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不久,苏全忠便领军悄悄埋伏在平州城附近,只等平州城内军士出城拾箭,便发起突然袭击。江寒枫通过千里镜将苏全忠的动向看得一清二楚,岳绝尘笑道:“好个狡猾的窝阔察,竟然以箭为诱饵,想引我军上钩,嘿嘿,江兄弟,咱们便将计就计,叫苏全忠有来无回可好?”
江寒枫笑道:“愿闻其详。”
……
半夜时分,平州城门悄悄打开,数千军士静悄悄地走出城门,借着昏黄的月光迅速拾取地上的箭支。
苏全忠见了,对身边副将笑道:“大将军真是料事如神。传我号令,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将敌军杀个片甲不留!”
“冲啊!”苏全忠率领五千精锐向平州城下猛冲而去。蹄声隆隆,打破了深夜的宁静,几千正在拾取箭支的平州军士顿时惊慌失措,一窝蜂地向城门拥去,只是城门太小,几千军士一齐拥来,立刻挤作一团。
“敌袭,快快关上城门!”守门军士大惊失色。
“不能关,不能关!”城外军士拼命喊叫。
“哈哈,兄弟们,杀他个片甲不留!”苏全忠纵马疾驰,气吞万里如虎。
突然,苏全忠坐下马毫无征兆地栽倒在地,将苏全忠狠狠地摔下马来。不过,苏全忠到底是元师后期境的修士,趁势一滚,便翻身站了起来。
只听得马嘶人叫,一排排骏马翻身栽倒,一名名军士从马背上栽倒在地,后面的骑兵看不清前方情形,加之速度太快,根本停不下来,当真是前仆后继,不一刻已有千余人马滚倒在地,不少军士被马踏人踩,惨死当地。一时间,苏全忠所率军士乱作一团。
后面的骑兵好容易勒马站住,才喘得一口气,只听得一声梆子响,“咻咻咻”箭如飞蝗,黑夜里辨不出箭矢飞来的方向,人马纷纷中箭。人中了箭,翻身落马,马中了箭,发足狂奔,一时中箭而死的,马踏而亡的不计其数。
苏全忠从地上爬起来,知道中了敌人的绊马索,眼看手下军士纷纷被绊马索绊倒,心中又急又怒,飞身朝几个正在使绊马索的敌军冲去。突然,几只明晃晃的勾镰枪着地而来,苏全忠连忙跃起,避过断腿之厄。
“贼将看剑!”一把上飞剑电射而来,苏全忠急忙祭起一面乌光盾将飞剑挡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员白马银袍的大将纵马赶到苏全忠面前,手中大戟力劈华山,向苏全忠当头砸下。苏全忠再次将乌光盾举起招架,只听得“当”地一声巨响,乌光盾被砸得四分五裂,苏全忠双臂震得发麻,迅速向后一翻,被那支亮银戟在背上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痛得呲牙咧嘴。
苏全忠知道此际不是拼命的时刻,几个起落窜入乱军之中,岳绝尘被躺在地上的人马所阻,只得放弃追赶。
苏全忠好不容易于乱军中寻到一员副将,两人纠集到几十名军士,奋力杀出一条血路落荒而逃。余下五千精锐铁骑全部毙命。
这一战,只杀得吠陀军血流成河,岳绝尘命令军士迅速打扫战场,凯旋而回。城门口,几千军士亲眼见岳绝尘率部大获全胜,无不欢欣鼓舞,岳小将军的威名再次响彻全城。城中军民听说了此次大捷,自然心定不少,深感只要有岳小将军守城,敌军再多也是枉然。
再说苏全忠带着残兵败将狼狈万状地逃回,被两名守营军士拦住,喝道:“什么人!”苏全忠勃然大怒,手起刀落,将两名守营军士劈倒在地,骂道:“不开眼的东西,连老子都不认识了么?”
其余守营军士这时已认出苏全忠,一个个噤若寒蝉,毕恭毕敬地目送苏全忠回营,心中却大是不屑:“什么东西,吃了败仗还这么牛!”
窝阔察半夜时从梦中醒来,心中牵挂着苏全忠的战况,便提了一柄巨锤出营,见到苏全忠狼狈之状,惊问道:“小将军何故如此?”
苏全忠气急败坏地道:“大将军,平州军太狡猾了,我中了他们的埋伏,差点就回不来了。”
窝阔察听了愣在当地,好一会才安慰苏全忠道:“看来,平州城有能人在啊,是我大意了,差点连累小将军丢了性命。小将军且回营歇息,攻城之事我自有计较。”
苏全忠拜别窝阔察,自回营中歇息。窝阔察闷闷不乐地独自回营,心中想着此番出征,还未正式开战,己方已经损兵折将,不免失了锐气。今晚之事,必须想方设法瞒住三军,才不致堕了全军士气。
尽管窝阔察千方百计想堵住晚间大败的消息,但是第二天清晨,岳绝尘大破敌军的战绩便传遍平州城内外,平州军士气大振,而吠陀军则士气大失,一日无战事。但窝阔察为了激励士气,还是下令拔营而起,在平州城外三里处扎营。
接下来一连三日,吠陀军大举攻城,平州军凭借强弓硬弩、擂木滚石坚守,平州城固若金汤。
这日晚间,窝阔察召集众将道:“我军连攻三日,虽有损失,但平州军箭支消耗甚巨,我料他最多还能坚守两天,箭支必将消耗殆尽,诸位将军千万不要懈怠,明日继续攻城,只等平州城箭支射尽,便是我等全力攻城之时。”
与此同时,岳长风召集众将商议军情,众将愁眉紧锁,心情都极为沉重。
“诸位,我不说大家也知道,这几天我军箭支消耗巨大,所剩箭支最多还能支撑一天。一天之后,我们怎样拒敌,还请诸位多多出谋划策。”岳长风直截了当地道。
“敢问城主大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