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耀已经走出一段路了,回头看了一眼一蹦一跳赶来的丁铃,无奈地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而是抓紧时间去追杨震宇了。
薛妍儿几步追了上来,问道:“罗耀,咱们都有不舒服的感觉,他们怎么会那么精神呢?难道他们一入林子的时候就吃了什么东西吗?那曹怡尘怎么办?你有没有给她这个丸药。”
罗耀也是一脸凝重地看着前面,道:“曹怡尘我还未来得及给她,她就混到了他们的队伍中,我也不知道杨震宇那只老狐狸有没有给他的弟子们吃过什么,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吃的话,仅凭着自己的内力,再走十多米,他们都会支撑不下去的,现在看他们的体力,恐怕也就只有杨震宇还能再坚持下去,其他人的体力应该消耗的差不多了。”
“那曹怡尘呢?她还能坚持多久,她会不会有事呢?”薛妍儿不禁为曹怡尘担心起来,虽然一路上二人都不对眼,可是让曹怡尘迷路自己也有责任,再说了,曹怡尘也救过自己,想到这里薛妍儿就有一种内疚感。
“不用担心,她怀里有松鼠夫妇,它们会帮她的,我想曹怡尘应该不会有事。”罗耀这么说着安慰着薛妍儿,其实他也拿不准,只是希望曹怡尘和松鼠夫妇关系好些,那样松鼠夫妇肯定会帮她渡过的。
果然如罗耀所言,杨震宇的队伍在前面快步前进着,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杨震宇的一个弟子在无人防备之下,瞬间摔倒在了地上,其他人都慌了神,队伍一下子乱了起来,“师傅,师傅,有人晕倒了。”
杨震宇以为是曹怡尘,想着既然晕倒了,那也不能怪我抛弃你了,杨震宇回头,看到曹怡尘依然直直地站在原地,一脸着急地看着地上的人,心道不好,原来是自己的人,杨震宇想着,走了回去。
曹怡尘看着众人都手忙脚乱地扶着那个人坐在树下,自己则站在一边看热闹,虽说是看热闹,可是这个热闹可一点也不好看。
先不说众人吵吵闹闹着让她头痛,就是人来人往的在她眼前晃着,她都觉得晕得厉害,耳朵也“嗡嗡”乱想,她想说自己也要晕了,可是她知道就算自己吼破喉咙,杨震宇也不会管自己,与其这样,倒不如趁此时慌乱之际,自己赶紧逃离他们。
曹怡尘想到这里,身子便开始慢慢地后退,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这时曹怡尘怀里的松鼠夫妇,忽然从她怀里跳了出来,一只跳到了地上,另一只因为身上有伤,只能乖乖地呆在曹怡尘怀里,担心地看着另一只松鼠,只见另一只松鼠迅速窜到了草丛中,不多时又跳了回来,重新跳到了曹怡尘手里,顺着她的胳膊爬到了肩膀上,将一片薄荷叶子撕下来一片,放在曹怡尘的嘴里,曹怡尘顿时觉得头脑一下子清醒了,嘴里冰冰地凉凉地,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瞬间没了。
她不解地回头看着松鼠,看到松鼠地友好的眼神,曹怡尘心里明白了,松鼠夫妇知道她不会伤害它们,才会救自己的,不觉得心里一阵感动。
“喂,李小姐,你愣在那里干什么,上来帮一下忙。”杨震宇回头,看到曹怡尘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说道。
曹怡尘本想离开,现在已经被杨震宇发现,若是自己还要逃的话,估计不是那么容易了,虽然别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不适之感,可是看这个老头子,却是精神地很,在这样的地方,追一个自己,肯定没问题,算了,鸡蛋再硬,也碰不过石头,认命吧。
曹怡尘想着。心中哀叹不已,将含在嘴里的薄荷叶子压在舌头下面,又将松鼠为自己捡来的薄荷草扔在地上,走到杨震宇身边,道:“杨伯,您说,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没学过医,也不懂野外护理,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好。”
只见杨震宇掰开晕倒的那个人的眼睛,看了看,又把了一下他的脉博,最后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白雾,道:“原来这些雾气真的不是简简单单地雾,里面有疼,虽然比不上瘴气,却也不容忽视,你们快去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薄荷,如果有的话,多弄一些来,都含在嘴里。”
“是。”杨震宇的弟子听到他的话,脸色都变了,没想到最后竟然到了这种地方,听到杨震宇说要采薄荷,纷纷散开,在白色雾气笼罩下,四处寻找着薄荷,只是这里的雾气实在太大,地上的草也是多种多样的,就算趴到草丛中找,也不一定会找到薄荷,更何况众人都不敢趴在草丛中,只是用一根棍子不断地敲打着草丛,试图将草丛中隐藏着的虫子、爬行动物都一一驱赶走,却不想他们不乱动草丛还好,这么一动,在他们周围一下子飞起好多小东西,有的直接飞到了这些人眼里,有的则四下分开,没头没脑地往人的鼻子里钻。
曹怡尘原本与杨震宇想办法弄醒那个人,听到惨叫之声后,她回头,看到一副壮丽的景色,早已被吓呆了,杨震宇与曹怡尘一样,看到密密麻麻地虫子在空中乱飞着,乱钻着,也早已愣住,只是他毕竟是见识过一些世面的人,看到那些虫子冲着他们飞来,杨震宇起身将自己的徒弟扔在一边,自己则像白雾深处跑去。
曹怡尘还蹲在原地,猛然回头,刚要问什么,却看到自己身边的杨震宇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她也再不上什么,抱着两松鼠向远处跑。
罗耀和薛妍儿等人就跟在他们身后,他们也看到刚才的一幕,薛妍儿和杨紫烟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丁铃更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