。无论如何不能把花子的妹妹弄死在这里,对不起她哥啊。”

突然感觉到大刀被什么东西握住,在刀背划过。刀刃上的刻划出橙红色的光芒,地上的血迹也发出同样的光芒为他指路。他已经知道是谁了,回头说:“如果出去后,我带你去我的黑店看看。”

安若殇嘴角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鬼卫沿着光芒走到铁封箱前,发现原本包裹着箱子表面的铁已经融化成液体,在地上烧出一个奇怪的图案。当他踏入图案之中,一个虚影坐在箱子上,抬头看着他。“汝为何人,为何选择这条不归路。”

鬼卫顿时迷茫了,其实自己连想都没有想过,只是想看见安若殇眼里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为什么她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不在乎。

虚影的眼睛缓缓张开,露出一对如黑洞一样深邃的眼眸,“看到汝的选择,汝真心的吗?”

鬼卫的眼里依旧充满迷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相信安若殇,这个不苟言笑的女子。虚影站起身子,“汝的资格赋予承认。”

虚影消失了,地面上的图案随着虚影的消失而消失。箱子的铜锁应声落地,鬼卫把大刀插在地上,打开箱子一看。原来是半条铜鱼,上面纹路和安若殇手上的铜鱼如出一辙,估计也是同一个人所制。把铜鱼拿上手的那一瞬间,大量凌乱的记忆在脑海闪过,定了定神后,把铜鱼塞进挎包里,原路折返。背起昏睡中的安若殇匆匆往下走,而在挎包里的铜鱼,发出幽幽蓝光。

阿南看着鬼卫把安若殇带下来后,上前道:“又伤成这样。”她突然伸手捂住阿南的嘴,另一只手的手指放到鬼卫的嘴唇上,示意让他们不要出声。阿南心领神会了,默默地把垃圾和炊具收拾着。一声刺耳的尖叫从楼上传来,鬼卫朝阿南使了一个神色,两人匆匆离开旧房。

安若殇经过私人医师的治疗后,手臂上的伤居然没有留下伤疤。她天天喝着黑药汤,脸上的总算有了变化,一张愁眉苦脸。鬼卫把铜鱼交给她看,楚项拿着一天三碗的其中一碗搁置在床头桌前,吩咐道:“师姐,记得喝药。”

坐到床边,好奇地看着鬼卫给她的铜鱼。“这半铜鱼跟鬼卫在尼泊尔收回那条很像,纹路很像。鬼卫,你去拿给我看看。”

鬼卫松了一口气,感觉又回到那种被人使唤的日子。同时,安若殇看都没看碗里是什么,直接喝下去。然后看着楚项说:“小楚,你泡得茶是越来越苦了,别加那么多药材。”鬼卫和楚项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鬼卫把那一半铜鱼拿到她的眼前,晃了晃。安若殇一把抢过铜鱼,冷言道:


状态提示:第29章 28--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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