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林青阳觉得自己特犯贱,以前挨白骨精骂会觉得屈辱,可现在变了,不偶尔故意跟她抬抬杠,斗斗嘴,有几天不挨她的骂居然会觉得浑身难受,这放在过去简直不可思议,借他个胆子也不敢……
难道,我得了挨骂依赖症!哎,算了,懒得想这些破事,想着头昏脑胀的,还是赶紧解决当前的问题吧!
“小雪,解铃还须系铃人!”
“好哇,你个癞皮狗,赖上我了!”
“呵呵,你现在在我爸心目中的地位,绝对高不可攀,不在云端之上,也在月亮之上,你的话,一句顶一万句!”
“你又耍贫嘴!”白骨精的嘴角微微上翘:“唉,谁叫我上了你的贼船,只能好人做到底了。”
“谢谢老板!”
“你不用谢我!我觉得,你爸和你妹为这个家、为你真是舍得付出,以后你在他们面前,尽量别说钱的事儿,让他们背负压力生活,你必须努力,尽快让家人过上好生活。”
林青阳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嗯!”
宿舍院子里,大妈大嫂们磕着瓜子在闲扯,见林青阳他们回来了,一个个都住了嘴,看着他们的目光有些异样。
林向发一眼看见了白骨精的衣服脏了一大片,手指上还贴了一块创可贴,他忙问:“小雪,衣服怎么弄脏了,手还受伤了?”
“叔,不小心滑了一跤,手被刺挂了一下。”白骨精笑笑,说:“不碍事,就擦破了点皮。”
林向吹胡子瞪眼睛地发数落林青阳:“我昨晚上怎么跟你说的,让你照顾好小雪,你可好,光顾着自己,也不管小雪,你呀,二十好几的人,别成天嘻里哈啦的?”
白骨精低声说:“叔,不怪他,是我自己不小心。”
大妈大嫂们过来劝,说孩子们一时兴起,就别埋怨他们了。
这时,林诗雨也从屋里出来了。
白骨精说:“叔,我想问您一件事。”
见白骨精说得很认真,林向发站住了。
白骨精问道:“叔,我听说,您想把这老房子给卖了?”
“啊,没有,没有。”林向发掩饰道。
白骨精又转向林诗雨,说:“小雨,你帮我劝劝老爸,可不能把房子卖了。”
林诗雨看看林向发,没有做声。
“我知道,叔是为我和青阳好。”白骨精动情地说:“可是,叔,房子在,家就还在。房子没了,家在哪儿呢?我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真的不想再做无家可归的孩子了。”
白骨精说得情真意切,连林诗雨都被感动了,她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搂住向晚晴,用颤抖的声音说:“雪儿姐姐,你真好!”
林向发连声说:“小雪,你放心,不卖,房子不卖。只是,太苦了你了。”
白骨精红了眼圈,笑着摇摇头,说:“叔,只要一家人过得舒心,我和青阳就不觉得苦。再说了,凭我们两个人的努力,过几年也一定能买得起大房子。到那时候,您愿意和我们一起住,再把这房子卖了也不迟。”
一旁的大妈大嫂听了,一个个眼里都闪着泪花,纷纷点着头,说,看看林家的儿媳妇,多善良,多仁义啊!
林向发说:“青阳,小雪,快进屋,吃完中饭,你们就回去吧。”
向晚晴与林青阳相视一笑,点了点头。
吃完饭收拾东西,林向发拉着白骨精的手,将一个玉手镯和一对金耳环放在了她的手心里,郑重其事地说:“小雪,这是青阳他妈留下的,她交代我,一定要把这些交给未来的儿媳妇,式样是老了点,但是我们的一份心,你一定得收下。”
白骨精推辞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林青阳执意不让老爸送。
林向发点头说:“嗯,我知道,你们都长大了。”
,林向发还是跟随在车子后面,和林诗雨一起,殷切地看着。
车缓缓开出了院子,白骨精再回头,看见林向发和林诗雨站在微风中依依不舍地挥手,禁不住泪眼朦胧。
林青阳心里突然有一阵酸楚,说不出什么滋味,很难过,很沉重,嗓子眼里堵得慌,他嘘的长出了一口气,说:“好累啊!”
白骨精感概万千,说:“林青阳,你真的不能再瞎混了,一定要好好奋斗,让家里都过上好生活!他们是你生命里不可缺失的亲人,最亲最亲的人,一辈子都不能辜负。”
听了白骨精这些话,林青阳心里那个感动,当时就树立了伟大的理想,要让全家人幸福起来,否则就不是人,是专门伤害家人的衣冠qín_shòu,比犯罪分子还罪恶深重,要严厉惩处,要tv法制栏目,让全国人民唾弃!
林青阳看了看白骨精,她目不转睛的望着窗外,表情肃穆的像冰山上的来客。
车子上了高速,白骨精专注地开车,林青阳靠在座椅上假寐。
大概白骨精觉得无聊,随便找了张碟片放进cd机里,那种能净化人心的轻音乐响了起来。只是……林青阳觉得想是在催眠,在看守所里紧张了快十天,回家过年靠亲情在支撑,这会儿,突然放松了,不累才怪呢。
……
很快就到了临江,林青阳在朝阳小区下了车,急急忙忙就上了楼。
一打开门,屋子里一片狼藉,林青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林青阳推开老鼠屋的门,发现窦蔻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他大吃一惊,赶紧把她抱在怀里,她张开眼睛,深情地望了他一眼,吃力地说:“小渣羊,