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侍女都退了去,内室里就剩了她们三人,说话时也就没什么顾及。
“一早就听闻云侧妃来这里闹了,王妃可有受什么委屈?”方侍妾面带担忧的问她。
白翎儿摇头,有些调皮的笑道:“我哪能受什么委屈?府里的消息传得那样快,难道就没人告诉姐姐,我一耳光治好了郡主的失心疯?”
方侍妾闻言,忍不住掩嘴一笑,自是觉得翎儿聪明又调皮。
刘芸香听完,叹了口气,无奈的笑了笑,对翎儿说道:“本该一早就过来看望王妃妹妹,怪只怪嫔妾懦弱,怕惹恼云侧妃,只等她走了,才敢过来。”
刘芸香这话说得坦诚,白翎儿听了,也没有多介怀,反而要给她们提个醒,“云侧妃总归是看我不顺,你们没必要得罪她,明面上,还是与我保持些距离为好。另外,云侧妃入了府,王府的日子,就不比从前松快了,院子里的人也要重新盘问盘问、敲打敲打,防范于未然总没坏处。”
白翎儿说得真诚,或许是太真诚,太替她们着想了,倒让二人有些无地自容。
“王妃这话说得,让嫔妾实在羞愧……”方侍妾面色微红的垂下头,眼中确有愧色。
刘芸香也不好意思起来,她们站在白翎儿这边,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计划,是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可这白翎儿不借此利用、算计她们也罢,还实实在在的替她们打算起来。
两方一比,她觉得自己虚伪得很,势利得很,反而是白翎儿,身为王妃,却如赤子一般真诚,让她自愧不如的同时,又十分的羡慕。
“王妃今日的话,嫔妾记在心里,若来日有用得着嫔妾的地方,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方侍妾抬起了头,神情严肃,语气颇为认真。
刘芸香也紧跟着表了态,“嫔妾与方姐姐一样,但凡王妃需要,必当竭尽全力。”
白翎儿不寻常的善良与宽容打动了她们,让她们决心搅进白翎儿与云曦的争斗之中,可白翎儿并不想连累她们,她们现在唯一拥有的就是衣食无忧的平静生活,她“抢”走了慕容昭,便没有理由再剥夺她们平静生活的权力。
“王府里最难求的就是平静了。云侧妃如今针对的是我,我还能应付,两位姐姐切莫搅和进来,失了那难得的平静。”说着,她的脸上浮现出了真诚的笑容,“你们的心意我明白了,记下了,我的心意,也盼着姐姐们明白。”
刘芸香似懂非懂,方菀秀却完全明白了。
她没看错白翎儿,她果真是个至纯至善之人,“嫔妾也明白了。”她笑望她,给她回应。
三人又说了些王府的事,就到了午膳的时间,二人见时候不早,就告了辞。
送走了二人,白翎儿也饿了,就命人摆了饭。
吃饭的时候,白翎儿向采菱问了问翎羽堂新来的那两个侍女的事。
她们调来有些时日了,曾经在采菱几人受伤时,负责照看她们。
白翎儿这会儿想起来了,怪不得她觉得方才那个女孩子似曾相识,原来曾经照顾过采菱她们。
“脸方一些,白一些的叫鸢绿,胖一些,嘴唇厚一些的叫鸢紫。她们原来在朝夕殿当差,您也知道,王爷不习惯侍女近身服侍,她们在朝夕殿也就守个门,传个话,整日辛苦不说,还得提心吊胆的,怕王爷责罚。前些日子,她们不是临时来照顾我们了吗?整日相处着,觉得这两个人品性不错,手脚也勤快。见她们也有留下的意愿,等王管事选人的时候,奴婢几个就推荐了她们,让她们留在翎羽堂了。”采菱说。
“王妃今日怎么打听起她们?可是二人出了错?”竹青问道。
“没有,就是问问,呵呵。”白翎儿一笑带过,喝起了鲫鱼汤。
白翎儿喝了整整一碗,喝完,还瞟了瞟自己平坦的胸–部。
她可是听说鲫鱼汤丰–胸才喝的,喝了两三天了,也没见效啊?
幸亏她没机会将这个想法告诉自己现代的助理左青青,否则,那丫绝对说她:“您怎么不去隆一个,要多大多大,分分钟见效。”末了没准补一句,“要做快做啊,咱正好改改戏路,某导那性感啥啥啥的角色你也就能接了。”
白翎儿突然想起来,自己在现代也因为“胸”的问题被34大c的左青青嘲笑,每次她想演一些性感角色,就总被左青青劝阻,问她:“我差什么啊?”那丫就指指自己的大c,“就差胸器!”
白翎儿望着鲫鱼汤,思维发散,突然很想念自己那个迷迷糊糊,嘴巴有些贱,却十分维护自己的经纪人兼小助理。
她吃不下去了,就去下人房看望青青。
与青青说了几句话,王管事就来了,带了些人,送来了王府的账本和各司各处的名册。
白翎儿惊得张大了嘴,她没想到王府的账本那么那么多,比慕容昭每天批的折子还多。
看出白翎儿的震惊,王管事连忙解释道:“这事前面到今年近三年的账本,前几年的也在库里,您想看,老奴就命人搬来。”
白翎儿连忙摆了摆手,不看,不想看……
“这除了王府的开支,王府在京城里的一些铺面、田地、矿山,还有封地上的田地,铺子……”王管事“叨叨叨”半天,听得白翎儿都愣了。
原来她老公这么有钱!京城有房又有田就算了,竟然还有封地!
白翎儿差点忘了,慕容昭是被先帝封王的,他自然有自己的封地。
“是哪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