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蚕虽有一尺来长,但将口一张,却口大如鳄,一张血口喷出漫天毒气。慌地诸怪一面躲闪,一面挥翅拍打。忽地一溜金光自毒蚕腹下飞出,发着嗡嗡声直扑诸怪。霸王蛊见流金蜂奏效,乐的哈哈大笑。
却不料为首的怪人,突地祭起一把靛蓝色,脸盆大的小伞,在蜂群中只一绕,流金溢彩地流金蜂,竟金芒消褪,通体奇迹般的发青,继而变蓝,忽地开始迟钝起来,通体奇迹般地渐渐发青,继而变蓝,紧接着似是无头苍蝇一般,坠落了大半。
谢无双和司徒天工见漂浮在海面上的流金蜂,通体生满了靛兰色的蓝瘢,隔了好一会,发着“咝咝”声被岩浆熔化。心想:“那绿伞好厉害,竟能在霎时间,使这种凶残的毒蜂得病而死。所幸适才对敌时,他们没有用此物来对付我二人,否则我二人没有防备,必吃大亏。”
“这便是瘟癀珠么?不可能,你们不可能这么快就祭炼出来。”霸王蛊言语中既惊且羡。
“不错,是还没炼成,但现在就极具威力,如若当真炼成,我灭你,就如杀死一条蚂蚁。”红怪狞笑着说罢,哈哈大笑,得意之极。其他诸妖也跟着吱吱狂狂笑。
“给我将宝伞夺过来。”霸王蛊一声怪叫,从来路招呼出一干虫妖,让它们上去送死。
群妖虽然知道火怪厉害,但因惧怕霸王蛊,还是展翅蜂拥而上。红怪将瘟癀伞祭出,诸妖立刻跌落一片。诸妖见此伞厉害,拼着好死不如赖活着,再也不敢上前送死,只围着红怪飞而不战。
霸王蛊大怒,连喷数口毒气杀了十数只虫妖。
“你手下只有这些个乌合之众,怪不得你难成大事。”红妖哈哈大笑,使劲讥刺霸王蛊。
“你别急?给我下来。”霸王蛊狞笑着一声招唤,只见六条人影顺着夜晶兰的根飞扑而下,直扑那红怪。
红怪见六怪人势猛,忙祭瘟癀伞。这些怪人本就溃烂流脓的身体上,立刻也生出了蓝色的瘢痕。只是霸王蛊以毒炼制她们,使她们体内有了抗毒性,是以虽被感染,却犹能再战。她们身上各牵一条姆指粗细的黑链,系在夜晶兰的根上,六人严密配合,每一攻击过后,便借铁链回到蓝水晶一般的根上。
谢无双站在船上,见这六人正是霸王蛊用从中土掠来的女子炼成的那些个毒人,不由得怒发冲冠,道:“让我去宰了那个老鬼。”但又不放心将司徒天工留在船上,于是将她背起,用金霞冠隐了身形,潜向霸王蛊身侧,只见这黑蚕长仅一尺,周身黑亮,口上两个门牙,张张合合,腹下两排气门,发着臭气,中人欲呕。
司徒天工挥起心寒剑,一剑刺去,正中那黑蚕的背上。霸王蛊“啊”地一声惨叫,腹下气门毒气齐涌。二人头晕目眩,几难把持。谢无双连忙展翅飞开。黑蚕化成一道黑气,向上逃去。但那六个怪人兀自围着那红怪酣战不休。
司徒天工向谢无双悄声道:“想法子把那瘟癀伞给夺过来,好逼那怪人引咱们出去。”谢无双道:“我也正有此意。”说着掩将过去,但是双方交战,剑影刀光,使得谢无双无从插入。
司徒天工道:“看我的!”不料这些怪人只因双目已盲,因而练就了极灵敏的目力,不论谢无双如何隐身,对她们来说,都无丝毫的用处。是以谢无双和司徒天工一靠近,其中三个怪人的飞爪“呛啷啷”便向着他二人击来。
谢无双吃了一惊,急忙侧身躲避。司徒天工挥剑镗地一声,把怪人击来的铁链给荡了开去。这一下也使红怪警觉。左右环顾,不见人影,知道来人深通隐身之法,自己不易对付,趁着六怪人和谢无双交手之际,扭身向下溜了。谢无双连忙甩下六女,现出身来,去追那红怪。
红怪本欲乘船逃走,见谢无双追来,忙道:“在下与阁下并无冤仇,何必与我为难?”谢无双道:“在下只是有几件事要请教各位。”红怪道:“什么事?”
谢无双道:“这四处全是岩浆,你们的恩师魔皇的尸首又安置在哪里呢?”
红怪互望一眼,道:“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也瞒你们不得,索性告诉你们吧。我恩师的尸首便在这岩浆底下。”
谢无双心说:“你不想说,没必要撒这种慌。”但瞧他神色却又不似有假,便问道:“那他的身体岂不是烧化了?”
红怪摇头道:“我恩师在一万年前,研创一种魔功,结果走火入魔,身上生出了一种奇怪的病毒而死。我们将他的尸首葬在这岩浆里,不想他体内的病毒,非但保得他的尸首不被岩浆烧化,反而一受热,便形成了一种植物,从魔皇体内生出,通过上方这个洞生出地面,生成遍布整个夜晶兰洲的夜晶兰。”
谢无双惊讶道:“你是说那见不得阳光的夜晶兰,是来自于魔皇的体内?”
红怪微微一笑,道:“夜晶兰洲所以的夜晶兰只有一条根,就是这一条。”说着,向那从岩浆里冒出来的那一条,蓝晶晶的根一指。”
谢无双心中这才恍然,又问道:“诸位能否告诉我,如何从这里出去?”红怪道:“既然你二人不是和那老毒虫是一路的,我也没必要留难二位。只是二位日后若是有机会,就帮我杀了那老毒虫。”
“这个没问题。”谢无双暗想,霸王蛊恶贯满盈,即使他没这要求,我也不会放过他,便当即答应。
红怪道:“你们一直朝着岩流所流的方向飞,大约五百里左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