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在一个叫山羊川的小镇上住了一宿,前面离北大山还有不到二三十里的路程,想想就要和那些传奇英雄见面了,心里不由一阵激动。其实去投奔人家心里也没个底,北大山又没熟人,又不知人家是怎么回事,收不收还在两可呢!别提前预支高兴了,还一副回家的感觉呢!
吃了早饭准备出发,突然李大侠铁青着脸一副哭咧咧的样子跑到老道跟前说:他的骨灰袋子丢了!袋子对别人来说可能一钱不值,但是对他来说则是千金不换!
老道纳闷:这是什么人呀,怎么还有偷骨灰的。
李国堂也是,堂堂白玉堂的老乡,武功绝世、盗术一流,高贼着了小贼的道,这真是老天爷也会开玩笑。李国堂发誓说,等抓住那个小贼,他一定要让他身首异处,他要亲手杀了他,出今日这口恶气。
老道不用问就知道骨灰对于李国堂的重性,心想是今天看来是走不了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他带队伍先走,留下小李一个人先慢慢探查,这样做大道理上能说得过去,不过可是太有点对不起朋友了。
然而,这一大队人马蹲下来等贼或是抓贼也不是事啊,李国堂十分清楚道兄的难处,说:
“哥,要不你先带弟兄们走吧,这里的事我一搞清楚,立马去北大山找你们去!”
老道想了想说:“要不这样,老单、和尚留下,其余人跟我走,随后你们再来。”
单小雄立马答应说:“行,就按道兄的意思办!”
本来,小单是想表现表现的呢!因为这几日他看出老李和老道的关系比他和老道的关系似乎要强些,因此他想极力改善一下。说完又觉着“道兄”这个称呼比人家“哥哥”这个叫法少了点亲切,不行,他得挽回损失,想罢他立马又补充了一句:
“师哥你放心,我和铁兄一定帮李大侠找到他的东西再进山。”
老道不由眉头紧了一紧,笑嗔道:“谁和你是师兄弟呀,贫道咋成了你师哥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咱哥俩一块习的武呢!好了,就这样吧,你们收拾收拾再看看线索,我们也准备走了。”
刚说妥,就要分手时突然店家送来一封没有粘口的信,说是刚才大门口有个少年指名要送给他们这一伙人的。
老道抽出信菚,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牛鬼蛇神、僧道贼匪们一伙听好了,别以为你们就是天下第一,老子今天就露一手给你们显摆一下,怎么样露馅了吧?包里的粉粉我找高人看过,是一种烈性**,你们要去炸谁呀?炸日本人?好哇,还真反了你们了,老子这就去报告维持会?”
众人互相传阅罢,正面面相觑、一筹莫展之际,突然门外进来一个汉子,见了他们大伙,双手一揖,哈哈大笑道:
“小弟赛时迁梁尚君见过诸位哥哥兄弟!”
事情突然,老道出面相问:“壮士你是?”
“刚才我不是报过名号了吗?在下姓梁,叫上君,祖居上党。昨日窃得客人一件物品,想必是不为偷吧?”
这个贼头,长得猴面鼠目一副贼相,说起话来还咬文嚼字文谄谄的倒像是个书生。名字还叫得特怪,叫啥不好,梁上君,分明根子上就是个贼嘛!老道深知人不可面相的道理,急忙回答道:
“不算偷不算偷,梁兄武艺高超,开了个玩笑而已是吧?”
“也不算开玩笑,其实我跟你们已经好几天了,开惜你们只顾埋头走路竟无一人发现我。还有昨天你们刚结识的这位闻名天下的白毛鼠李国堂,也对我一无所知。你们评一下,这到底是我的隐藏术高强呢,还是你们中间这些人全是些沽名钩誉之人?”
李大侠自不必说,和尚铁云山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老道脸上红一块紫一块的,满脸的尴尬相。这也怪不得哪个,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失了警惕可是要吃大亏的呀!这要是个日本间谍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这阵子怕是早就“全军”覆没了。法如海是个谦恭大度之人,干笑两声,两手一抱拳,唱个肥诺,道:
“多谢高人指点,我们这一伙虽是人众,但无非是些同道之人,并无歹心恶意。仁兄既然要入我们一伙,一同走路便是,并不相碍的。”
“和你们一路倒是不怕,奈何你们的伙食太差,我实难下咽。”
“这个无妨,让店家给你另炒几个菜便了。”
“恐怕是不妥吧,我吃你们看着,我能吃下去?”
“这个可倒换一下,你吃我们看着。”
“那我更吃不下去了,我一生最怕让人看着做事。”
“心虚什么?莫非做了亏心事?”
“打我记事起,我做得那件不是亏心事?偷东家拿西家,钱包在别人口袋里,饭碗在别人橱柜里,甚至尿布子都是从别人家小孩子屁股底下抽出来的。你说我这人损不损?”
“损!”
“恶不恶?”
“恶!”
“还有比我坏的呢!”
“谁?”
“张三麻子李二棒槌。”
“不和你说了,你这人没正形。”
“道兄道兄,我这是真和你开玩笑的,不是我没正形,是我有些话不便说。没听说惜字如金嘛?请道兄三思。”
“唔。”老道情知这位长得丑陋但却心细如发的新朋友话中有话,便及时刹车,再无下文。
“道兄要我不要?”
“要!”
单小雄心中懊丧,不是他怕多了个吃饭的,而且又来了个和他抢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