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儒家真正的道。无论仁义礼乐圣智中庸忠恕孝慈,或者三分,都是为了这个道而服务的。朝廷制度也是如此,天下非是士大夫的天下,非是武将的天下,而是陛下的天下,天下百姓的天下,无论士大夫或者武将,仅是其中的服务工具。”
说着,扭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刘敞一眼。
又道:“山长既然相询,我再讲一段话,学问也是如此,夫子胸装天下苍生,蛮人同样是大宋的子民。若山长能想通,又怕汉蛮杂居,引来混乱,我会让人于清风峡前另修一处洞府,贵书院出一些师资教导如何?”天过就离开,时间并不多。我也知道,因为蛮人生活习惯不同,会给贵书院带来许多麻烦。可为天下计,为荆湖南路以后安宁计,百姓福址计,请山长三思。”
孙胄终于松口:“外界传言郑相公乃是我大宋难得的忠臣,果然不虚言也。我只好答应了。”
“忠那敢当啊,不过在下谢过山长了。”说着郑朗深施一个大礼。
从岳麓山走母,刘敞凝眉沉思。
刻意带他来的,让他反思反思,去掉一份浮躁之气,多一份厚实,说不定此人会真正成为一名良吏。
这才去了没移氏府邸。
将大约情况对赵念奴说了,又看着她怀中的孩子,快一个月了,脸上的皱皮还没有舒展,侥幸十分健康。
从赵念奴怀中抱过来,又道:“马上我要派人将你暗中送到鄂州。”
说着,脸上露出一份歉意的表情。
“郑相公,父皇会不会生气?”
“会,不过你不用担心,他是一位长者,”郑朗说这句话心中有些发苦,原来在郑朗心中将赵祯当成一位好兄弟,好朋友,现在不得不变成了长者,又道:“作皇上他是一个好皇上,做为父亲同样也是一个好父亲。让他责骂几句,认个错,就会平安无事了。”
“郑相公,拖累子你。”
“你不用管我,倒是你吃了许多苦。先将这段时间风声避过去,过几年,让你父皇认真的找一户好人家下嫁了。”
“郑相公,有他足够了,我不敢再下嫁那一个人了。”赵念奴摸着儿子的脸,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但郑朗心中酸酸的,道:“那怎么行。”
赵念奴倚靠在郑朗身旁说道:“郑相公,真奇怪,在山洞里我也渴望出去,但出来了,又十分向往山洞的那段时光。”
“未来会更好的,不要怀念过去。”
“未来也许会更好,过去也美好,就是我耽搁了郑相公的仕途。”
“奴奴,这个你不用担心,对仕途我不是很看重,看重它的仅是能替陛下与国家做一些事。仕途好,权利罢,对于有些人来说,十分渴望。我却不是很在意。”经此一事,郑朗心情反而变得平淡起来,什么事渐渐更能看开。
赵念奴又说道:“我会立即离开,但能不能在临行前,答应妾的一个请求。”
“说。”
“我要见一见几个娘娘。”
“殿下不妥啊,知道的人越多,就越难以保守秘密。我不怕,怕的是士大夫借此攻击你,攻击你父皇。”
“几个娘娘一直渴望郑家有后,他也算郑家的后代,故我想让她们看一看。以后入宫,她们很难能看到了。”
“奴奴”郑朗再次被赵念奴纯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